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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垃圾是放错位置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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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蚯肆虐过的克莱克特王宫一片疮痍。

王宫内外、广场上下,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到处都是斑驳的血迹,破损的盔甲兵器丢了一地,矮人士兵横七竖八地躺在血泊中,医者来回奔波,伤者发出一阵阵呻吟,死者的家属在抚尸痛哭,整个王城都笼罩在一片悲恸之中。

战神宠物雷蚯在短短的一个小时里杀死了七百多名矮人士兵,重伤三千四百人,轻伤者不计其数,矮人王史特拉肯和他的三位王子身先士卒,全都战死沙场。不过若是没有伊甸的精锐兵力挑大梁,矮人们再付出十倍于此的代价也杀不了雷蚯。这一仗让克莱克特王国大伤元气,王宫近侍卫队的五百金甲卫士几乎全军覆没,京畿戍卫部队百分之八十五的士兵身受重伤,集合时三千人的部队中还能保持站姿的矮人士兵只有一小撮,赶来勤王的外戍部队和战时应招的青壮民兵也死伤惨重。

王宫近侍卫队和京畿戍卫部队是克莱克特王国最精锐的两支部队,也是维系西蒙政权的中坚力量,部队中的所有高、中、低级军官均由西蒙部落矮人担任,士兵中也有相当一部分是西蒙部落的子弟兵,这两支部队的崩溃及矮人王的战死严重威胁着西蒙部落在克莱克特王国中的统治地位,要知道勤王令发出时各部落的青壮矮人都从国家兵器库里领到了武器,如果那些怀有不臣之心的部落首领趁机号召青壮反水,克莱克特连一支像样的镇压军队都组织不起来。

幸好矮人们玩权术的平均水平远远低于人类。目前矮人或忙着救治伤者,或沉浸在失去亲人的哀痛之中,一时间还没有显出什么异样。然而国不可一日无君,眼下这种混乱状态是极其危险的,即使国家不起内乱,外来者趁机夺权的威胁也非常大,拿老匡来说,若不是他先前曾偷听过史特拉肯的遗命(老匡开始怀疑史特拉肯是不是故意让他偷听的了),此刻恐怕要打主意趁机扶植一个听命于伊甸的傀儡政权了。

恰在此时。老侍卫巴洛带着二百名国库守备队士兵赶到,他当众宣读先王遗诏,公告三位王子战死。由西蒙的次子伍夫加接任矮人王之位,然后就在广场上举行了简单的加冕仪式。不同于素有“昏君、瘟君、暴君”三君之称的史特拉肯,开国之王西蒙的光辉形象在矮人心目中是无比高大又毫无瑕疵的(认为他暴虐的矮人部落已在百年前被雷蚯干干净净地灭族了),他的儿子伍夫加平时在民众和基层军队中口碑也非常好。矮人们对他接任矮人王王位一事没有任何异议。

巴洛和老匡都在心中极度钦佩史特拉肯的远见卓识。当众加冕这一招在乱局中干脆利落地一锤定音,让克莱克特王国避免了分崩离析的下场;所挑的接班人也是再合适不过,伍夫加不但人望好,而且还有一颗仁爱之心,加冕仪式完后,他第一时间传诏开放国库,取药品救治伤者,发放食物赈济受灾家庭。这一系列举动自然让众多矮人对新上任的国王好感大增。

我们的老匡同志也有着一颗仁爱之心,和伍夫加简单地商量了几句。海量的食品、药品和大量的医务人员、工程人员便源源不断地从城外传送阵涌进城内,同时,为“方便救助伤者和运送物资”,城内的大型净土传送阵也开始破土动工。伍夫加毕竟年轻,虽然表面上强作镇定,但骤然间接任矮人王之位又遭遇大灾,他的心中其实已经乱成了一团麻,满脑子想的只是尽可能地多救一些人,哪儿还能想到什么拉拢人心或国家防卫的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匡仁爱同志不失时机地提出救助物资换矿产、医疗服务换劳力输出以及派驻维和部队协助平定局势等等一揽子援助计划,心急如焚的伍夫加连想都没想便一口答应下来,对于老匡提出的所有条件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这让老匡一个劲地后悔自己不应该猫儿大张口,应该狮子大张口才对。

