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街道上有两个一前一后急奔的身影。
一个人护着另一个人在狭窄的街道中奔走,一边走一边小声说:“快一点,我们要赶在守卫换班前把你送进去。”
月光洒下,另一个人的脸在月光下露了出来,那是一个面色焦急的年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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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到这里来?”聂芙特看着眼前的屋子不想进去。这是一幢看起来不那么正经的屋子。
虽然聂芙特还是一位未嫁人的贵族公主,可是常常跑到市集上去玩的她对市集中的一些流言也知道一些。
这幢房子的窗外挂着女人的衣服,聂芙特记得在市集中那些贩夫走足们言谈之中是说这一家的女人很好上手。
未嫁的姑娘在心理上都有一些洁癖。聂芙特下意识的不想走进这样的一幢房子。
但加特把她拉了进去,一边告诉她:“殿下,你不知道,我要把你送进去,只能找这里的女主人。她可以悄无声息的把你送进去再带出来。只要给她一点钱就可以了。她非常善良,很好说话。”
聂芙特听他这样讲,也可以明白。必定是这里的女主人与守卫的队长有什么私交,才可以把她带进去。既然可以用钱解决,那反而更安全。
这样想,聂芙特跟在加特身后走了进去。当她看到加特居然可以直接打开后门,发现这幢房子的门居然在深夜里也不锁起来,在心底还是很不舒服,也更加看不起房子里的女人。
加特熟门熟路的把她领到一间看起来像是用来待客的大房间中。然后告诉她等在这里,他去把这里的女主人叫起来。并告诫她最好不要到处走,这里不是那么安全。
对于宫廷中的□□也算是熟知的聂芙特也可以理解,在这样的深夜里那位女主人在干什么。虽然他们不请自来,但很明显那位女主人并不讨厌这样的客人。而且她也绝对不会在这样的房子中乱走。
只要想像一下出入这里的男人会有多么的下流,她就能理解加特的担心。所以她痛快的答应加特不会乱走。并催促他要快一点把那个女主人带来见她。
聂芙特许诺:“我可以多给她一些钱。告诉她我的时间不多。”
加特再三保证后离开。聂芙特不安又焦急的独自一人等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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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特停在一个房门外,就算站在外面,房间中的浓烈的香气也可以透过厚重的门散发出来。可以让人想像门里面会是怎样一个诱惑的世界。
加特跪在门外,低声叫:“将军大人,请容许小人打扰。您家里养着的娇花要被人买走了。”
一阵悉悉索索声音后,房门被大力打大,光裸着胸膛的拉姆瑟斯蓬乱着头发,身上还带着□□后的气息,但脸色严肃的站在门口,看着加特。
从打开的门里,可以看到房间里面的床上正躺着一个面色嫣红的丰满女人,她明显还没有从□□中回过神来,正有些不满的吃吃笑着。
“娇花……呵呵呵……”女人明显不屑的笑着小声讲。
拉姆瑟斯看了加特一眼,越过他向聂芙特所在的房间走去。而在他身后的加特并没有跟上去,而是冷漠的走进房间。
女人看到加特进来并没有惊讶,反而笑嘻嘻的软倒在床上并伸手去拉加特的衣摆。但接下来她无法再发声了。
加特一手捂住她的嘴,单膝跪在床上,把女人深深压在床上,他的另一只手拔出配剑,干脆利落的在女人胸前开了三个血洞。
