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佛爷,新月现如今无依无靠,只有克善一个亲人,还请老佛爷怜惜,不要让新月跟克善分开,老佛爷……”自说自话一向是新月的强项,这不,刚见慈宁宫,她就开始高声诉说自己的‘凄惨遭遇’。
老佛爷纵使有心理准备,在见到新月那凄惨的哭声和不雅的姿态后,心里最后的一丝怜悯都消失了,若非对外端王府是称的功臣,这功臣之后要好好照顾以示皇室对功臣后代的看重,她早就让人拖出去处理了,哪里还轮得到她跪在这里哭嚎。
“老佛爷,新月真的只是羡慕他他拉家的幸福,新月没有想过抢什么,只是希望能融入他们之中,感受他们的幸福,真的,新月从来就没有想过独占努达海,不,是他他拉将军。”语气卑微,可字里行间却是在告诉别人她跟他他拉*努达海之间早就有了密不可分的关系。
安蓝有些后悔请安之后怎么不快点离开,而是想跟着看笑话,现在好了,早饭都快被恶心出来了。敢情这位新月格格比现代人还豪放,清白名声神马的都是浮云,巴上男人才是正经。
皇上皇后加体罚都震不住她,遇上老佛爷再来一次,真是牛人。
“桂嬷嬷、刘嬷嬷,去告诉她该怎么跪,话该怎么说。”
“!
桂嬷嬷、刘嬷嬷跟昨儿去教了大半夜的两个嬷嬷关系不错,两人今早见到两位嬷嬷时,脸黑了一半,他们在宫里呆了一辈子,从学规矩到教规矩,还真没人教不会的,就说那明珠格格和还珠郡主,两人再不着调,当面也不敢驳了他们的面子,可这新月格格到好,跪着就不说了,除了会哭似乎找不到半点优点。又掐又捏的把新月格格整得尖叫连连不说,这面上的泪水弄花了小泪却还能保持一点的美感,真是无法让人评价。
“新月,哀家不管你以前在端王府是怎么样的没规矩,可到了这个皇宫,你就得给哀家守规矩。一个未出阁的格格,不想着家族荣辱,抚养幼弟,一心想着当别人的小妾,这算怎么回事。”老佛爷觉得这种人当不起格格的称号,更当不起他们皇家的关心,难怪要罚她跪着走,这种人怎么能跟他们站在同一个位子。
“老佛爷息恕,别为了不值得的人气坏了身子。”晴儿看着仍不知好歹,还一个劲哭泣的新月格格,心里明白这位格格一下子把皇宫里最大的四巨头统统得罪光了。
安蓝抱着老佛爷的胳膊笑道:“皇玛嬷不必生气,要真是看不惯扔在延禧宫,多派几个人看着就是了。”
“恩,把人拖回延禧宫。”摆摆手,老佛爷也不想自己找气受。
新月不明白,皇上皇后公主不明白她的爱情,怎么连见多识广的老佛爷也不能体谅她的孤苦呢!她真的没有想过破坏努达海的家,她只是想跟他们成为家人,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理解她的难处。
“老佛爷,公主,新月求求你们,发发慈悲,新月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跟努达海在一起,你们不知道,当新月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努达海就像一个天神一般出面在新月的面前,解救新月于危难之中,新月无以为报,新月只是想用自己的办法报答……”
“够了,新月,你还有完没完,你无以为报,哼,没有皇阿玛的命令,他他拉会抬头荆州么,不会,你要报答,却连真正该感谢的人都不知道,你在这里绝望个什么。另外,人家夫妻儿女好好生活,幸福美满,你跑进去算是什么事,不想破想,只想感受,你看着不就好了,半夜穿着一件单衣跑到人家夫妻的卧室算是怎么回事,难道你额娘没教过你什么叫礼仪廉耻么,还是你见不得人家幸福,凡事喜欢插上一脚,证实自己很有魅力。”
小三这种东西为啥米到处都要有,难道别人用过的男人更好,或者说有些女人只有这么做才能证明自己很本事?
