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福伯突然死死的看着那九道白光构成的大阵,沉声一喝,道:“那是九星戮仙阵!此地,果然是宁家手笔!”
赢颂闻言皱眉,道:“九星戮仙阵?”
“那是大燕北域第一将门宁家的拿手好戏,最简单的便是九个人施展,只不过威能一般,然而,此阵下无下限,上无上限,最为恐怖的的一次,便是宁家军北击蛮族时那次,由九支军团共同出手施展,成就了一座绝世杀阵,直接杀穿了蛮族!”
“至那以后,极北之地便落入了大燕之手!”
“没想到,除了在战场,老奴在此地也能看到这九星戮仙阵!”
“福伯,那此地的九星戮仙阵,强么?”
赢颂沉默了一下,问道。
“很强,虽然比不上宁家收服极北之地那次施展出来的,可老奴也完全不是其对手,至少,也需要化神巅峰的存在才能有机会破阵逃生!”
“破阵......逃生?”
福伯的用词,显然是让赢颂大为震惊!
“公子,此阵不可小觑!”福伯沉声道。
赢颂默然片刻,随后笑了笑,道:“可无论如何,我们终究是要去一探究竟的,此地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生变故,想来,便是那拥有灵将的人惹出的祸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若是因为一座大阵就放弃的话,那前面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白做了吗?”
“福伯,这灵将,我不会放弃。”赢颂深吸了一口气,笑道:“这可是至强者心甘情愿被炼魂而成的灵将啊!说不一定,就蕴含了其毕生的修炼心得!”
“对于我而言,一般的功法,战技已经吸引不到我了,而且,我身边的强者我也太熟悉了,他们能教我的都教给我了,我需要新的见解!这样,才能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我的修为,才会突飞猛进!”
福伯闻言叹了一口气,随后,有些佝偻的身子突然缓缓挺直,他笑道:“公子想做什么就放心大胆的去做,天塌下来,有老奴顶着,若谁想对公子不利,那也要先踏过老奴的尸体再说!”
“多谢!”
赢颂对着福伯深深一礼,自从明悟了何为王道之后,他对福伯的态度也变化了很多,以前他是将福伯当做奴才,而现在,则是当做朋友!
这么做了之后,他更是不由得就回忆起那个男人平日的点点滴滴,对于王道的感悟无疑是飞速提升!
“既然如此,公子,我们,便出发罢。”
“嗯。”
一行三人,向着那巨城,迈出了坚定有力的步伐!
与此同时。
巨城变故影响的范围,自然是整个密穴。
地穴妖蛛处,数百道人类身影本来已经被众多妖兽压制得连连暴退,死伤惨重,但不知为何,密穴深处一道白光突然升起,那些个地穴妖蛛宛如受到了天罚,齐齐爆碎开来。
“吼!”
那头金色的地穴妖蛛咆哮起来,疯狂的挣扎着,眼神极为怨毒,浑身上下疯狂爆裂,污血横流。
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还真被它挣脱了那无形的束缚,随后,疯狂的逃遁远去!
“天助我等!”
那些个身形见状大喜,想也没想,直接冲向了密穴深处!
密穴外。
大地崩塌,河流断迹,数不清的树木一片东倒西歪,那些个守在密穴-洞口的老家伙们见到这情况,脸色纷纷大变,随后,竟是极有默契的杀入了密穴之中!
更远处,大燕边军,青城寨守军最为精锐的玄机营,黑羽营缓缓前行,在这地动山摇中,他们虽显渺小,可是,步履依旧整齐划一,坚定而有力!
军人,服从命令为天职,前方哪怕是刀山火海,哪怕是送死,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全速前进!”
当先一名大将像是察觉了什么似的,皱着眉头,在这个时候突然下令,于是乎,所有人都是加快了动作!
......
...........
“咔擦......咔嚓........”
两座大阵不断相互倾轧,如同两个磨盘一般,彼此接触的地方连空间都是被撕碎开来,不断湮灭,又不断恢复。
宁南三人举步维艰,长长的大道,在他们眼中,竟是有了几分无穷无尽的感觉。
“感受体魄之力,领悟真正的炼体境!”
突然,无面卒的声音淡淡响起。
这位可不会时常出现啊!虽然宁南知道她在自己体内,可是一直都不能主动找她,只能是她主动出现才行!
宁南闻言,心头一震。
“真正的炼体境?!前辈,这如何感悟?”
然而,无面卒的声音就出现了这么短短一瞬,然后就再也没有搭理宁南。
这让宁南苦笑不已。
当然,他不是蠢蛋,被无面卒提点了一句,实际上也已经够了!
“真正的炼体境?是了 此时此刻灵力被禁,我所能靠的,只有身体!一直以来,对于灵力的依赖都太过于严重,反而忽略了炼体境的精髓!”
“只是,这炼体境如何体悟?又怎么感受真正的炼体境?”
宁南心头的炽热无疑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他沉默下来。
“不对,我身边,体魄强劲的,不是有现成的吗?!”宁南短暂的思索了一下,看向了童真。
比起他宁南与朱采薇,童真在这种境地下,无疑是有几分自在的,原因,就是他那强得不讲道理的体魄!
“童兄,看你这么轻松,我也是颇为羡慕啊!不知你这体魄是怎么练出来的啊?!”
想了想,宁南没有直接询问,反而是绕了一圈。
童真扭头瞥了他一眼,道:“咋的,想偷师啊?”
“没......没.......”宁南干笑两声,道:“请教一下而已,我见你的体魄颇强,想来是有着独到的炼体之法,所以才问你。”
“呵,算你问对人了。”
童真笑了起来,眯起眼,看了看宁南,神色间,颇有几分猥琐之意。
宁南被他看得一阵头皮发麻。
但想到自己还要请教他,所以也就坦然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