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帮弘晖看看。”
四爷叫叶紫萱上前诊治。
叶紫萱福福身,依言上前拿起弘晖的手把脉。
这一上手,叶紫萱的眉头就轻轻的蹙了起来。
她这一蹙眉,让四爷和四福晋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情况如何?弘晖到底怎么样了?”四福晋紧张地问,四爷也关切都盯着她。
“毒已经抑制不住了,现在要马上解毒,但是解毒后,大阿哥他的身子骨也毁了,以后怕是……离不得床榻了。”
叶紫萱实话实说。
“怎会如此?”四爷拧眉,四福晋已经泣不成声了。
“燃灯之毒,狠毒之处就在于,它燃去的,是人的寿命,就算千辛万苦取得解药,解毒后,人也不可能像之前一样,燃去的寿命是回不来的,所以……”叶紫萱也很无奈,燃灯的伤害是不可逆的。
“此话当真?”四爷话一出口,就已经后悔,毕竟他深知叶紫萱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他本性多疑,对任何事情,哪怕摆在眼前的事情,也都会存了三分疑虑。
叶紫萱闻言,脸色冷了下来,她对着四爷,语气生硬地说:“奴才没本事让大阿哥完好如初,是奴才的错,请爷恕罪!”
叶紫萱名为请罪,实质语气生硬,态度倔强。
四爷的脸色沉了下来,心中的火气腾地升了起来。
是他有负于她,她对他没好脸色,他也忍了。
但是她当着福晋的面,都这般不加掩饰,置他的脸面和尊严于何地?
简直不识大体!
四爷冷冷地看了叶紫萱一眼,正准备开口,就被四福晋抢了先。
“旅途劳累,爷和妹妹也辛苦了,不若先稍作歇息,等妹妹歇好了,再好生斟酌药方。”四福晋连忙打圆场。
她早就看出了叶紫萱和四爷之间的气氛不对,西藏之行,他们之间必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但是这事对她有利,叶紫萱和四爷闹翻了,那叶氏以后就只能倚靠她,任她拿捏了,如果叶氏看不清楚形势,那她会帮她认清现实的。
到时候,就不怕她敢对弘晖的事情不尽心了。
“谢福晋体恤,那奴婢就先下去梳洗一下,稍后再为大阿哥解毒。”
叶紫萱对福晋施了一礼,就告退了。
“那爷也先去梳洗一番,稍候还得进宫面圣。”四爷紧跟着叶紫萱的脚步,出了正院。
四福晋看到这一幕,眼神变得幽深。
四爷三两步就赶上了叶紫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人拽到怀里来。
叶紫萱使劲挣了挣,挣不开,她对着四爷冷声说道:“放开我。”
四爷的声音也是冷冷的:“若是爷不放呢?”
“你……”叶紫萱气急,却也无奈。
“弘晖的事,你是否当真没有法子?还是你对爷怀恨在心,不肯尽力?
爷告诉你,弘晖是爷的嫡长子,不是你能拿来赌气的筹码!”
“既然四爷不相信我,又何必问我呢?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您大可另请高明!也许别人能治好大阿哥,那我甘拜下风!”
叶紫萱冷冷地说。
她说的句句都是真话,他都不相信,真不愧是历史上,出了名的多疑皇帝。
想起之前自己为他的事尽心尽力,叶紫萱觉得自己越发不值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是你对自己夫君的态度吗?你是不是还在记恨爷?”四爷怒声质问道。
这女人,总能轻易惹怒他!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敢这样对他横眉冷眼的。
“难道我不该记恨吗?”叶紫萱冷笑反问道。
“你恨什么?有什么好恨的?是恨爷不该要了你?还是恨爷没怜惜你,要了你一整夜?”四爷也冷笑地回应道。
“爷让你侍寝,那是看得起你!你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简直不识抬举!你看后院哪个女人,不是巴巴地盼着爷去的?”
是啊,后院哪个女子,不是对他翘首以盼的,偏生她还不情不愿的。
“别人稀罕,那你去找别人去啊?你干嘛来找我?我才不稀罕你这种虚情假意的男人!”叶紫萱激动地大喊。
她又不是受虐狂,喜欢这种暴力狂。
她话中的不屑,彻底激怒了四爷,他用力地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地覆上她的小嘴,在她嘴里肆意掠夺。
强势的掠夺,勾起了那一晚不堪的回忆。
叶紫萱的脸色变得煞白,她用尽全力,狠狠地推开四爷,四爷一时不备,被她推了个踉跄。
她弯下腰,拼命地呕吐起来,直到把苦胆水都吐完了,才止住那股恶心感。
叶紫萱这幅痛苦不堪的模样,不但没能得到四爷半点怜惜,反而让四爷怒气冲天。
他的手扼上了叶紫萱的脖子,厉声质问道:
“大胆叶氏!你这是何意?爷的碰触,就这般让你恶心?
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个小妾而已!知道什么是小妾吗?
就是暖床的玩意儿!在榻上任人随意猥玩的东西!
莫说爷在床上要了你,就是在这里要了你,你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别忘了,妾通买卖,爷一不高兴,把你打杀了,或是贱卖了,也没有人敢说爷半句不是!”
四爷毫不留情的话,撕开了叶紫萱心中的伤口,把她的脸面,她的尊严,狠狠地撕了下来,放在地上践踏。
叶紫萱平生从未受过此等侮辱,她气上心头,做出了一个谁都没料到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