这脑子都是怎么长的,难道抢别人丈夫时就没想过一个男人能轻易放弃跟他同甘共苦的女人就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你么?摇摇头,安蓝不想去想自己当初选择修仙之前所受的伤,她只觉得男人有的时候应该理智地看看身边的女人,看看他们到底为了付出了多少。
“新月,你的腿疼么?”歪着小脑袋,伪萝莉式的安蓝突地走到新月的面前用很温和的语气问她。
“呃!”一时反应不过来的新月愣了一下才回过神,可怜兮兮地点头道:“疼!”
“疼你怎么还不长教训,难不成这个处罚太轻了,让你体会不到做错事的感悟。”安蓝很无良地用脚踢踢新月的膝盖,听着她疼的抽气的声音又无辜道:“有感觉怎么就不能想想人家心里的痛比起你身体上的这点伤重得多呢!就本宫的意思,你除了要一直跪行以外,每天把《女诫》、《烈女传》、《孝经》等书抄上二十遍,不准借他人之手,你自己好好抄,若有不敬,数量翻倍。对了,若是没抄完,饭也不必吃了,免得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干嚎上。”
“公主……”新月这下连声音都抖起来了。
安蓝没时间可怜新月,对于脑残她一向没啥耐心,看着能救帮一把是极限,不能救的她可没什么同情心,更没什么同感搞什么感动他们的‘真爱’,她能做的就是打击,全力打击,最好是让容易抽的人把自己的神经都拉直了。
“嬷嬷,把人拖走,若是乱叫,堵了嘴绑过去。”
“!
待新月消失在慈宁宫后,老佛爷立刻想到淑房斋的两个所谓的民间格格,她记得那个明珠格格最近跟福家的长子走得很近,宫里时常会有些流言,这让她很不高兴,虽说这几天有点抑制,可是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呢!
“桂嬷嬷。”
“老奴在。”
“你带几个人到淑房斋守着,哀家到要看看他们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
对于老佛爷对紫薇和小燕子的事如此上心,安蓝只能说这两位跟这个皇宫其实一点都不配,千方百计的进来了又不想守里的规矩,一心想要富贵又想要所谓的爱情,真不是普通的贪心啦!
晴儿要服侍老佛爷,安蓝要去找永琪,她想问问有关于西藏土司和阿里和卓来访的事,那个香妃不知道是不是正常的,若是正常最好,免得费心费力还被人当成恶势力一样,天天想着消灭。
景阳宫。
永琪看着这两天不知抽什么风,对他寸步不离的小燕子,除了方便之外,他目光放到哪里都能看到小燕子的身影,末了,还有一个哀怨的福尔泰跟在旁边凑热闹。伸手抚抚额头,他真觉得头疼,若不是指望福尔泰快点把人娶走,他才不会容忍一个没规矩的奴才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虽说不只福尔泰一个男人,可是他跟别人没仇,没想过嫁这么个女子去祸害人家。
再过不久,西藏土司和回疆的阿里和卓一起到京朝拜,三哥和他忙得停不下脚,他还得应付这两个人,真是郁闷。
“爷,公主来了。”小顺子自动忽略旁边的两人,径自跟永琪禀告。
“快请。”
“!
安蓝一进来就看到坐在旁边的小燕子及很没眼色一副自己是主子的福尔泰,“怎么,本宫还当不成一个闲散随从的礼么?”
福尔泰一想到魏贵人的事,立刻起身行礼,“臣福尔泰给公主请安,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本宫不开口你就准备一直这么坐着吗?福尔泰。”安蓝觉得一个人如果一直找不准自己的定位也是一件很可悲的事。“另外你自称臣,敢问你是哪门子的臣,一个奴才在主子面前端坐,福家的胆子还真不是普通的大。”
“奴才不敢。”话是这样说,福尔泰心里还是不服气的。
挑挑眉,安蓝敢说自己对福家没一个有好感的,其实身份低往上爬没什么错,错就错在还没爬上去就装着一副主子样,也不知道是想给谁看。现下教训两句还不服气,真当爱新觉罗家没人了。“小顺子,掌嘴二十。”
“!
“你敢……”
“五十。”
永琪对福尔泰本就没什么好感,当初被他死皮赖脸地缠着就算了,现在还敢当着他的面给他妹妹脸色看,哼,什么叫你敢,主子打你还是你的福气,狗奴才,恶奴欺主也不看看对象。“来人,拖出去打,免得脏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