救援物资运抵后,王国的局势立刻稳定了下来。玛斯沃尔大陆药材奇缺,连富有的克莱克特王国也不例外,往常若是遭此大灾,受伤的矮人至少要有一半不治身亡,不过此刻有了伊甸的大力援助,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伊甸王国的食品药品储备量自然不是克莱克特王国所能比的,运人运货的矿车在隧道中排成一条条长龙,如果把救活重伤矮人的药品分成十份,那么其中至少有九份来自伊甸,同样,矮人们若是要感谢救命之恩的话,十个人里面倒是有九个要感谢伊甸。

矮人的体质原本就是在蛮族之中数一数二的,他们个子矮、身子粗,各个都壮得像正方形,抗击打能力比兽人还强,这也是他们能在雷蚯的攻击下伤而不死的原因。重伤的士兵都得到了及时的救治,伤势迅速稳定,几个月后伤愈,伊甸便会一下子多出来几万个感恩戴德的矮人力助,算上他们的父母兄弟等家人,克莱克特全国至少有一半的矮人会对伊甸胸怀感恩之心。

医疗队在克莱克特忙,老匡在伊甸忙,救助完剪径队的重伤员,老匡便开始着手其他的事情。他先来到中央城堡的一间密室门前,守门的好汉为他打开了房门,屋内有一坐一躺的两个老矮人,其中坐着的那个正是银刃。见老匡进来,银刃连忙起身,红着脸嗫嗫嚅嚅想说点什么,老匡笑着摆了摆手,低声问道:“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命保住了,再修养几个月就能下床,不过安大夫说这些年他心境压抑饮酒过度,身子已经垮了,这次又受了这么重的伤。伤愈后恐怕连几十斤的东西都拿不动了。唉,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他……”银刃双目红通通的全是血丝。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算了算了,不说这个,匡副场主,俺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你救了克莱克特,又救了俺的兄弟……”

老匡又笑着摆了摆手:“这些就更不必说了。你们老哥俩可真是一等一的人才,我吃你们一人一堑,恐怕要长十智啊。今后还得多多跟你们老哥俩学着点呢!哈哈哈,开个玩笑,银刃老哥,其实你也不必觉得愧疚。我遇到你这种选择恐怕也要无所适从。至于史特拉肯,他这次受的伤原本是必死的,所以呢,等他醒来后你一定要好好劝劝他,即使他觉得亏欠了克莱克特的国民,这死一次也把所有的债都还清了,以后可要好好活下去。”

银刃连连点头:“匡副场主,这你请放心。俺兄弟的脾气俺最了解,回头俺一定会好好他的。”

“克莱克特那边没有人知道你们的事情。被雷蚯杀死的矮人中有数百人都找不到尸体,所以也不会有人疑心。不过,你不想见见你那素未谋面的儿子吗?伍夫加,这小伙子人还真不错啊!”

银刃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拒绝了:“算了,俺做了错事,大地(相当于人类语中的老天)惩罚俺,让俺的几个儿子都死了。伍夫加如果能当个好国王,俺就应该离他远远地,省得他再沾上俺的晦气,说起来,俺也实在没脸再回克莱克特,不然今天也不会出这么大的漏子……”

说到这里,老矮人又停了一下:“不过不回克莱克特的话,俺就更对不住你了……这样吧,反正从今以后俺这条老命就是你的了,俺知道矮人和克莱克特的矿场对伊甸很有用,如果两国的合作出现什么问题,匡副场主你要让俺出面协调,俺也没什么理由可以拒绝。”

“好吧。”老匡看出银刃是真的不想再回克莱克特:“你要是不想回去我也不勉强,反正现在我和伍夫加已经达成了协议,这些天就麻烦你照顾史特拉肯好了。”

“匡副,你这说的哪里话!”

