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痛快就拒绝了。”
走在回古董行的路上，刘晨还不忘记打趣对方，貌觉新却不大痛快的把头扭到一边。
“其实我就是看见对方当时哈巴狗的样子，想到了自己当初的模样，觉得有点恶心。”
他说话的语气越发低落，刘晨见状也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背。
“过去了就算了。”
他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是十分庆幸的。因为要是这小子真的不争气留了下来，自己还要花点时间把他给弄出来。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现在？”貌觉新思考了一会儿，“我还是打算先回越南去找哥哥好好学一学，今天看到的和田玉很多都是以前都见过的，也想了半天才回答出他们的问题。”
说到这里，他又像是想起什么来：“说起来，最后我看到那很漂亮的字，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晨听到这话就不自在一笑：“当时我看你神志不清，就上去帮忙说了几句，剩下的人觉得差不多也就过了。”
“……就这个样子，活该他们生意做不大。”
貌觉新话语中显然带上了鄙视的意思，刘晨却只得有样学样将头扭到一边。
“那我就先走了！”
整理好自己的行李，这个心境发生改变的越南青年就来向刘晨告别，后者也欣慰的点了点头。
却没有想到之后听来的消息，这小子回到越南去就被揍了一顿。
“我好不容易才把人给教出来，你要是把人脑子打傻了怎么办？”
刘晨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指责貌希图，后者听到却哈哈一笑。
“没事，他从小就在街头打架起来的，倒是刘老板，我托人帮忙找几件好东西送到你那里去，到时候一定要收下。”
“怎么这么客气？”
他心里知道就是对方为自己弟弟的事情道歉，却也不打算收这个朴实的汉子的礼物，打算等东西一到就给原样寄回去。
却没想到等捎东西的人到达的时候，带来的古董吓得所有人都汗毛一炸。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阴森森的？”
红丽最先因为感到不舒服躲到一边，在场的女营业员见状也有样学样。
对方带来的是件泥质灰陶的罐子，光从表面上来看，倒是极为精美，只是那饰釉已经剥落了不少，原本应该繁复华美的装饰在此刻竟然变得有些诡异。
刘晨的语气就凝重了些：“这是一件明器。”
明器又称冥器，顾名思义，在古时候就是在丧葬的时候下去陪葬的东西。面前的这个罐子看成色也不怎么优秀，为什么会作为送人的礼物？
他带着些怀疑打量着面前的人，来人见状却觉得自己十分冤枉。
“这可是那个越南小哥自己选上的，有什么问题不要来问我啊！”
说完他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刘晨看着这充满不祥色彩的东西，却也觉得有些难办，到最后还是给貌希图打了个电话。
“你是说我送给你的那个罐子吗？是不是很好看！”
隔着手机屏幕，刘晨都能听出电话另一端的人兴奋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