用床单拭净剑上的血迹,加特平静的关上门离开。
聂芙特公主深夜来此的事,怎么可以让这种下阶层的女人知道一点风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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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焦急不安的等待着的聂芙特万万没有想到,出现在她眼前的居然是好整以暇看着她的拉姆瑟斯。
拉姆瑟斯穿着短裙,走近后聂芙特看到他胸前背后全是□□的痕迹,联想到这幢房子的女主人可能从事的职业,聂芙特几乎没把鼻子气歪。她颤抖的指着她身份高贵的哥哥大人。
“你……!!”有多少的贵族小姐公主愿意为了他奉献身心,他居然来找这样的下阶层的女人!!聂芙特在这一刻忘记了她来这里的目的,几乎想把她这个好歹不分的哥哥给暴打一顿。
拉姆瑟斯十分享受妹妹的怒气,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不管是劣等的酒还是法老送给他的美酒,对他来讲喝起来都一样。
他悠闲的坐在毯子上,看着眼前正在理直气壮的发怒的妹妹,十分期待她在想起她原本的目的并看到他在场时的反应。
加特过来了,身上还带着血腥味。可从表面上看他还是那个谄媚的小人一样的小侍从。看到这一对儿兄妹快要打起来,他乖觉的站到一旁,并尽量让自己没有什么存在感。
可惜,聂芙特看到了他,并立刻想起了她来此的目的,对于在这里看到拉姆瑟斯,聂芙特的第一个反应是加特骗了她。于是她冲着加特怒吼。
“你居然敢骗我!?我要告诉哥哥!!”聂芙特跳脚大叫。
加特看到拉姆瑟斯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聂芙特冲他发火,没有给他解围的意思,只好苦着一张脸跪下来求饶。
聂芙特公主,其实有时候也很笨,在这种时候居然会先想来冲他发飙,而不是先想着解决在一旁微笑的将军大人,最麻烦的是在她的脑袋里重要性就是如此排列的,对聂芙特公主的行事也算有点了解的他知道,这位公主有时候就是会把事情的轻重程度搞混。
果然贵族并不都是聪明的。加特在心中恶意的腹诽,脸上却带着苦恼的哀求道:“公主殿下,请相信小人的忠诚。小人是想到只有将军大人才会真正的为公主着想啊。”
拉姆瑟斯很佩服他的侍从,一个马屁把他自己择的是真干净。再看他的妹妹,这可爱的姑娘正强装着向他怒瞪,眼睛里的意思就是她一点错都没有!
等拉姆瑟斯搞清楚了这整件事,以及聂芙特献身的决心与毅力,他笑着鼓掌称赞道:“不愧是我的妹妹!有气魄!!”
仍然跪在地上的加特再次腹诽:果然一家子都是笨蛋。
拉姆瑟斯站起来一脚把跪着的加特踢起来,伸手揽着聂芙特向外走去。
他笑着对聂芙特说:“还会有谁能比你的哥哥更厉害呢?我带你进去,看谁敢拦着你。”
聂芙特像听到尼罗河泛滥一样欣喜若狂,但却又不敢置信的问:“你是说真的?”
拉姆瑟斯笑得无比的诚恳,说:“当然是真的。我现在就带你去。”
说话间就走到了大门口。空旷的街道正中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上面非常明显的挂着将军府的标志。
聂芙特看着车愣了,再看看,这里是这幢房子的正门,再看看车上的将军府的标志,再次气红了脸。指着车冲着拉姆瑟斯吼。
“你来这里居然还敢把车停在正门口!?”想起刚才加特还知道特意带着她从后门进去。难道她这个哥哥就没有想过稍稍避讳一下吗?他这个将军的脸到底想怎么丢啊!!