“嗯,那就这样,我那边还有一堆事儿等着处理呢,没什么要帮忙的我就先告辞了?”

“等一下!”老矮人在门口拉住了老匡:“俺和俺兄弟现在都不是矮人王,也拿不出什么东西感谢你,今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这个……你能不能叫史进那个小伙子来?俺看他对刺青懂得不少,俺可以把野性召唤的刺青秘法告诉他。这个刺青平时是隐形的,气血上涌时可以牺牲身体的敏捷换取力量,但只有很短的一段时间,而且需要很强的体质才能承受,普通的矮人小伙子都受不了啊,也不知道你们学了有没有用……”

“有用有用!我这就叫史进来!”老匡高兴得差点蹦起来,野性召唤自己可是亲眼见过它的威力,若非明知那是蛮族王室的不传之秘,自己早就厚着脸皮向银刃讨教了,现在银刃主动要献秘,再不接受可就是傻子了。至于很强的体质这个限制条件——哈,还有谁的体质会比一百零八位好汉强?这野性召唤简直就是天生为他们设计的嘛!

长期以来老匡一直在为提高诸位好汉的战力感到头疼,虽然随着身体模型掌控度的提高,好汉们的战力也在增强,八大天王目前勉强可以跻身于高手之列,可是由于先天力量的限制,遇到大仗恶仗时好汉们还是只能充当一个肉盾角色。这下子可好了,有了野性召唤,好汉们体质和敏捷的优势可以转化成力量,从而使自身实力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一个个在关键时刻都能成为挑大梁的人物、一流的高手!而对于沃克来说,野性召唤的价值就更大了,沃克的敏捷已经高得离谱,牺牲一点也无伤大雅,可龙菁之力再启动冥想加野性召唤,沃克的杀伤力会增强到一个什么境界?哦,天呐,他不会变身成一头真正的龙吧?!

老匡美得鼻涕冒泡,走出密室后伸手在脸上搓了好半天才把笑脸揉平——下一个要去的地方是监狱,笑嘻嘻地进去还怎么审犯人?

犯人是谁?是那个在克莱克特城郊值班的苦命家伙,写《矮人王战记》的仆街作家“一整筐”。这家伙的真实姓名是劳德.泽。虽然歹命,但他毕竟也是驭海者的人,伊甸与矮人王国联合的事情自然不能让他有机会通风报信。因此剪径队主力杀进城时第一时间就把这家伙捆了起来。不过这家伙落魄归落魄,却是个硬气的人,铁面孔目裴宣审了老半天,还拿出刑具吓唬他,他却始终不肯开口,裴宣询问老匡要不要动真家伙,老匡咧嘴一笑:“那多不文明。再说一个仆街情况下还坚持想完本的家伙毅力肯定差不了,动刑也不会有什么好效果。来来,我知道他想要什么。让我和他聊两句。”

果然,老匡进牢房不到两分钟,裴宣就听到那扑街作家大叫起来:“你说的是真的?太好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你不想知道的我也告诉你!”

老匡笑嘻嘻地走出牢房,裴宣佩服得五体投地:“匡副。你是怎么让他开口的?”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样最想要的东西。一个仆街作家最想要什么?当然是读者啦,我许诺提供矮人王独家秘史作为他的素材,等他完本后将《矮人王战记》作为克莱克特王国的学校教材,嘿嘿,仆街作家有了大批的读者,矮人王国多了一份歌功颂德的典籍,我们提供的素材,自然也少不了添加一些伊克历史友好之类‘史实’。增加矮人对我们的好感,这不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吗?而做到这一切。我们所需付出的代价,只不过是几百金币的印刷费而已。”

“哇,匡副我太佩服您了!”

