甘虹是余欢水的妻子,可她当初选择嫁给他,并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余欢水当时的生活很好,一个人住的房子都比甘虹一家四口住的宽敞,一个月挣的钱比甘虹半年挣的都多。
而随着余欢水因为陈大壮之死变得颓废,他的收入大幅减少,再加上甘虹父亲升职家中条件好转,余欢水的地位急剧下降,不仅被甘虹支使得团团转还落不到一句好,甚至连儿子都被教得瞧不起他。
两人分床而睡,有夫妻之分没有夫妻之实,后来余欢水用母亲留给他的私房钱买车来讨好甘虹,甘虹这才恩赐般地问了一句“你洗了么”!
甚至在此之前,甘虹已经婚内出轨,所以当余欢水选车时说车椅放平后可以当床后,她便恼羞成怒。
当余欢水被查出胰腺癌后把房子车子都给了甘虹,可没死之前还得负担房贷、儿子的生活费、补习费,他住院以后甘虹唯一一次去医院看望他,还是为了那100万奖金。
就算离婚了,都还惦记着他的钱。
这样的女人,刘轻不明白余欢水为什么要惯着她。
反正现在刘轻是不会跟她浪费时间的。
刘轻坐在出租车上,跟着前面那辆黑色越野车,很快便到了儿子余晨小学的附近。
甘虹下车的时候,主动跟那个男人拥抱、亲吻。
刘轻将这一幕抓拍了下来。
看到甘虹接了儿子上了公交车,刘轻这才不慌不忙地打车回家。
半小时以后,刘轻回到了小区。
“呃呃呃……等一下。”
电梯门要关上那一瞬间,外面传来一个高亢的声音,一个肥胖的身影飞奔过来,一脚插在了电梯门中间。
电梯门再次打开,一个穿着蓝底白条纹运动服的妇女走了进来,她怀中抱着一条小狗,按下楼层键以后,她将小狗放在地上,拍着胸口喘气。
小狗在电梯里面撒欢跑了一圈,然后跑到一角翘起腿来撒了一泡尿,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
“喂,收拾一下啊,臭死了。”刘轻没好气地道,
这是余欢水的邻居范田,今天早上余欢水上班的时候在电梯里碰到她,提醒了她两句,被她呛了一顿,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现在,刘轻可一点都不怵她。
“臭你出去啊,嚷嚷什么呀,吓着我的宝贝儿子了,你赔得起吗你。”范田翻着白眼道。
“公共场所,一点素质都没有。”刘轻说着,蹲下来,一把掐住小狗的脖子,用它背上的毛擦着地板。
小狗发出汪汪汪的惨叫。
范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大声道:“你干什么?”
她那笨重的身体,让电梯一阵摇晃。
刘轻将小狗丢到一边,拍了拍手道:“下次记得处理,不然我用你衣服打扫。”
“儿子,你怎么样?”范田一脸心疼,慌张从背包里拿出纸巾在它身上擦拭,然后一只手抱着小狗,一只手张开五指抓向刘轻的脸,一脸狰狞道:“我跟你拼了。”
刘轻一巴掌将她的手挡开,冷声道:“电梯里有监控,你再动手,我可不客气了啊。”
“监控怎么啦,我跟你拼了,你这个懦夫,有本事你打我啊。”范田叫嚷着,唾沫横飞,猛地一脚踢向刘轻下身。
刘轻一抬腿,将她踹倒在地。
“啊,打人了,非礼啊……”范田躺在电梯里,嚎啕大哭,她怀中的小狗在她脸上舔个不停。
刘轻冷笑道:“等会我就去监控室把录像拷出来,发到网上去,让大家都见识一下泼妇是什么样的。”
“你敢!”范田急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愤怒:“欺负女人,你算什么男人!”
“我这是教你怎么做人!”刘轻撇嘴道,这时电梯到了,他走出电梯,回头道:“记住啊,下次再不管好你的狗,我连你一起收拾!”
“你等着,走着瞧,你这个窝囊废……”在电梯门关上那一刻,范田声嘶力竭大吼。
回到家中,刘轻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冰冻可乐,往沙发上一躺,一边喝一边看电视。
以往,每天下班,余欢水要么是去接孩子,要么是急匆匆赶回家做饭,吃完饭还要洗碗打扫卫生,忙得不亦乐乎,第二天还要早早地起床做早餐,可依旧让甘虹不满意,毫不顾忌地数落他是窝囊废,弄得邻居们都看不起他。
半个小时以后,开门的声音传来,甘虹跟儿子余晨回来了。
“爸,我饿了,什么时候开饭?”余晨丢下书包跑过来。
“没做。”刘轻没好气地道,这家伙又不是他的儿子,甚至是不是余欢水的儿子都还得打个问号。
他想着,过几天暗暗做一个亲子鉴定,如果这小子是余欢水的儿子那就罢了,如果不是,那一样也得跟甘虹一起扫地出门。
“啊,为什么呀?”余晨睁大眼睛问。
“我啊,很累,要放松一下,让你妈做吧。”刘轻躺在沙发上没动。
余晨便回头找甘虹告状:“妈,爸说他累了,没做饭,你不做我们就饿肚子了。”
甘虹眉头一挑,不满地道:“余欢水,你怎么回事啊?”
刘轻道:“累了,不想做。”
甘虹怒道:“你不做饭我们吃什么?”
刘轻道:“你不能做啊?”
甘虹气愤把手中的包砸过去,“你什么态度?我每天上班照顾孩子,辛苦你看不到啊,眼瞎了,做个饭要死啊。”
刘轻一把将包扫落地上,呵呵笑道:“我没上班呀?房贷谁交的?学费、补习费谁交的?你的工资呢,存私房钱啊,你倒是拿出来用啊,不想做饭可以点外卖!”
“你……你,反了啊你,余欢水,你疯了吗?不想过了吗?”甘虹气得浑身发抖,她想不明白,余欢水为什么忽然这么大的脾气,跟之前的唯唯诺诺完全不一样,这个风气必须要压住,要不然以后还不是得上天啊。
刘轻冷笑,“是你不想过吧?怎么的,嫌我的收入不高了,房子不够大了,放心,你要走,我绝对不拦你。”
“爸妈,你们别吵了,我饿了。”余晨大声叫嚷。
甘虹气得直喘气,她捡起包,一把拉起余晨往外走,“余欢水,是你说的啊,你一个人过去吧。”
“妈,我们去哪?”余晨一边走一边问。
“去姥姥家。”甘虹一边穿鞋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