拉姆瑟斯满不在乎的笑嘻嘻的上前,用双手把叉腰怒瞪他的聂芙特举到了车上,然后自己再跳上去,对着还在生气的聂芙特求饶。
“好啦,我发誓再也不来了。好不好?别生气了。”说着捏捏聂芙特气鼓鼓的小脸蛋。
“真的?”聂芙特怀疑的看着他。
拉姆瑟斯抱着他这个越来越不讲理的妹妹,宠爱的笑着:“真的。”
加特示意车夫可以走了,站在车夫旁边的脚架上,他在车夫耳边低声吩咐了目的地后,车向着城西的俘虏营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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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已东移,马车前行,前面的路看起来愈加的偏僻。聂芙特此时也想不起她那伟大的计划,感到害怕的她缩在拉姆瑟斯的身旁,紧紧抱着哥哥的手臂。
拉姆瑟斯的脸却显得很严肃。他拿出一件他的黑色斗篷扔到聂芙特的头上,告诫她一会儿一定不能出声,并要她躲到座位下面去。
裹好的聂芙特已经完全看不出身材样貌。团在座位下面在夜色中居然完全看不出那里还躲着一个人。
从前哨,营门,关卡,一直到俘虏营,一路上足有十几个关口,躲在座位下的聂芙特真正第一次见识到了这里是多么的难进。她怀疑如果不是哥哥带着她来,只怕任何一个人也无法把她平安带进来。恐怕在前哨就会被人发现抓起来了。
想到这里,聂芙特的心里一边非常骄傲和自豪,因为这就是她哥哥的军营。一边很感激哥哥,想着还是哥哥心疼她,就算再怎么不喜欢她爱上一个俘虏,但只要她求他,他还是带她进来了。
这样想的聂芙特不由得抬起头感激的看了坐在位子上的哥哥一眼,看到拉姆瑟斯哥哥看过来,跟她一笑,然后一脚踩在她落在他脚边的裙子上。
刚刚感激完他心情还没有调整过来的聂芙特发不出来火,苦着一张脸任由那只脏脏的大脚踩脏她漂亮的裙子。
而拉姆瑟斯脸上带着满足又得意的微笑。
看到这一切的加特扭头继续腹诽:坏心眼的将军大人啊欺负可怜的笨笨的聂芙特公主。
拉姆瑟斯看看前面,一脚把加特踢下车,冷冷的吩咐道:“去,交待守门的,一会儿车直接进去,让他们都闪远点。”
在地上打了个滚的加特爬起来跑向前面的俘虏营去交待营门前的守卫。
他身后传来聂芙特细细的埋怨的声音:“哥哥别太过份了。加特多忠心啊。”
然后是拉姆瑟斯顺从的声音:“那我下回对他好一点。”
在心底哭喊着完蛋的加特宽海带泪的跑向守卫。迎面而来的守卫正谄笑着躬下腰迎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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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就是空无一个守卫的俘虏营,拉姆瑟斯大方的对着聂芙特说:“去吧。我已经把守卫和其他的俘虏都移走了,你放心的进去吧,里面就只有他一个人在。”
直到现在,聂芙特仍然不敢相信拉姆瑟斯亲自把她带来,还特意守卫和其他的俘虏都调开,只是为了她想做的事。而她想要做的事,他应该会非常反对的。
聂芙特认真的看着拉姆瑟斯说:“我一定会成功的。”他一定是认为她不可能成功才会这样帮她。但他不知道她的决心。
拉姆瑟斯笑说:“我明白你有多倔强。我也希望你可以如愿啊。快去吧,一会儿该天亮了。”
看着聂芙特头也不回的跑进去。拉姆瑟斯对加特说:“那些俘虏和守卫都安置好了吗?”
加特孩子般听话乖巧的点头:“当然,将军大人可以相信小人。”
换来拉姆瑟斯重重的一哼,然后再次被踢翻在地。
倒在地上的加特痛哭,都是公主要将军对他再好一点,这就又挨了一脚……
至于那些其他的俘虏和守卫,当然再也不会出现了。与其要想理由解释为什么半夜给他们挪地方,不如全杀了干净,这样聂芙特公主的事知道的人就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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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沙法提起了全部的精神警戒着。刚才突然所有的俘虏都被守卫赶出去了,可是当他也想走出去的时候,却被赶了回来。然后,现在整个牢房都是空的,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
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是冲着他来的。
鲁沙法猜测着,最有可能的就是拉姆瑟斯,或者是他派来的人。
他的心里翻江倒海一样的激动。难道说是卡尔殿下派人来埃及救他了吗?
如果是的话,那拉姆瑟斯一定会派人来跟他谈条件的。鲁沙法考虑着,他永远不会背叛卡尔殿下,但当拉姆瑟斯或者他派来的人提到什么条件的时候,他可以先假意答应他们。
只要能够回国就可以。见到了卡尔殿下,殿下一定会相信他的忠诚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鲁沙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等待着。
先听到的是一阵轻柔细碎的脚步声,像敏捷的小羊在石地上跳跃奔跑。然后闻到了一股馥郁的香气,高贵轻幽,像盛放的花朵。
映着牢房昏暗的壁灯,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全身蒙在一件过大的黑色暗低纹镶金丝的斗篷的娇小的身影。
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