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十二不解,又见自家姐姐擒着笑,满心算计,他则好心解释说:“孤儿院的孩子都喊我娘亲为娘,所以他们都是我额娘的孩子。”
“子龋,明日进宫向皇上谢恩去。”木子蚺笑着说。
“我才不要。”
“要去.....”
“不要......”
“要去......”
“去。”最后还是以木子蚺的强势胜利。
这不能怪木子龋无能,实在是木子蚺太阴险,她不怕娘亲,不怕任何人,单单被木子蚺抓住了命脉。
其实这事情还要追踪到小时候,小时候娘亲总是说大的要让小的,所以她可以为所欲为,每每都要与姐姐抢东西,刚开始姐姐还谦让,她觉得自已胜利了。可不几天,最后她的床上总是若有似无的多了许多的小动物,他快要吓死了。
非要拉着姐姐一块睡,可是---姐姐居然夜夜抱着小兔子一块睡。
最后的最后,姐姐居然与小动物们做玩伴,再也不喜欢别的东西了。
现在想想其实没什么,可小时候自已才几岁,怕的要死,到如今都心有余悸。
不过还好的,当他承诺说不在与她争抢玩具的时候,姐姐才又开始喜欢新鲜的东西。
就如今,姐姐最喜欢练字,可是她不喜欢,字写得马马虎虎。
“姐姐,明天真的要进宫谢恩吗?”
木子蚺依然保持着刚才练字的动作,不允怀疑的嗯了一下
“可是我不想嫁给不认识的人。”
“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那为何还要去谢恩?”木子龋趴在桌沿,出声抗议,而木子蚺这会儿才停止手上的东西,抬头说道:
“因为他是皇上,掌握着木家生死,更因为我们还不够强大。”
“我又没招惹他,他干嘛闲着没事要杀我,他可是皇上,一言一行都是万民表率,怎能如市井妇人一般小气。”
木子蚺摇了摇头,说:“你看到百姓受难而不平,你为那些无处伸冤的朋友抱不平,这是好事,可你就不该每见到一个人,就说一次.....”
“我哪有?”木子龋理直气壮,她就跟两个人说了。“再说我见到皇上,自然要将百姓疾苦说与她听,不然他怎么能知晓,在他的治理下,有那么多的百姓受苦?”
木子蚺摇了摇头,则又说:“不用你说,他也知晓。你说的虽然是事实,可这样子却令他心里不好受,因为这是实话。他想要百姓富足,能解决温饱,可这非一朝一夕所能完成,就比如说我们从远古社会到封建社会,经历了数万年.......而康熙已经耗费了一辈子的时间来完成这件事,他已经很好了.......”
“......”
“因为他没有自已的时间,他不可以去玩,就算是出去旅游,也不能尽心,因为他还要巡察。”
最后的最后,在木子蚺的说教下,木子龋则发表感叹说:“他真的好可怜。”
木子蚺摇头叹息一下,自家妹妹又开始悲天悯人了。
不过这样子比愤世嫉俗好多了。
当天晚上,十二爷府上,多了几位莫名的黑衣人,只是他们去的地方,赫然就是木子蚺他们所住的小院。
对着木子蚺禀报着什么。
好长一会,才尽数散去。
第二日,在十二福晋的带领下,木子蚺和木子龋两人都进宫,木子蚺是以长姐的身份,带着木子龋谢恩的。
当他们到的时候,就见到七爷和弘曙都站在门外,像是在等待他们一块进去。
只是见到两个一模一样的脸,瞬间惊诧,然很快隐去。
木子蚺一一打着招呼,见自家妹妹敌视的看着对面的人儿,则出声提醒说:“妹妹,给你未来公公,还有夫婿见礼。”
木子龋进宫之前已经答应过她,进了宫要听话的,虽然不情愿,可还是弯了弯腰,说:“龋儿见过淳郡王,见过世子。”
弘曙看着一模一样的两人,说不出的感觉。
“皇上赐婚的是你?”
“应该是我吧。”木子龋撇了撇嘴,又说,“我现在可要警告你,若是日后你敢以此为名,扼杀我的天性,限制我的自由,我就用银子压死你。”
弘曙有些恼然,她还未成亲,就被未来女娃给警告威胁了,这传出去,她还怎么做人啊。
所以万万不能。
“出嫁从夫,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再说也是你们汉人所遵循的规矩。”
小丫头听他这么说,觉得她迂腐,可他如何要嫁给一个迂腐的人?
她回转身,强势的要求说:“姐姐,我要让他入赘到我们家。看我不整死他,让他好好体会下,什么叫出嫁从妇......”
木子蚺宠溺的看着妹妹说:“这事以后慢慢谈,先进去谢恩吧。”
至始至终,她都看着七爷,她在想,他会以何种缘由拒绝这次赐婚,还是真的任由此事的发展?
