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
天地异像,转瞬即逝。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云城的大街小巷上,到处都在谈论着昨夜消失的天地异像,照这个样子,看来还要持续几天。
不过,也有人在说着其他一些事情。
“小秀妈,在过几天,就是云院一年一度的晋级考和大比武了,不知道小秀和你提起此事没有?”
“唉,怎么没有,她陈婶,我家小秀对晋级灵滴境把握十足,但是对于大比武却没有什么把握。”
“小秀妈啊,你家小秀能够晋级灵滴境,就已经是祖宗保佑了,至于大比武,最低也是灵滴境的要求。能够上台露个脸,那就是祖坟冒青烟了。别不知足了,大比武那可是天才公子哥们的舞台。”
“呵呵,还是她陈婶有见地。哦,看我只顾着说我家小秀了,不知道你家小田如何?”
“唉,你看我这唉声叹气的样子,还不是为我家小田担忧啊,他能不能晋级灵滴境,通过晋级考,我现在可是一点没有把握。”
“她陈婶,你可别着急,现在离大考还有一段时间,我相信小田这孩子一定会替你争口气,成功晋级的。”
“但愿如此。”
……
默默的走在云城外层的街道上,直到此刻,云梦依旧沉寂在昨夜的场景中。
“咕噜咕噜—”
一阵肚子的饥鸣响起,使得靠近云梦的行人诧异的望来。
当发现是一个面喜的少年时,众人大都露出了善意的笑容,甚至有一个心善的大妈走过来,从自己的挎篮中取出一只香喷喷的鸡腿肉,连并两个大白馒头,一起递给云梦。
一时间,云梦尴尬的满脸通红,说什么也不收大妈递过来的鸡腿和大馒头。
狼狈的逃离了众人的视线,跑出了几条街后,云梦这才停下来。
虽然拒绝了大妈的好意,但是云梦心头感觉一片温暖。
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暮然回想起昨夜的场景,云梦不禁感觉一阵茫然。
“咕噜—”
这时,肚子又发出了抗议的叫声,云梦顿时如受惊的小鸟,辨别了一下方位后,左转右拐,一溜烟的便不见了人影。
陈家小店。
袅袅的青烟从店门前不高的烟囱里飘出,随之吹散而来的还有阵阵肉饼的清香。
站在火炉前,看着火炉上“滋滋”不断冒出肉香的肉饼,云梦不禁咽了咽口水。
由于现在时间尚早,所以前来买肉饼的人也不多。
待身前两人买了肉饼离开后,云梦上前两步,来到一张矮桌前,伸手入怀,在皱巴巴的内衣口袋里掏弄了半天,终于取出来三枚略小一号的银币来。
这就是云梦现在全部的身价了。
“给你,陈叔,我要六张肉饼。”
云梦把手中的三枚银币向前一递,乐呵呵的道。
“小梦,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我算算,你可是有三天没来陈叔这里买肉饼了。快告诉陈叔,这三天去哪发财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材矮胖,头戴着一顶小毡帽,胖乎乎的肉脸上堆满笑容,伸手一边接过云梦手中的银币,一边把六张分别用纸包起来的肉饼递给云梦后,笑着打趣云梦道。
只是中年人的笑脸上,略显得有些不自然。
已晋升自然之道的云梦,现在对周围的变化变得比以前更加敏感。
因此,中年人的异样表情,并没有逃过云梦的眼睛。
接过肉饼站在一旁,云梦急不可耐的抓过其中一张肉饼,打开裹得严实的纸张,看着显露出来嫩黄清脆的肉饼,云梦又咽了一口口水后,不顾肉饼滚烫的温度,一口咬了下去。
“真好吃!”
云梦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肉饼,口中含糊状似无意地问道。
“陈叔,这三天里附近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正在忙着给最后一位打包肉饼的陈叔,听到云梦的问话后,手上忽然滑了一下,险些把肉饼掉出来。
随后,陈叔包装肉饼的动作明显比之前慢了许多。
几秒种后,脸sè变幻不定、咬着牙的陈叔,忽然叹了口气。
目光复杂的扫了一眼云梦后,眼见周围除了自己和云梦再无旁人,陈叔这才低下头,状似做着肉饼的样子,轻声道。
“小梦,你一定不要冲动啊,昨夜你家里出事了。还有—”
陈叔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阵,可半天没有听到云梦接一句话,这才诧异的抬起头看向云梦。
只见云梦刚才站立的地方,早已空空如也。
“唉,希望小梦这孩子不要出事啊,真是作孽啊!”
陈叔一怔,随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开始为云梦担起心来。
……
飞快的穿梭在大街小巷里,云梦手提着剩下的五张还冒着热气的肉饼,面现焦虑之sè。
随着离家越来越近,云梦心中的不安感却越来越强,甚至心头开始泛出丝丝恐惧感。
然而,当一张宜嗔宜喜、可爱的面容在脑海中浮现出来后,云梦硬生生的把恐惧感压下,反而强烈的想要知道现在的“家人”如何。
如果—
一股不详的预感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以野火燎原的速度,瞬间扩散到云梦全身。
霎那间,飞奔中的云梦眼角开始泛红,面sè渐白,嘴中更是发出“嘎嘣嘎嘣”牙齿剧烈摩擦的声响。
近了!
只见在一条不太宽敞的小巷尽头,一座半掩着的虽然老旧,却干净的小院出现在云梦视线里。
然而眼前的场景,却让云梦心底一沉。
一闪身,跨进院门大开、其中半扇门早已破损不堪的院落,云梦jǐng惕的扫了一眼四周后,才发现小院的角落里散满了大小不一的碎物杂屑,这使得云梦心中的不安更深了一分。
不容细思,云梦再一闪身,进入了并排而立的三间小屋中间那间稍大的屋里。
可是,当瞧清屋中的场景时,霎那间,云梦如坠冰窟!
紧接着反应过来的云梦,脸现疯狂之sè,睚眦yù裂!
“二哥,你这是怎么了?”
紧跑几步来到里屋的床前,看着面朝上躺在床上的一名魁梧青年,脸sè惨白、双目紧闭,一副人事不醒的样子,云梦险些掉下泪来,口中忍痛的轻声呼唤道。
魁梧青年正是三天前才与云梦分别的愣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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