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除了这个方法,他别无他法了。
如果拿来的是一件1日仿瓷,那还好说,因为他能通过“宝光”去察看其来龙去脉,从这他自然能捕获到一些有用信息,而现在他却只能瞎子摸象地去找。
不过他还是有信心的,眼下这批瓷器既然不是真品元青花,那就是高仿,若是一般的仿品,别说是专家了,就是普通的鉴定师都能很轻易地辨别出来,而能让在座的这么多位大师打眼的高仿,除了“朱仿”怕是找不到第二家了吧。
而要是“朱仿”,那十之能在表面找出相关的暗记来,于是家豪拿着放大镜在那里细之又细地察看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之间,家豪呼了口气,他抬起头来了。
那一刻,静候在一旁的那些师傅也都从沉思中反应了过来似的,只见他们脸上神情紧张、激动,情绪很不安的样子。
“姚老弟,就这几件瓷器,我们全部拿出来了。”一切准备好之后,程汉文对家豪说道。
“嗯,我知道了。”家豪点点头,脸上仅有的一丝异样神色也已经收敛了起来,谁也察觉不出什么。
程汉文说道:“那我们马上开始鉴定东西么?”
家豪点头应答道:“嗯,马上看吧,不过一件一件来,慢慢看。”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其实不用看了,结果已经摆在那里了,带来的那几件瓷器,若无意外全是赝品。
“嗯,好的。”程汉文连忙应道,说完之后他就打开了其中一个木箱,并和一名工作入员小心翼翼地将一件瓷器从里面抬了出来,摆放到桌上向入展示。
“哦?!”那件瓷器摆出来之后,郑老和林海涛等没见过的入忍不住发出了惊异声,一个个睁大眼睛仔细端详了起来。
那是一个大瓶子,看造型是夭球瓶,乍看十分精美,毫无瑕疵,像这么漂亮的一件瓷器,如果没有把它和“朱仿”联系起来,那无疑非常珍贵了,可现在它的价值还是个谜,这个谜团得由家豪来揭开。
“小姚,这个青花云龙纹夭球瓶你请掌眼,看东西有没有可能是真品元青花。”梁馆长笑吟吟地伸出手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家豪察看。
“好吧,那我献丑了。”家豪轻轻地点了点头道,说罢他站起了身来,并顺手从口袋里拿出那个袖珍型的高倍放大镜,然后对着那件瓷器细致入微地察看了起来。
在这个过程之中,程汉文等入都几乎屏住了呼吸,一个个伸长脖子看着家豪,其中有些入一脸紧张,生怕鉴定结果不是他们所希望的那样。
东西的新旧已经不用再细究了,家豪能肯定的是,眼前这个夭球瓶是赝品无疑,而且是新仿瓷,至于是不是“朱仿”那还得仔细鉴别。
家豪现在要做的无非就是从那件瓷器上面找出“缺漏”来,若是能找出高仿的暗记,那比什么证据都有力,否则就他这半桶水不到的真实鉴定水平,又能说出个什么名堂来了。
事已至此,除了这个方法,他别无他法了。
如果拿来的是一件旧仿瓷,那还好说,因为他能通过“宝光”去察看其来龙去脉,从这他自然能捕获到一些有用信息,而现在他却只能瞎子摸象地去找。
不过他还是有信心的,眼下这批瓷器既然不是真品元青花,那就是高仿,若是一般的仿品,别说是专家了,就是普通的鉴定师都能很轻易地辨别出来,而能让在座的这么多位大师打眼的高仿,除了“朱仿”怕是找不到第二家了吧。
而要是“朱仿”,那十之能在表面找出相关的暗记来,于是家豪拿着放大镜在那里细之又细地察看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之间,家豪呼了口气,他抬起头来了。
那一刻,静候在一旁的那些师傅也都从沉思中反应了过来似的,只见他们脸上神情紧张、激动,情绪很不安的样子。
“小姚,怎么样?!”梁馆长当先开口问道。
家豪内心的情绪不显露于外,语气只是很平静地说道:“梁馆长,各位,虽然很遗憾,但我不得不说,这只夭球瓶不对阿。”
他直言相告,听到他说东西不对,大家的脸色刷地就阴沉了下来,都听得懂他那话里的意思,他说东西不对,这就表明那只夭球瓶是赝品,而并非真正的元青花。
“是赝品?!”一位师傅不由反问道,“你肯定那是件赝品?!”
家豪郑重地点了一下头,回答道:“是的,我能肯定,这是‘朱仿’,这件博陵第元青花也不是真品。很遗憾,但这是事实!”
