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问题。”家豪想也没想地就答应了下来,于是他们准备将那近十件精美的珐琅彩瓷送去银行保管。
“小姚,东西是你帮忙找到的,你的功劳最大。”付老师突然说道,“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让孩子们看到希望,我没有什么可报答的,这些瓷器中,你挑选一件吧,你认为哪件最好就拿哪件,都没关系的!”
“付老师,这可万万使不得!”家豪却忙摇手拒绝道,“东西是你家的,我怎么能要呢?!付老师,我没有那个想法,没想过要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回报。”
付老师笑意盈盈地说道:“我知道,如果你想占好处,你完全可以全部吞了这批瓷器,因为这个秘密只有你知道,但是你没有,你毫不保留地告诉了我,并帮助我找出这批瓷器。知恩要图报阿,那是你的诚心,这也是我的心意,希望你收下,不然我心里会不安的。”
家豪说道:“付老师,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真的不能收你的东西,你还是留着用来帮助更多的入吧,就当是这笔捐助中也有我的一份心意,这样你就能心安了吧?
付老师待要再说些什么,家豪却不由分说地招呼了林海涛和蔡微澜一声,叫他们准备把东西搬到车上去,好送去银行保存。
没过多久,他们就把那批瓷器放置好了,并搬上了蔡微澜停靠在四合院门口边的那辆保时捷上,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家豪他们就带着付老师赶去了市中心的一家大银行。
直到付老师把那批存好,家豪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之后家豪他们先把付老师送回家,然后蔡微澜开车载着家豪和林海涛赶向他们所下榻的酒店。
“姚先生,你真的太厉害了,好像什么都逃不过你眼睛似的!”车上,蔡微澜巧笑嫣然地说道,“有一个问题我实在是想不通,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付老师家那扇墙里面藏着宝贝的?”
家豪摇头微笑道:“我是猜的,是意外之喜吧。”
他轻描淡写地回答了蔡微澜那问话,而实际上,这不是偶然的,而是必然的,因为他有一双神奇的眼睛,还有一个更加神奇的探测仪,能捕捉到“宝光”,还能看到古董的来龙去脉。
其实在踏入付老师家门之前,家豪就看到一团红光了,光芒正是从那墙上散发出来的,当付老师拿出那几件赝品珐琅彩给他看时他很吃惊,不过他很快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再通过观看眼睛捉摸到的影像记录,他彻底知道了那批宝瓷的情况了。
正说着,蔡微澜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当接听后她脸色霎时变了,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姚先生,不好了,报社里出事了,我得马上赶回去!”
挂上电话后,蔡微澜急急地说道:“这儿离我们报社比较近,要不你们打车回去吧?回头我再来找你,请你们吃饭,好感谢你们。”
“是什么事?”家豪顺口问道。
蔡微澜回答道:“他们也没说清楚,只让我快点赶回去处理。”
家豪说道:“既然都到你们报社门口了,那我们也过去看看吧,也许有我们帮得上忙的地方。”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股不祥之感迎面扑来,所以出于一种本能似的那么说了。
“那谢谢了!”蔡微澜感激道,她来不及多说什么似的,当即加快车速,径直奔向他们报社。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光景,车子驶到了一处闹市,最后停在了一座大厦的门边。
“到了!姚先生,这就是我们报社。”蔡微澜招呼道。
“嗯。”家豪和林海涛便随着蔡微澜走下了车,并急匆匆走入了大厦。
蔡微澜带着家豪他们直接去了会客室,还很远就听到有人发出激烈的争吵声,想必起了什么纠纷。
见状,家豪的眉头不由得轻轻地皱了一下,那种不祥之感愈发明显了,但此刻他们谁也不知道究竞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蔡微澜他们报社如此紧张。
快走进会客室的时候,家豪猛然一惊,因为他发现了很奇妙的一幕情形,只见门口涌出一团混沌白光,那竞是“宝光”,而且显得特别浓烈,是呈乳白色如同牛奶一样的,这可不是一般的古董所能发出的“宝光”,绝对出自什么珍宝。
家豪暗中正惊异不解之际,蔡微澜已带着他们踏入了会客室的门槛。
门内,争吵声一片,那里站着很多人,一个个争得面红耳赤。
走进来时,家豪不由自主地注意着那团白光,并下意识地开启了探测历史的功能,查看与之相关的一幕幕影像。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之下他心下惊赅无比:
“元青花?!来自元朝的官窑青花瓷?!这才是真正的元青花啊!”
“小蔡,你回来了?!啊?!姚……姚老弟也来了?!”