“好了,你赶快进去做笔录吧。哦,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一件事,我们自己国内局势也开始趋于稳定,宣传教育工作一定要跟上,你们不是老抱怨缺人手吗?这次和雷蚯打架,我发现了一个人才,过几天我把奥克特忽悠来帮你们干活。”

“钢会会长?他和宣传教育工作有什么关系?”

“嘿,别忘了他可是有几十条枝蔓可以同时握笔啊!这家伙的身体模型掌控度比你们还高,cpu速度更是快得没边儿,制版印刷也好,抄写传单也好,一个人最少能顶一百名好汉,这下你们可没有理由再抱怨缺人手了吧?”

正和裴宣聊着天,屠夫操刀鬼曹正跑来报告,他负责调查雷蚯之谜,结果在雷蚯的钻头尾上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贯穿伤,那创口直径约四十公分,洞穿了雷蚯的整个身躯,穿透处坚硬无比的雷蚯巨齿都被敲得粉碎,斩马刀、矿轨、伏龙枪或he爆破床弩都无法造成这种形状的创口。与此同时,曹正在矮人棋盘广场的西侧地面上也发现了同样直径的一个竖井,经测量深度竟有三十九米,也就是说,当时雷蚯逃入地下后,有人在地面上将一件武器钉入地面,那武器穿透了三十多米的岩层后又贯穿了雷蚯的身体,这是何等惊人的力量!

老匡盯着报告沉吟不语,曹正试探道:“匡副,您怀疑……”

“不是怀疑,是肯定!直径四十公分,老拜伦那根雪松拐杖直径就是四十公分!”

“将一根雪松钉入岩层三十多米?”曹正满脸的不可置信:“老拜伦是石油钻井平台吗?且不说那要多大的力量,光是雪松自身也无法承受啊!墨平十二弟子的实力有这么惊人吗?那墨平该有什么样的实力?战神神使又有多大本领……老天,简直不敢想象啊!”

“这就是所谓的‘真气到处草木皆利剑’吧,我记得韩扬跟我讲过,说他真气将运到一块布上,能让那块布硬的像盾牌,只不过除了战神套装之外,把真气运到普通东西上并不容易,因为死物没有经脉……嗨,这是题外话,不说了,首先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老拜伦用拐杖伤了雷蚯,就算能证明老拜伦也肯定有他狡辩的理由……”

听到“狡辩”二字,曹正在一旁不由得偷偷暗笑,老匡一向以胡搅蛮缠高手自居,此前也的确辩遍天下无敌手,一张嘴能把活人气死、死人气活,什么事儿到他那儿有理没理全是他说了算,可是自从遇到老拜伦后老匡就有了克星。这不,一说到和老拜伦“狡辩”,他以前成竹在胸的那种气概立刻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很没有底气的架势。

只听老匡继续咕哝道:“……即使老拜伦承认他出过手,那又怎么样呢?还是无法解释雷蚯为什么要跑上来送死啊,一拐杖把雷蚯戳个洞还好解释,一拐杖把雷蚯从地底下震上来就有点离谱了。信息不足啊……哦,对了!雷蚯身体长度核算得怎么样了?”

“有难度。”一提这个问题,曹正愁眉苦脸地直搓脑门:“雷蚯的身躯从开战到死一直在盘曲扭动,而且伸缩性还特别大。对总长度的最精确估算误差也在十米之上,和尸体的长度总和比较……我实在得不出什么确定性的结论。”

“你的意思是说……雷蚯就算在混乱中逃掉一截十米长的身躯我们也不知道?”

“是的。”

听到曹正的结论,老匡也开始变得愁眉苦脸。雷蚯到底有没有死彻底呢?乍见雷蚯的钻头尾又从地里面钻出来。自己欣喜若狂,可是当自己见到老拜伦后,用生之戌塔收集雷蚯灵魂时便想到了这个问题。生之塔用起来的时候就是一片白光,谁也不知道雷蚯的灵魂有没有被吸到塔里。而且生之戌塔里也没有墨平弟子守护。自己想问都没法问,该死的老拜伦,他不会连雷蚯一战都算到了,这才故意给了自己一对无人值守的蛰魂塔吧?如果真是这样,他肚子里打的又是什么算盘呢?

