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自家主公脸上生起的笑意,徐庶心下便知,自家主公看出了自己的想法。
值此之时,赵云、马超、典韦、庞德几人,正认真思虑着……徐庶的言外之意,正思考着,该用怎样的方法,才能将张的家眷接回获嘉城。
听闻徐庶所言,又见,自家主公面上的悠然神色,张心下一喜,面上的神色,亦是舒朗起来。但见,张的一双虎目中,蓦得……闪过几道欣喜的光芒,眼神中,早已是充满了希冀。
其实,张先前所说的决绝之言,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试问,若是有一点可能,他张怎会……不想和娇妻幼子团聚呢?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忠孝不能两全,万事皆难尽善尽美。既然……张已是诚心投效于凉州军,自然而然的,他会选择放弃家眷。纵然……这个决定,着实是有些艰难,但是,张必须做出取舍。只是,这个取舍,有些过于残忍罢了!
“元直的意思是……”
赵云思虑一番,心下有些明白过来,当即,神色有些笃定的沉吟道:“让风影成员,携带着的贴身信物,秘密前往冀州邺城,好将的家眷……神不知鬼不觉的护送到获嘉城?”
既然,张已是诚心投效于凉州军,情报机构“风影”的事,自然是无需避讳。赵云相信自家义兄的眼光,是故,这才将“风影”提了出来。
“子龙所言正是!”
徐庶一脸笑意的点了点头,旋即,神色中尽是自信和振奋的朗声说道:“以风影成员的能力,要想从邺城接出两个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就算是……袁本初有所防备,也是无济于事!风影想要办成的事,还从未失手过!”
“徐军师……”
听闻徐庶所言,张心下大喜,当即,有些不敢置信的询问道:“您真的有把握……能将的妻小,安然无恙的接回获嘉城?”
还不等徐庶回话,典韦粗着嗓子,瓮声瓮气这,满脸笑意的朗声打趣道:“哈哈哈……呐……你方才不说了么……不想理会冀州邺城的家眷了,这会……怎又这般急切?”
“想自己的娇妻幼子……也没什么不对啊……此乃人之常情嘛!”
典韦话音刚落,马超接过话头,亦是朗声笑着打趣道:“恶来,难道……你就不想家中的娇妻幼子?”
典韦也不反驳马超的打趣,只是一个劲儿的憨憨的笑着。孰能料到……像典韦这般的粗狂汉子,也有柔情的一面。
李牧、赵云、徐庶、庞德、傅佥、赵风几人,亦是朗声笑起来。经过这般的打趣,宴会的气氛,又重新热烈起来。
听了典韦、马超打趣的话,张未有零星半点的不快,相反,心下却是欣喜不已。典韦、马超能同自己开玩笑,那就证明着,凉州军的宿将,是接纳他张这个新投之人的。张再一次的发现,凉州军中同僚之间的情意,着实是亲如手足,情同兄弟!
“且宽心!”
待众人笑得差不多的时候,徐庶接过话头,笑着说道:“只要有贴身信物,不出十日,的妻小,必能毫发无伤的出现在获嘉城。”
“主公和徐军师的大恩,张终生不敢相忘!”
张心下大喜,又是大定,当即,站起身来,朝着李牧和徐庶的方向,深深一拜,一脸敬重的拜谢道。
“不必多礼!”
徐庶笑着摆了摆手!李牧抬了抬手,示意张落座,亦是笑着宽慰道:“区区小事,不值一提!自此之后,便可安心的效命于凉州军,也算是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
张又是深深一拜,这才转身落座。护送张家眷的事有了着落,众人也跟着安心下来。之后,众人接着开怀畅饮,直到当夜丑时,这才结束宴会。
果如徐庶的保证,却只是过了七天的时间,风影成员便护送着张的妻小,毫发无伤的来到了获嘉城。张得与家人团聚,心下对自家主公、对徐军师、对凉州军一众宿将的感念之情,愈发的浓厚。
张的名将生涯,从获嘉城开始!
……
第二天辰时,获嘉城,凉州军中军大帐!
“经过昨日一战,冀州军在河内郡汲县、共县一线的驻兵,已是不足两万人,且都是人心惶惶之辈!”
李牧环视了众人一圈,旋即,一脸杀气腾腾、杀意已决的沉声说道:“值此大好局面,我军当乘势出击,不给敌军喘息的机会!我意,大军休整一日,明日辰时,兵进汲县城,与冀州军一决胜负!”
“主公所言甚是!要想攻取汲县城,倒也不难!只是……起兵强攻坚城,非是上策。”
徐庶思虑一番,旋即,朗声进言道:“主公!庶以为……我军当依照孔明先前所言……先用疲兵之计,摧跨冀州军的军心,再与之决战!”
“义兄!元直所言有理!”
赵云当即进言道:“冀州军虽是败局已定,为防其困兽斗狠,我军当用最小的代价,击败冀州军!”
“二弟、元直,稍安勿躁!”
李牧笑着摆了摆手,旋即,朗声解释道:“我说的与冀州军决战,非是强攻汲县城,而是……剿灭冀州军的最终精锐之师……大戟士!”
听闻自家主公所言,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张沉吟道:“大戟士的声名……主公也曾听闻过?”
“若所料不差……重甲步兵大戟士,应该是袁本初麾下……最为骁锐的部队!”
李牧点了点头,旋即,便是沉声说道“若能将袁绍麾下的大戟士彻底消灭……届时,无需我军出动,冀州军便已然是军心全无、战意尽跨!”
主公所言极是!不知……主公当用何种手法,击败大戟士?”
李牧并未直接回答张的话,而是绕到了另一个话题上。随即,李牧将如何压制敌军,将如何击败大戟士的方法,当着众人的的面,娓娓道来,一一解释了一番。
众人思虑一番,直觉得这道计策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