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见四爷催得急,不敢多话,连忙快马赶到庄子上。
在书房里找了半天终于在角落中找到了那张纸。
他也顾不上被磨得生疼的大腿,又快马把那张纸给四爷送回来。
四爷看了之后,按照那纸上记载的方子,给年氏灌了药。
用了药之后,就唯有等了,在四爷的焦急等待着,年氏的高热总算慢慢地退了下来。
见年氏终于退烧了,四爷狠松了一口气。
虽然年氏这次受了大罪,可四爷却是半点也不心疼她。
一切都是年氏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她当初那么狠毒,先对弘历下毒手,以叶紫萱的性子是绝对不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来对付她的。
这次的事情半点也怪不得叶紫萱,而且叶紫萱还在紧要关头饶了年氏一命,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四爷半点也没觉得他的这番想法有多偏心,如果事情反过来,是叶紫萱先对年氏下手,恐怕四爷的想法又截然相反了。
年氏的烧退了,人也逐渐清醒了过来,她见到四爷站在床边看着她,顿时眼神发亮起来。
尤其是雪泥还说四爷已经守了她一夜,更是让年氏感动得眼都红了。
“爷,您快去歇了吧,妾身已经没有大碍了。
妾身本以为这次就要命归黄泉了。
可没想到上天垂怜,让妾身能定然渡过此劫,一定是王爷福泽深厚,庇佑妾身,妾身谢您的大恩大德!”
四爷见年氏终于醒了,松了一口气,温声说道:“你好好歇息尽快把自己的身体养好,本王就放心了,你这次能转危为安,本王可不敢居功,这次全靠钮祜禄侧福晋拿出她珍藏的方子,给您治好了病,你如果要谢,那你就谢她吧,是她救了你。”
四爷这番话也不算假话,本来就是靠叶紫萱的方子才治好了年氏,只是他隐去了年氏染上天花的内情罢了。
四爷这样说本也是一番好意,想让两人化干戈为玉帛,他相信只要年氏不继续对叶紫萱和弘历出手,那叶紫萱也绝对不会对年氏不依不饶的。
可惜四爷的一番好意注定是白费了。
年氏听四爷说她的病是被叶紫萱的方子治好的,掩在被子下的手顿时一紧。
她白着脸说道:“爷,这治病救人本是太医的职责,您应该请太医来为妾身医治,又怎能劳烦妹妹呢?天花这种病本就极易过人,您又怎能让钮祜禄妹妹来冒这样的险呢?”
虽然年氏表面上说的都是好话,但四爷又岂能听不出她真正的意思,他原本尚算和缓的脸一下冷了下来:“你不必多虑,我并非请她直接为你诊治,只是把她上次为另一位天花病人治病的诊病记录拿来,按照上面的方子给你用药罢了,她从头到尾都没沾过手,你大可放心!”
四爷带着几分愤然,从袖中抽出一张纸丢给年氏看。
年氏虽然知道四爷生气了,但她自己的小命更要紧,还是当着四爷的面把纸拿起来看。
只见那纸上写的都是一位陌生男子的诊病记录,年氏总算松了一口气。
只要四爷不是直接让叶紫萱动手帮她诊治,那她就没有机会在她身上动手脚。
上次弘历的事情,她做的虽然隐秘,但也难保不会被人漏出去。
她总觉得叶紫萱已经得悉了真相,否则她又怎会得了这场来历不明的病呢?她觉得这是叶紫萱在蓄意报复她。
既然她的病和对方有关,对方又怎可能真心帮她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