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不能这么娇惯着他了,养成他一身恶习,你叫我怎么跟世冲交代。”
“什么恶习?他一个孩子就是好玩好动罢了,这不正说明他聪明活泼,你要将他教成个呆子不成?”
季如夏跟季阳埋怨,季阳老爷子却是不乐意了。
“嫂子你这话说的可没道理,沐飞是你生的没错,可自打小就是由我带的。带不好,也是由我跟我哥交代,你大可不必操心。”
陈沐飞自小被陈琦带去东陵沐兰轩,的确是视若己出十分疼爱,后来陈家推翻北山家,一家人团圆在剑宗,一开始相处的还算和睦,可就因为陈沐飞,姑嫂两个渐渐产生了矛盾。
“妹妹这话说的可就更没有道理,沐飞是你带大的不错,难道你以为我愿意我们母子分离,当年还不是为了保全你们陈家?还不是为了掩你逃离北山烈逼婚的魔爪?现在可倒好,跟我争功起来了,你倒是也生一个啊,我生的儿用不着你操心。”
“我怎么就不能操心了,他姓的是陈,不是季,他是我们陈家的骨血,我是他亲姑姑,我将心血用在他身上,我乐意。”
陈琦这么一说,季如夏眼见就要火起,季阳赶紧去将二女拉开。
“都这么大的人了,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宗主,你们也不怕宗里人笑话。陈琦说的对,沐飞是陈家唯一的骨血,世冲常年闭关,教育沐飞自然应该由陈琦来做主。”
劝说一番,不由季如夏分说,季阳就拉着女儿避开这锋芒。
闹了一场不愉快,陈琦心中也不好受。其实她也知道对陈沐飞太过溺爱,可又忍不下心来立即严加管教,只能希望慢慢教育引导。
说起来,陈琦也自幼无母,对母爱有着强烈的渴望。在陈沐飞小的时候,她就将所能想象到的母爱,全都给了他。这时候突然要她严厉起来,还真是就连自己也一时接受不了。更何况她觉得陈沐飞还是一个孩子,幼小的心灵哪能接受突然的转变!
轻易就得到了剑宗的镇宗傀儡,又有四个道尊长老跟随,陈沐飞得意至极。如果他想,这股力量可以去灭掉一个不小的宗门。
“将他擒住后,让给我来动手,我要将他那只胳膊砍下来喂狗,将他的头当球踢,让剑城所有的人知道,这就是与我作对的下场!”
“少主,动静闹得太大了,沐兰轩那两个奇葩会不会告诉夫人?”
“怕什么,他们多嘴的话再说,你们就一致咬定是那人图我宝物,先出的手。”
商量议定,几人转眼就来到剑城那一角,刚要靠近,猛地出现一张湛蓝光幕,将希言家的宅院给笼罩起来。
“哼,现在知道怕了?晚了,跟我作对,谁也没有好下场!”陈沐飞嘴角上扬,咬碎了丹药啐了一地,“给我轰开!”
四个道尊长老有意要表现一番,立即领命上前,各自大掌重拳轰在那光幕上,只听轰鸣隆隆,声响传遍了整个剑城,就是那波动都震塌了附近不少房屋建筑,却仍是不能将那光幕奈何。
“少主,四个道尊长老联手都破不了,这人是元尊老祖无疑了,安全起见,还是赶紧启动冰傀吧。”
“你是不是傻,那冰傀要借用星力,现在大太阳明晃晃的,用个屁你用!”
“这......”
丁风和丁雨有种不好的预感,回想起那人抬手间就可以掀翻他们兄弟二人,那手段要杀他们岂不是易如反掌。
“傻愣着干什么,将这些围观的人清走!砍下了他的头颅来,再给人看也不迟啊。”
“好嘞。”
丁风和丁雨心喜领命,看来一时半刻是用不着他们出手了,他们清场就行。
“你们,都退出百丈,否则生死自负!”
踏立空中两侧,两个道尊人物清场,不用说,在这剑城就有陈家有这派场。
“前辈,不是我们想留在这里看热闹,而是我们家产财物都在这,我们就是死也得守着啊。”
“是啊是啊,前辈您看,我家的房屋都塌了,那可是足足用了我上百枚魂晶新买的呐。”
“我家院子里还种着药材呢,估摸着怎么也值一千魂晶!”
“我家的鸡都吓跑了好几只......”
陈家少主办事清场有个规矩,那就是按价赔偿,这在剑城是出了名的,几乎是他在哪里闹腾,就等于是那一块区域迎来了拆迁大喜,只要纷纷报出物价,也没人会核实。
“好了,每人魂晶一万,立即滚出百丈以外!”
丁风和丁雨道尊真修,近百份魂晶一丝不差的落在众人脚下。平常修士,一年能收入千百魂晶已是不小的数目,这一下子得到万枚,无异于天降横财,直呼着“少主威武,诸事顺利和心想事成”等吉利话,人就乖乖退了出去。
看着城里民众感恩戴德的样子,陈沐飞甚是得意,自认为自己跟那些纨绔子弟就是不一样,不仅得到民众爱戴,也省得了将状告到长辈那里去,不就是用点魂晶就能完美解决了的么。
再看那四个道尊长老,已经是放开了手段来破那光幕,阔剑长枪硬攻,硬是啃不下来,早已急得满头是汗。
随着时间推移,陈沐飞也开始急躁起来,就不信一个宅院都轰不进去。
“丁风丁雨,用炸裂丹,挖地十丈,也给我轰进去。你们别怕,那人要是有手段,怎么会一直龟缩在里面,尽管给我炸!”
听少主的话也是颇有道理,丁风和丁雨咬牙围着光幕铺了一圈炸裂丹,四个道尊长老退回来就听“轰隆隆......”无数声巨响同时爆炸,将整个剑城都震动起来。
这时候,剑城守卫军也赶了过来,可一看是陈沐飞在,远远的就折了回去,哪敢上前去多管闲事。
“还破不了么?这是逼着我去沐兰轩取来魂晶炮啊!”
口中嚼着丹药,陈沐飞心神急速转动,思索着破这光幕的办法。此时此刻,他甚至都忘了那个人,就非要跟这光幕较上劲。闹了这么大的动静,连人家祭出的防护光幕都破不开,他堂堂陈家少主丢不起这个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