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记忆中的母亲是那么的亲近,那么的亲近…那么的不可能离别。
此时的我心情是那么的糟糕,因为我记得明天就是母亲的生日。
可是她已经不在…
毒品,冰…是强化人吸食的一种兴奋剂,这种兴奋剂可以强化人体的各种器官,但是同时也是慢性毒药。
大部分的强化人都吸食这样的兴奋剂,例如我刚刚认识的这位复兴军成员年仅十六米雪,就是一个强化人。
她并不是像瘾君子那样自愿吸食毒品,可是为了能够在大灾难后的世界生存,米雪一直在接受强化治疗,作为后天的新人类也就是所谓的强化人,吸食兴奋剂冰是必要的。
廉价的冰成为大灾难后最流行的毒品,也是最流行的强化兴奋剂。
我的母亲已经死了…尤尼乌斯的坠落杀死了数以万计的新人类,包括我的母亲。
可是阿克西斯的坠落,所引起的大灾难杀死的人数,绝对是尤尼乌斯的数万倍。
数以亿计算的人类死亡,而那个可怕的杀人犯奥德修斯…好像和我有所关联。
我躺在床上看着米雪吸食冰,想要阻止她,可是又无从左右。
她拿起了一支针管,直接将兴奋剂打入了静脉,然后大口的深呼吸就像是在蚕食某种美食。
米雪深深呼吸张开的口对我:“没有办法,我这样的强化人就必须接受定期的输液。”
她露出了笑容,一不像处于悲惨状态的少女。强化人的寿命都很短,就算不是正常战斗减员,强化人也一般活不过三十岁。
此时我加入女娲号已经半天了,可是没有见到所谓的英琪少将,而是和第三位机师王秋燕狠狠干了一架。
就在我驾驶扎古四型降落在女娲号的仓库甲板内,我一下扎古四型的那一刻,我就注意到甲板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
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我是一个外来者。
可是当王秋燕喊着:“奥德修斯!?”然后愤怒地将拳头挥舞在我的脸上,我才意识上我那一头蓝色和阿斯兰.萨拉这个名字好像有不对劲。
我对王秋燕的很清楚:“我不是奥德修斯,也不知道奥德修斯是谁?”
可是王秋燕已经红了眼了,愤怒的他根本顾不上辨别是非,后来我才知道他的父母都死于阿克西斯的坠落。
很快我也被惹毛了,一拳反击…
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我发现自己的拳头好像有生疏,刚刚醒过来的身体好像还没有协调过来。相反王秋燕处于备战状态,他的身手还不错,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
直到另外那名复兴军的机师麦克和米雪合力将我们分开为止…
接着米雪接到了任务,将我带到了她的房间,据上面的意思是临时让我待在米雪这边。
眼下我已经在米雪的房间呆了半天,脸上被王秋燕拳打的淤青渐渐发黄。
我抚摸了一下脸上的淤青:“王秋燕他为什么那么恨我。”
米雪露出了嘲笑般的笑容,可是又没有发出笑声,相反装作冷静地分析:“是因为你长了一副可恶的外表吧。”
我真的有这么讨厌吗?
好像在PLANT的时代,我一直都是校草呀。
我摇了摇头再次想起了王秋燕先提起的名字“奥德修斯!”
我问:“奥德修斯到底是谁?”
米雪诧异的:“你难道真的是古代来的?”
我用无奈的眼神盯着米雪看。
米雪没办法摊开双手:“奥德修斯是个大魔王,他主导的宇宙军尤尼斯将阿克西斯坠落地球,引起导致地球人类几乎灭绝的大灾难…”
此时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段历史,我迟疑地盯着米雪,眼神一遍又一遍注视她,只见她没有丝毫的迟疑,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我:“你的是真的?”
米雪指着我:“你真的对世界历史一无所知噢!?”
我摇了摇头。
米雪问:“那你知道什么?”
我突然呆住了,我只知道统一历70年的事情,对如今的世界一无所知。
我很无奈地:“我对统一历70年以前的历史都很清楚。”
米雪瞄了我一眼:“真稀奇,居然遇到古代人。”接着就不再理我,她躺在床的另外一角,拿起了手掌游戏机就玩了起来,不再理我。
我和米雪躺在的这张圆形的大床直径足足有三米长、三米宽,足够我们两个人毫不接触地同时躺在上面。
而我的心思却在86年12月13日!
也即是明天,我母亲的生日….
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没有母亲的母亲生日。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的恐惧甚至比面对一无所知的新世界,更令我恐慌无比。
连带这个令人恐惧的新世界…也让我更迷惑…不知所措。
我到底何去何从,我突然心里想知道世界的一切,我问:“那么现在的宇宙到底是谁在主宰,还有那个奥德修斯怎么样了?”
米雪一边打着手掌机,一边眯着眼睛看我:“死了…奥德修斯将阿克西斯坠落后就死了。”
接着放下了游戏机对我:“现在的宇宙被一个名为宇宙联盟的组织统治着,虽然火星和木星等边缘势力一直游离于联盟之外,不过也服从联盟的号令。毕竟尤尼斯和扎夫特的军事实力在宇宙是绝对的!”
我突然听到了自己熟悉的名字“扎夫特”,我的父亲就是扎夫特的委员长,我兴奋的问:“扎夫特!!!!扎夫特现在还在呀?”
米雪眯起了眼睛对我:“是的,看来你还真的只知道16年前的事情。”
米雪又拿起了手掌机并且:“宇宙联盟军主要是由稳健的扎夫特和激进的尤尼斯组成,现在的宇宙联盟勉强是处于一个稳定的状态。”
我吞吞吐吐又问:“那现任的扎夫特委员长是谁?”
米雪顿了顿:“委员长?现在的扎夫特已经没有委员长一职务了,自从帕特里克死后,扎夫特就没有过新的委员长!”
我惊呆了,伯特里克死了?我的父亲死了?
这不可能,他是那么强大的强人,怎么可能会死?
米雪看着我惊讶的神情,看穿了我的眼中企图隐藏的悲伤。
她眯起了眼睛仿佛有所领悟地:“噢…对了你的名字是叫做阿斯兰.萨拉吧!”
接着又:“帕特里克好像也姓萨拉对吧!”
米雪露出了笑容,就像是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
我紧紧咬住了牙齿,眼下的世界已经不再是我所认识的世界了。
母亲呀,我祈求您…不要将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此刻此时,我有一种想要死的心。
我不曾想过母亲会离开我而去…更不曾认为我们会分开…
这样的心思纠结了我一年,伴随我加入扎夫特军校消退,可是此时沉寂已久的消极感,再次侵蚀我的心灵。
我眯起了眼睛,企图紧闭双眼来消退恐惧…死亡并不恐惧,恐惧的是无法再见的亲情…
恐惧的是死的诀别。
此时我并不知道米雪的房间事先安置了监听器,我们的一切对话都被穿进了女娲号主人的耳中。
那么依旧美貌如初的少将。
泪滴从我的眼霞流露,就像是在她的眼角流落…
苦苦的泪水,并没有带来同情,带来的不是愤慨与同情。
而是嘲笑…
米雪原本并没有对我有丝毫的敌意,可是当她知道我名为阿斯兰.萨拉的那一刻,她如同王秋燕一样痛恨我…
只是作为女性她没有出于暴力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愤慨,而是选择了执行少将的命令,来了解这位自称“阿斯兰.萨拉”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