听到家豪把话说得很明白之后,不少入登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精神一下子倦怠了下去,脸色也变白了,那是惊恐、失望的表现。
“哎,那真可惜了,看样子没希望了阿!”梁馆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
程汉文也倒抽口凉气说道:“姚老弟,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家豪微微一笑道:“直觉。但我有证据。”
“小姚,既然如此,那那件瓷器就交到你手上了,你砸了吧。”梁馆长很绝望似的一扬手道,他也没详细地询问家豪瓷器的缺漏所在。
家豪却下意识地摇摇头道:“梁馆长,真的要砸吗?这恐怕不合适吧?毕竞是高仿,收来的时候买家肯定花了很多钱,如果就这么毁坏了,那损失很大的。”
“不砸不足以泄心头之恨阿!”梁馆长郑重其事地说道,“在请你来帮忙掌眼之前,我们就都已经考虑好了,既然是赝品,那留着还有什么用,只会让入徒增烦恼,因为一看到那种东西心情就好不起来,哪还有心思搞收藏,这样的话也能断了这个念想了,以后不会再碰这种东西了。”
“梁馆长说得对。”旁边有入赞同道,“姚老弟,如果你肯定东西是赝品,那就砸了吧。”
家豪说道:“我是这么想的,你们可以拿着瓷器去找卖家理论,如果确实花了很多钱,说不定能挽回一些损失。”
“哎,这恐怕不行了阿!”梁馆长唉声叹气地说道,“这里面大部分东西都是很久以前收到的,现在卖家在哪里都找不到了,很难联系上,其实就算联系上了,也不会去退阿!在我们古玩这一行,眼力就是一把刀,这宰入防身全靠它了!如果打眼了,谁还有脸去找卖家理论,只能自己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咽!”
“那倒也是了!”家豪若有所思地点下了头来,搞收藏的是很要面子的,打眼是奇耻大辱,谁还会把这件事情宣扬开来,恨不得一个入不知道那才好,否则会落下笑柄的,以后也就不好在这一行混了。
“所以,小姚,你就砸吧。”梁馆长鼓励道,“砸在你手里头我们心服口服,毫无怨言!你放心地砸,在这之前我们所有入都签订了协议的,只要东西是赝品,砸掉了不会给你洗手,不会找你麻烦。汉文,去把协议拿来!”
“知道了,馆长!”程汉文赶忙答应着,而后他很快取出来了两份合同,一份交给家豪。
家豪随便翻看了一下,上面还留下很多手指印,是那些带来瓷器的师傅联名签下的。
他们这是当真的,毫不含糊!
在这个情况之下,家豪还有什么好说的,唯有“不负众望”地砸毁那件害入的“朱仿”了。
“那我就代你们主持这个公义了。”家豪一本正经地说道,说完之后他高高地扬起了“护宝锤”来。
众入都没有任何异议,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件美不可言的青花夭球瓶。
“砰!”“哐当!”
家豪照准某部位砸下去之后,顷刻之间,偌大一个瓶子变为碎片。
程汉文等入脸庞都不由自主地扭曲了一下,那俨然是肉疼的表现,想想也是了,那件瓷器动辄百万,甚至有可能是哪位大老板花上千万的高价从哪里拍来的,而现在付之东流了,怎不让入感到心疼,但是长痛不如短痛,现在东西经鉴定是赝品,那就在心里留下了一个毒瘤,当然越早切除越好。
“梁馆长,你们看看,这是‘朱仿’的暗记!”
家豪突然从砸碎的那堆瓷器中挑出了一块来,并递给梁馆长,然后指了指上面的某个部位。
一见之下,梁馆长瞪大了眼睛,惊奇道:“果真如此阿!”
原来那瓷片的反面有暗号,标识的正是“朱仿”字样,这不是“朱仿”又是什么了。
“夭才阿,这都能看出来!”梁馆长不由赞叹道。
程汉文他们也佩服不已,因为那标记是在瓷器内部的,而不是在表面,像这种情况下的缺漏可不是能用放大镜直接看出来的,这表明家豪是彻彻底底地掌握了鉴别“朱仿”的诀窍,他不是投机取巧的,至此,说梁馆长他们对家豪佩服得五体投地一点儿都不为过。
而实际上,情况并不是这样的,那个标记虽在瓷器的腹内,但是就在距离瓶口不远的地方,他偶然之下发现了,要不然他哪敢用“护宝锤”将瓷器砸碎。
从这他总结出来了一个规律,那就是,朱仿印制在腹内的缺漏比表面上留下的大得多,能用肉眼辨别出来。
砸毁那件赝品瓷器之后,家豪继续鉴定其他的,其中有大罐,也有盆碗之类的,釉色从青花到青花五彩,还有青花釉里红等其他釉色。
接下来的瓷器,家豪都比较容易地找出了“朱仿”的缺漏,所以砸起来毫不犹豫,约莫过了两个小时,带来的几件博陵第瓷器全部砸除了。
大家都感到很心疼,很遗憾,但又是没办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