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解清双眼微眯,一丝戏谑浮现在眼底,而他的脸上却是一片惊慌之色,而这个时候,车子已经在他的面前扬起了一片尘土,戛然而止!
车门打开,川岛刚健迫不及待的跳下车来,几步窜到解清面前,满脸堆笑,道:“木藤少爷,还没走呢?”
“啊?”
解清有些手足无措,竭力掩饰着脸上的慌乱之色,期期艾艾的道:“川岛先生,你……你不是有事吗,怎么又……回来了?”
“小王八蛋,任你奸猾似鬼也难逃老子的手掌心!老子回来是要你老命的!”
心里咒骂不已,川岛刚健眼底闪过一抹阴沉,脸上却是一片歉意,道:“很抱歉木藤少爷,刚才我有要事待办,所以匆忙离去,但是半路上却突然想起这里离渡部家族距离太远,实在不放心你的安全,这才又赶了回来!”
“感谢川岛先生的厚爱!”
解清强自镇定,推辞道:“只是川岛先生日理万机,哪里是我能够随便耽误的?你尽管去忙,不用为我担心!”
说完跟川岛刚健点了点头,匆忙的转身就要走。
川岛刚健嘴角浮上一抹森冷的杀机,阴沉的道:“木藤少爷实在太客气了,反正我已经回来了,就送你回家可好?”
见到自己回来之后解清的惊慌失措,川岛刚健已然是心中大定,知道这个家伙现在只不过是只纸老虎,只是他现在对解清身怀戒心,在没有干掉这个危险的对手之前尚不敢撕破脸皮而已!
双眼微眯,川岛刚健掩饰不住内心的狰狞得意:“尼玛,让你个小王八蛋得瑟,老子现在就送你回老家!”
解清双目之中闪过一抹寒光,慢腾腾的转过身来,颤声道:“时间不早了,就不麻烦川岛先生了,我走……走回去就好!”
“这怎么可以!”
川岛刚健阴笑一声,道:“木藤先生还是不要客气了!”
一边说着,一边对着一旁一脸横肉的保镖微微点头,而保镖已然大步拦在了欲走还留的解清身前,恶狠狠的道:“小子,没听到川岛先生的话吗?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怎么对木藤少爷说话呢?”
川岛刚健好整以暇的道:“我这个手下粗鲁惯了,而且性格暴躁冲动,木藤少爷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解清畏惧的悄悄退了一小步,强笑道:“没关系,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你特么的好大的架子!”
保镖闻言之下,脸上的横肉一阵扭曲,破口大骂道:“不想活了是不是?”
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解清就是狠狠的一耳光抽了过去,川岛刚健双目之中闪过一抹阴沉,大叫道:“木藤少爷,快躲开!”
虽然叫喊的声音挺大,但是脚下却没有移动半步,脸上反而带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狠毒!
解清狼狈不堪的堪堪躲开了保镖的袭击,手忙脚乱的大声叫道:“快让他住手啊!”
川岛刚健苦笑道:“木藤少爷,我这位手下恃勇斗狠惯了,我也奈何他不得!在下知道木藤少爷身手高强,你不用顾忌我的面子,狠狠的揍他一顿,也让这个混蛋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眼见得解清满脸惊慌,手忙脚乱的颇为狼狈,川岛刚健心中大喜过望,尼玛,让你个小王八蛋嚣张!
心中大定,这头老狐狸更加意识到,解清此时果然是色厉内荏,否则以这家伙的狠辣,怎么可能被一再相逼还不出手反击?
“这样不好吧?”
解清心中冷笑,表面上却惨兮兮的道:“我们一无怨二无仇的,我怎么能下狠手呢?”
“没关系没关系!”
川岛刚健恨铁不成钢的道:“我这些个手下平日里遇不到敌手,一向目中无人,如果木藤少爷能够狠狠的教训他一顿,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心中冷笑,不要脸的小贼,还真当我是瞎子,看不出你现在不敢动手了?
“我怕收不住手啊!”
解清苦笑道:“我不出手则以,一出手都是杀招,川岛先生不怕你的手下受到伤害吗?”
“就凭你现在的熊样,也能伤到我的人?”
川岛刚健阴笑一声,道:“木藤少爷过虑了,这些个混蛋狂妄自大,就是被打死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闻言之下,解清迟疑的道:“这样不好吧?”
川岛刚健双目之中露出一抹杀机,阴声道:“没关系,木藤少爷尽管出手,一切后果都与你无干!”
