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陆景清也只是随便尝试了一下,自己都没有想到竟然成功了。
自己也只能归咎于是时来运转,或者是机缘巧合。
二人从之前的那处世界离开之后,便来到了一处花园之中,这里花鸟鱼虫,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陆景清四下望去,这里的花鸟鱼虫似乎对于自己这两个外人并没有感觉到排斥。
不清楚是什么原因,陆景清把这个疑惑放在了心里。
倒是樱花婆婆抬手玩弄着手中的一只蝴蝶,看起来她很是喜欢这个地方。
“婆婆,你这哪里像是一位前辈。”陆景清不由得打趣说道。
樱花婆婆转过身,手捧着那只蝴蝶说道:“再怎么说我也是一名女子。”
陆景清没有在这方面细说,而是把神识给放了出去,但是令他感到惊讶的则是,和之前在那个空间一样,自己不管放出去多少神识,都会被吞吃掉。
“婆婆,有些不对劲。”陆景清皱着眉沉声说道。
樱花婆婆看着他,不知道陆景清在说什么。
陆景清左右观察了一下,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太过平淡了一些,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在阴间啊!
突然,天空上传来了一声怪异的响动。
起初陆景清还没有在意,坐在了池子边上,紧紧地打坐恢复灵力。
但是这个响动声似乎是极其有规律,一阵一阵的。
“婆婆,这声音你听到没?”陆景清转过头看着樱花婆婆问道。
樱花婆婆蹙眉说道:“你真当我老了,聋了?”
陆景清当即知道自己是说错话了,想起了樱花婆婆之前说的那句话,再怎么样,她也还是个女子。
“听上去像是呼吸声。”过了半个时辰,陆景清才开口说道。
樱花婆婆点了点头,她也是听了出来,呼吸声都能够这么大,那这家伙的本体该有多大?
一个时辰之后,从远处传来了一阵阵哗啦啦的水声,二人眉头皱起,皆是飞上天空,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果然,在西北方向,一团暗黄色的水流正急速的向着这边冲了过来,但凡是被那水流接触到的事物皆是化作粉碎。
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二人飞速向上飞去,直至飞到了一个差不多的高度两人才停止向上爬升。
没多久,那一道暗黄色的河流便把之前的那处庄园给冲刷殆尽,原地是什么都没有留下。
二人就这么呆呆的站立在半空中,陆景清指着前方的一座山峰说道:“去那里。”
樱花婆婆点头,总不能一直在这天上飘着,看着脚下的河水,还不知道何时才能散去。
陆景清有一种感觉,自己二人还未从那神秘空间中逃出来,依旧是在转圈圈。
二人落在了山峰之上,看着已经快漫上来的河水,心中顿时一凛。
过了许久,好在这河水没有继续再往上涨,不过陆景清也是闻得出来,四周充斥着酸味,多半便是眼前这河水的味道。
陆景清猛然间抬头看天,云雾缭绕,什么都看不清。
天帝眼施展开来,陆景清逐渐眉头皱起,只因为这天到顶了。
天到顶了是什么概念,那只能说这里是一个密闭空间,两人还是未找到出口。
“婆婆,你的修为还是有限制吗?”陆景清陡然间转过头问道。
樱花婆婆点了点头,显然,她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
修为还是被限制在了元婴的境界,那就意味着与刚才一样。
陆景清一个瞬身便离开了原地,再出现时已然是在樱花婆婆的头顶。
陆景清想要验证一下心中的一个猜测,再一个瞬身,又是向上飞了过去。
数息之后,陆景清站在了高空之上,下方的樱花婆婆看着陆景清也只能看出一个小黑点。
而陆景清则是脸色极为的难看,自己真的是到顶了,这个‘天’是个假的。
右手轻抚‘天’,一股肉的质感传来,细微之处还能感觉到这‘天’还在动。
这下,陆景清的脸色简直是难看到了极致,他大致已经是能够猜到什么了。
回到山峰上,樱花婆婆睁开眼,看着陆景清。
有陆景清去打探情报,自然用不着她出手。
“婆婆,我刚才上去的那一小会,就到顶了。”陆景清脸色难看的看着樱花婆婆说道。
“到顶了?什么意思?”樱花婆婆问道。
陆景清一脸严肃的看着樱花婆婆说道:“婆婆,我怀疑咱们是在一个超级巨大的怪物的胃里面,咱们眼前的这条河根本就不是河,而是它的胃酸!”
看着面前的大河,在加上刚才看见的,这么一联想,还真的像那么一回事。
二人就这样呆在山峰之上呆了有三天之久,这天早上,‘河水’既然奇迹般的退了下去。
樱花婆婆指着前方说道:“那天的小花园又出现了。”
陆景清沉声道:“假的,那花园是假的。”
樱花婆婆一拍储物袋,从中取出一枚玉符,向着下方那花园丢去。
“砰!”
一声爆炸声传来,那花园顿时便被炸的粉碎,可是接下来的一幕,两人直接是确定了之前的想法。
那小花园正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复原,就像是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陆景清与樱花婆婆心中陡然间警铃大作,俱是抬头看向天空。
两个大灯笼忽明忽暗,大小看起来起码有数丈,等到近前,二人才发现,这哪里是灯笼,明明是一对眼睛。
而眼睛的主人竟然是一头神牛,头上两个巨大的角,角尖看起来极为的锋利。
这牛嘴里像是有着什么东西一般,它的嘴一直在不断地咀嚼着什么。
陆景清深吸了一口气,这东西一看就不是好招惹的,他不知道眼前这东西是不是地藏王口中自己的劫难。
可是光凭一个菩提种子,怎么才能打得过眼前这位庞然大物。
“哞!!!”
这一声带起来的气浪直接是把二人吹飞了,樱花婆婆掐起一道法诀,两人才得以被一层白色光罩笼罩在其中,缓缓地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