她真的很期待呢。
进了御书房,木子蚺很显然感受到康熙看到他们两个之时,眼神中迸射出的失算。
这取悦了木子蚺。
所以她愉快的请安说:
“民女木子蚺,见过皇上,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木子龋有样学样,而康熙经过李德全的提醒,才让他们起来。
待木子蚺起身,又说:“皇上给小妹赐婚,实属小妹的荣耀,民女替妹妹再次叩谢皇上隆恩。”说着又跪下了。
这一次,皇上没让起身,他问道:
“你是她姐姐?”
“是.....民女木子蚺,上次皇上见过并且赐下婚约的女孩,是我妹妹木子龋。”木子蚺看了下与自已特别的想象的脸,任谁都看得出来,“皇上,家母有疾,怕污了皇上慧眼,然长姐如母,小妹的事情都有我这个长姐做主。”
“你母亲怎么了?”皇上问。
“恩,操劳过度,累着了。”木子蚺想了想又说,“母亲如今歇下家族重任,尽数交由我们姊妹。待妹妹成婚之时,我母亲必能休养生息,亲自主持妹妹婚事的。还望皇上不必忧心,只是,这婚定在何时?还望皇上明言,民女好与妹妹准备嫁妆。”
“.......”
“还有这聘礼?”木子蚺故作强势,则说,“虽然我们出生商家,可这该有的礼仪规矩,六礼都要按照规矩来,所以聘礼,自然是不能少了,商人就怕信誉,更怕人说瞎话。当然这陪嫁----我们木家就以百草堂做为妹妹的陪嫁之物........”
李德全有些惊讶,十二福晋更是惊讶,说:
“百草堂?那可是遍布全国的大生意,传言每年的收入堪比一半的国税,亦是木家最最重要的产业......这---谁家能给得起这么高的聘礼?”
木子蚺客气的回说:“有些东西,自然是以讹传讹,百草堂虽然在各省药行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可却没有外界传言那般的神乎其微。所以这聘礼方面,在皇子承受范围之内。”
皇子承受范围之内,她还真是好大的口子。
这话可就是说,除了皇子,还没人能娶得起他们姐妹。
而十二福晋也是艳羡老七家能有如此好运,取了木家女人,这日后还用得着愁,光银子就足够他们取之不尽?
木子龋见众人哑然,以为他们给不起,这语出惊人的说:
“若是给不起聘礼,让他入赘就好,反正我们家不介意多养一个人。”
众人脸上各异,可还未等旁人训斥,木子蚺则率先开口说:
“木子龋,不得无礼,堂堂大清皇室子孙,如何给不起聘礼?你少自以为是,将人人看的都跟你的书童一般无能。”
“你少拿我的书童跟他比,那可是母亲为我寻找的童养夫,自小由我亲自*,如今青出于蓝,已经跟着李师傅在外出诊,若不是他从中插一脚,拆散我们,我铁定能与他潇洒行医,救苦救难,成为一代医侠。”
这话一出,木子蚺想当然的不悦,可更不悦的还有旁人,却听到弘曙嚷嚷说:
“你---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这么小就开始养男人,你到底是有没有廉耻?”弘曙气的满脸通红,自然而然的冲着皇上说,“黄上,孙臣不要娶这么个女人做福晋,孙儿丢不起那人。”
不仅是他丢不起,皇上也丢不起。
“你才不知廉耻,你还肮脏,你----”木子龋找到自已仅有的骂人词语,全部吐出口来,木子蚺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她才做罢,
木子蚺瞟了一眼不发一言的七贝勒爷,然后对着弘曙解释说:“世子,我妹妹很好,如今皇上赐婚,岂能儿戏?”
弘曙说:“她已经有男人了。”
木子蚺淡淡的解释:“她未婚,那不过是自小一块长大的书童,如今更是学术上的伙伴,你误会了。”
“误会,她自已都如此说了。”
木子蚺见他如此不可理喻,这摇头叹息一声。
伸手拉着木子龋的手,声音有些不悦,却也铿锵:“娶与不娶,已经不是你说了算?”那意思,就像是说,你一个毛孩子,不挡事。
他岂能如此受激,立马跪下说:“皇爷爷,孙臣不愿意娶这样子的女人,还望皇爷爷收回成命。”
“皇上,这桩婚事,这道圣旨,如今已经通过百草堂传入全国,如今怕是整个大清都知晓,木家要与皇室联姻,如今皇家小儿如此说,让我们木家何以立足,更让百草堂上下众人,如何看待这次婚姻?先不说这婚若是退了,我百草堂的生意大受挫折。损失严重,先不说这个损失无人陪。更别说皇上金科玉律,如此言而无信,让万民如何敬仰?所以这婚万不能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