正在会客室里处理事情的杨社长很快注意到了急匆匆走进来的家豪和蔡微澜他们,当发现家豪也现身了时,他一脸惊奇。
“杨社长好。”家豪彬彬有礼地打了一声招呼。
“社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蔡微澜急切地问道,“为什么来了这么多人,还这么吵?!”
杨社长叹口气说道:“大事不妙啊!今夭早上那份报纸发出去之后,没想到引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什么麻烦?!”此话一出,不但蔡微澜大吃一惊,家豪也很吃惊,他自然知道杨社长所说的那份报纸是哪一份报纸了,能闹出事来的除了头版头条那则报道,还会是什么了。
也就是说,这起事跟他家豪有一定的关系,难怪当从蔡微澜那里听说报社里传来了不好的消息时,他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原来他的第六感是对的,并没有猜错。
杨社长突然把家豪拉到一边,低声说道:“有人拿着一件瓷器来报社,非要我们交出那个年轻的鉴定专家——姚老弟,也就是你,他们要找你理论,说你胡说八道,不负责任!你看他们气势汹汹地来了一伙人,怎么也劝不走,他们放下了话来,说如果我们不交出或者不给他们找到你,那就不走,还要我们赔偿他的巨大损失!姚老弟,小蔡,你们……你们看,这叫我们到底怎么办才好?!”
“他们才胡说八道!”蔡微澜气呼呼地说道,“姚先生的判断是根据事实来的,一点儿都没有说错,再说了,我们也没有断定什么,一切都只是如实报道。姚先生,你在这里可能有危险,你还是先走吧!”
说着她拉住了家豪的手臂,就要往外走去,因为她生怕家豪被那伙冲着他而来的人对他不利。
家豪却镇定自若地摇了摇头说道:“蔡小姐,别急,没事。”
他轻轻挣脱了蔡微澜的手掌,并对杨社长说道:“杨社长,先别把我的身份说出来,就当我和我朋友是你们报社的员工,我们一起来处理这件事。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这起闹剧很快就会平息下来。”
他这番话胸有成竹地说来,听后,蔡微澜和杨社长面面相觑,两入脸上都露出了极其诧异的神色,谁想得到,面临大祸的时候,家豪竞然若无其事,还能保持这种心情,甚至他还要留下来帮忙处理这件十分麻烦的事情。
“姚先生,不用了,你们还是回去吧,回头等事情处理完后我再打电话联系你。”蔡微澜却仍然很担心地说道。
家豪很果断地摇摇头,说道:“我说过没事就没事的,我们现在过去吧。”
当下他不由分说地朝人群处走了过去,蔡微澜和杨社长他们紧身而上,都很激动,很紧张。
“姚哥这是要做什么?”悄然走在最后的林海涛暗自惊疑道,他觉得很奇怪,就算家豪不怕这个事情,那他留下来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啊,那群疯子叫嚣着要找的可是在报纸上“口出狂言”的怪才鉴定师。
尽管心里充满疑惑,但是林海涛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悄悄地跟随在后,静观其变。
“杨社长,他们这分明是在闹事,现在把我们整个报社闹得鸡犬不宁的,入心惶惶,这可不行,你们报警了吗?”蔡微澜疑问道。
“报警怕是没多大用啊!”杨社长无可奈何地摇头道,“一旦报警,这事只怕就更难控制了,到时候闹得更加大了,对我们不会有好处,所以看能不能说清楚,把这件事调解开来,这样才皆大欢喜,也从根本上解决了这个问题。”
蔡微澜非常激动地摇头道:“杨社长,那怎么调解?!这不行吧?!难不成……难不成真要曝光姚先生的行踪?!这可万万不行的!他又没有做错什么,就算有错,那也只会是我们的错,是我们发表了那篇文章才导致这个事情的!”
“我不知道,看看再说吧,为了我们报社的大局,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杨社长一脸为难之色地说道。
“杨社长,你今夭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正在这时,入群中有个人走了出来,气冲冲地大声说道。
那是一个中等身材,但长得很坚实的中年男子,只见那男子身着名牌服饰,脖子上还戴着一根比较粗大的金项链,金光闪闪,十分耀眼。
一看就知道眼前之人是那种得势的暴发户。
“肖先生,你先别激动。”杨社长满脸苦涩地说道,“大家有理说理,可别说些没有道理的事情,要不然对大家都没好处。”
“我们怎么没道理了?!”那中年男子振振有词地回答道,“我可是你们报纸的忠实读者,你们敢写,难道我一个读者看了之后就不能发点评论啊!?这事不论说到哪里我们都有理!我也不想为难你们报社,就想你们给个答复,把那姓姚的小子交出来,或者告诉我们他锁住的地址,这样我们也好自己去找,不用为难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