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廷有些发怔,心里觉得不踏实。
感到沈夜廷呆住,许未期抱紧沈夜廷,“你不要多想,我就是想家了。”
许未期是和许未期一起到这里上学的,许未来还在初中寄宿学校,许未期租房子住。
至于为什么要来到这么远的地方上学,许未期也明白。
许未期父亲找的小三怀了孩子,跑到家里闹,许母担心她做出伤害许未期的事,便让许未期到这里上学。
沈夜廷清楚得很,上一世许未来咬牙切齿地告诉他,许未期的父亲第一次家暴许母的时候,许未来差点被醉酒的父亲强jian。
家暴是慢慢形成的,有了第一次,一定会有第二次,沈母只好送走两个孩子。
真是讽刺。
“嗯,我洗完澡了,你进去吧。”沈夜廷一边递给许未期新睡衣道。
许未期洗完澡才发现忘了带内裤。
而沈夜廷“碰巧”敲了敲门,询问许未期是不是忘了带内裤。
许未期急得脸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暗暗地骂着自己笨,又低低地应了一句。
“啊,可我家里没有备用的啦,怎么办啊,你要真空吗?”门外传来沈夜廷坏笑的声音,许未期就知道这丫是故意的。
“唔.....”许未期干脆不理他,待在浴室里不出去。
沈夜廷道:“好啦,不逗你啦,你开一下门,我有新的,你真打算在浴室里睡一晚啊。”
香香软软的媳妇是用来抱着睡觉的,不是放在浴室里受委屈的,沈夜廷还是懂得这个道理的。
许未期打开了一点门缝,从沈夜廷的手里接过一盒内裤。随后啪一声,快速地关上了门。
洗完澡出来之后,许未期开始写作业。
沈夜廷这种懒成习惯了,总是秉着抄的作业才香的原则。凭着父母一代优秀的智商遗传在班里混个名次。
“期期呀,作业他有沈夜廷的怀里香吗?”沈夜廷撑着下巴,一本正经。
许未期继续做自己的题,轻轻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沈夜廷碰了壁,乖
乖的在床上玩游戏。香香软软的老婆不能抱,这比煎熬还煎熬啊。在床上瘫了一个小时,沈夜廷又去找许未期。
“唉,老许,你要老公不要,只要你开金口,我马上就给你送来。”
“你又开始啦。”许未期无奈地合上课本,道“我写完啦,睡觉吧。”
狗崽子扒拉着的耳朵又竖起来,屁颠屁颠地跟着老婆上了床。
沈夜廷和许未期不过几厘米之隔,沈夜廷甚至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体香,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大概是奶香吧,沈夜廷心里想着。
太勾人了,操。沈夜廷暗暗咒骂。
许未期似乎是第一次和其他人同床,身子略微显得有些僵硬。沈夜廷察觉到了许未期的不适应,胳膊一伸便将许未期捞过来。
香味更加浓重了,沈夜廷不禁深吸一口。
“喂....”许未期低低地说,他的脸就靠在沈夜廷的胸前,喷洒出的热气撩得沈夜廷心痒痒。
“想抱着你睡啊。”沈夜廷回答。
许未期有些不适应,身子直挺着,想要推开沈夜廷,“别..我..我...”
沈夜廷在心底暗暗发笑,对许未期的反应很满意,他总是喜欢看许未期害羞的样子。
“在我的床上也想跑...”沈夜廷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撩得许未期脸有些发烫。
沈夜廷见好就收,说“睡吧,很晚啦。”许未期乖乖闭上了眼,呼吸渐渐平稳。
——
许未期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
一种莫大的空虚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许未期只感觉心头狠狠地一颤,呼吸竟渐渐加重。
他显然很不适应,许未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直到沈夜廷推门而入,那种感觉才渐渐消失。
沈夜廷刚刚洗漱完,头发上还带着些许水珠。“早上好啊乖乖”沈夜廷擦干头发,“你先洗漱吧,张姨还在做早饭。”
许未期应了一句,点了点头。浴室里有新买的牙刷牙缸,沈夜廷还贴心的为许未期准备了草莓味的牙膏。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许未期想,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用了,刷完牙嘴里一股草莓的甜甜的味道,许未期瞬间觉得还不错。
桌上摆着小笼包和米粥,还贴心地配了咸菜。相比于西式,沈夜廷还是更喜欢中式的早点。
二人迅速用完早餐,见时间不早,便匆忙赶去学校。
等沈夜廷安放好课本,周琦神秘兮兮地递给他一封镶着粉红色蕾丝边的情书。
“别问,问就是有对象了。”沈夜廷不耐烦地推回去。
“唉,那不是给你的啊,那是给你旁边那位的。”周琦解释,坏笑着看向他。
沈夜廷啧了一声,看了一眼正在记单词的许未期,说“那也有对象了,扔了吧。”
“那可不行,人家说了,必须得回个信儿呢,不然就亲自来了。”
沈夜廷没办法,只好接过去。一边感叹女人真是麻烦的生物,一边打开了情书。
许未期哪懂这个啊,还得自己来。
沈夜廷撇了眼清秀的字体,被该妹子的文笔佩服的五体投地。什么“你是我的一眼惊鸿,是我人生中唯一的信仰....”
“不知有幸否,可做你人生的方向。”
沈夜廷不悦地关上情书,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许未期。不知什么时候,身旁的少年五官出落得越来越精致,高翘的鼻梁,小巧殷红的嘴唇,怎么看也是个洋娃娃模样。
“都说美人不分性别,他要是个女孩子,我不得每天泡醋坛子里吗。”沈夜廷小声嘟囔。沈夜廷又庆幸许未期早被自己吃定了,又在紧张:自己要是个女的,许未期还喜欢自己吗!
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娇妻,沈夜廷暗暗戳了一下许未期。
“期期,我要是个女孩子的话,期期还会喜欢我吗?”
许未期愣了一下,忍住笑说“喜欢啊,我喜欢的是沈夜廷,只是沈夜廷恰好和我同性而已啦。”
似乎是第一次说这种情话,许未期很快别扭的转过头去,给沈夜廷留下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虽然这是自己预想中的答案,但沈夜廷还是心花怒放。
崽崽怎么这么容易就让自己开心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