话说回来,雷蚯这种生物也有够特别,白龙也好,独角鲸也好。这些生物活着就是活着,被杀死了就是被杀死了。哪儿像雷蚯这么难判生死?既然雷蚯被切成二十米长的一段可以存活,那么谁敢保证十米或五米长的一段身躯不能活下去?棋盘广场一战由于准备不足,自始至终都异常混乱,雷蚯要是偷空逃掉一段身躯,那任何人都无从得知。

综合手头的情报来分析,目前雷蚯自杀的合理解释只有两个:一是雷蚯玩了个金蝉脱壳,故意让钻头尾部分送死,这样可以让众人都以为它已经死透,从而使逃走的部分避免被追杀;二是老拜伦重创了雷蚯,雷蚯通过心灵感应和老拜伦达成了什么协议,然后了无挂牵后慷慨赴死,抑或是由老拜伦来保护它的生命。分析只能到此为止,再往下就没有任何可以参考的信息了。

老匡摇了摇头,他的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但不是关于雷蚯的,而且同样无法得到证实。现在唯一可以放下心的是雷蚯应该不会再在矮人王国作乱了,至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不会。老拜伦出手伤雷蚯已经是铁一般的事实,雷蚯如果和老拜伦达成了协议,那今后自然不会再出来作乱;即使雷蚯没有和老拜伦沟通,那么得知敌人中有这样一个超级高手的存在,雷蚯那残存的一小部分势必也不敢冒生命危险再出来作乱——雷蚯最有效的保命手段就是遁地,现在遁地也会被插菊花,雷蚯已经无所依仗。大不了自己今后再小心些,不要让韩扬在克莱克特附近活动好了。反正不管雷蚯死没死,克莱克特的雷蚯之祸都可以算作消除了,这也是老匡战后为什么没有动用全部力量第一时间证实雷蚯生死的原因。

既然雷蚯不会再捣乱,老匡也就不发愁它死没死的问题了,老匡不喜欢坐着坛子放屁,想(响)不开的事情他习惯暂时放在一边。遣走裴宣、曹正,老匡唤来萧让和赫莉,三人再次前往克莱克特王国,一是那边救助矮人的事情自己放心不下,二是刚才和伍夫加在口头上达成的各项协议要趁热打铁以书面形式敲定下来,三是要派人搜索一下,看能不能找到雷蚯的老巢。

雷蚯的老巢中可以找到很多东西啊,比如说雷蚯生死之谜的线索,比如说雷蚯的财宝,比如雷蚯老巢入口处的那扇精金大门……嘿嘿,想到这里,老匡又没心没肺地笑了。

虽然银刃说过雷蚯老巢中全是垃圾几乎没有什么财宝,可老匡并不那么想。雷蚯不是凡间生物,不贪恋人间财富那是正常的,但有句话叫“垃圾是放错位置的财富”,雷蚯的巢穴里没有财富,还没有垃圾吗?银刃进入雷蚯老巢时雷蚯还没有开始“吞并六国”,终日的最高理想只是填饱肚子等候战神使者的到来,那时候巢穴里可能真的只有垃圾,可是在随后的两百年中,雷蚯吞并了周边的无数部落,那些被它吞掉的部落首领或部落勇士身上肯定少不了奇珍异宝或神兵利器,如果能找到些既经得住时间考验、又经得住雷蚯强酸性消化液考验的“垃圾”……嘿嘿,那这次烤香肠行动的收获岂不是更加丰厚?

“嘿嘿,嘿嘿嘿嘿……”传送阵中传来一阵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笑声,不知情的人一听到这种笑声就会不由自主地捂紧身上的钱包、钻戒、信用卡,以及其他一切值钱的东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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