而这个时候,被解清躲过了袭击的那名保镖因为失手而凶性大发,满脸横肉的脸上杀机毕露,怒吼一声,一个凶狠的侧踢扫向了他的脑袋,显然是要将解清一击毙命!
“川岛先生既然如此说了,那本少爷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森然一笑,解清畏缩的神情刹那之间一扫而光,待之而起的是一抹看向死人的冷酷,浑身真气流转,一巴掌扇向了暴冲而来的保镖!
“啊!”
凄厉的惨叫声中一口鲜血喷出,横冲直撞的保镖高大健壮的身躯竟然被一巴掌扇飞,“咣当”一声砸在了车身之上,硬生生砸出了一大片凹陷,奄奄一息的滑到地上,口中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嘎!”
正在得意的幻想着美梦成真的川岛刚健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悲惨的一幕,神情呆滞的让始作俑者的解清都有些不忍心了,丫的,我也不想这样啊,都是你个傻叉逼的,倒霉了吧?
“抱歉啊川岛先生,没有想到你的手下竟然弱到这种地步!”
解清痛心疾首的道:“你说你干嘛非要逼着本少爷教训这个不长眼的蠢货?这不是活生生的把你的手下往地狱里送吗?”
瞅了瞅川岛刚健铁青的脸色,解清郑重的叮嘱道:“以后可千万不要这样了啊!”
闻言之下差点气的吐血,川岛刚健心里把解清骂了个狗血喷头:“尼玛的,阴损的小王八蛋,你特么的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啊!”
明亮的室内弥漫着清新的茶香,衣衫褴褛,身上隐约可见斑斑血迹和泥土掺杂的已经干涸了的痕迹,脸上亦有轻微的汗渍和血斑,但是精神却极为振奋的松本刚道正襟危坐。
在他的对面,一个面容冷硬,脸上轮廓棱角分明的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正紧皱眉头,时不时的端起茶杯却一副食不知味的忧愁。
这名男子的眉目之间与松本刚道极为相似,正是他的父亲,“平川会”的会长松本弥哲。
“刚道,你不是个擅作主张,凡事仅凭冲动的性格!”
松本弥哲喝了一口茶水,皱眉道:“但是今晚你的突然行动是怎么回事?提前为什么不跟我打声招呼?你要知道,类似于今天晚上的冒失行动,别说是你,就算是我,也不敢擅作主张!”
松本弥哲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道:“你可知道,你这一下子给我造成了多大的压力?又给‘平川会’惹下了多大的麻烦?”
“父亲!”
松本刚道咽了一口唾沫,郑重其事的道:“我知道今天晚上我的所作所为的确是擅作主张,但是我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
松本弥哲冷笑了一声,怒道:“什么样的苦衷竟然能让你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喘了几口粗气,又接道:“意味着‘三船会’和‘平川会’即将展开一场不死不休的争斗!”
“那又如何?”
冷笑了一声,松本刚道双目之中杀机毕露,道:“我今天既没有在‘三船会’的地盘内生事,又没有采取任何针对他们的行动,但是这些王八蛋在明知道我身份的前提下还要斩尽杀绝,我凭什么不能反击?”
“你!”
气得双目圆睁,松本弥哲怒吼道:“可是你毫发无伤!‘三船会’的大岛康死在你的手里不说,光是分部就被炸了三个,里面的人连半个活口都没有留下,你让我怎么向他们交代?”
“你还少说了一个人!”
松本刚道语不惊人死不休,淡淡的道:“还有大岛茂那个为老不尊的老王八蛋也死了!”
“什么?”
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松本弥哲一时之间只觉得如同五雷轰顶,整个脑袋都眩晕起来,丫的,“三船会”的这尊压的“平川会”死死的大神竟然死了?
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松本刚道?
刚冒出这个念头松本弥哲便自己否定了,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多大的能力,他心知肚明,这样的实力根本就超出了他的范围!
松本刚道冷笑了一声,道:“我毫发无伤是因为有贵人相助,难不成非要我死在他们手里才去报仇?”
“放肆!”
从震惊之中刚刚醒过神来的松本弥哲闻言之下气得脸色铁青,冷笑道:“贵人相助?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并非你一人所为?那我倒是很想知道,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居然能够坑了大岛茂这个煞星,而且接连炸了‘三船会’的三个分部!”
话虽如此说,但是此时松本弥哲最为担心的是,有另外的势力基于不可告人的目的插手“平川会”甚至拖自己下水,否则凭什么甘愿冒着如此之大的风险来帮助自己的儿子?
大岛茂?你以为这是什么人都能杀的了的主吗?你以为杀了这个人不会激起“三船会”的疯狂报复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