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潘金莲,对武松自然是理解备至。武松说暂时可能不用离开汴京,还可以继续投资赚钱,更让她美丽的大眼睛中情不自禁地露出亮光。
武松一见,忍不住戏谑道:“看不出,金莲妹子原来还是个小财迷,一听说借钱给别人可以赚钱,美丽的两眼就大放光彩了!”
潘金莲一听武松夸赞自己的眼睛漂亮,愈发高兴,却故意微微噘起美丽的红唇,佯嗔道:“人家才不是爱财呢。人家是爱……”
说到这里,才惊觉自己差点说漏嘴,满脸飞红,忙改口道:“你和我可以不用离开汴梁,当然值得高兴啊!”
武松看到潘金莲那窘迫的样子,也忍不住心中一跳。
他哪怕是个木头,也知道潘金莲为什么会窘迫。
自从那天林冲娘子在城外荒野中对他提起潘金莲,他其实就一直在思量。
他当然是敢爱敢恨的人,不过,哪怕他不是作为穿越者,因为前世有关潘金莲曾经是自己嫂子的记忆而存在着一些心理上的调适,但,他还是有些想法,潘金莲只是因为自己救了她,才会显露出对他的喜欢。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接受潘金莲,是不是趁人之危?
他是不是应该像当年的大宋开国皇帝赵匡胤千里送京娘而拒绝京娘的爱一样,暂时把和潘金莲的这份好感继续埋在心底?
加上此时哥哥武大郎不知去向,他来到汴梁后又忙于救林冲娘子、操练新禁军,因此,并没有急于去处理和潘金莲的这份感情。
但,现在,潘金莲的这份娇羞窘迫,已经明白无误地告诉他,她对他应该不只是感恩,而是真心的喜欢。她那娇艳无比、纯真无限的美,也让他没法不动心!
红灯如豆。窗前夜话。
这原本就是最容易让人动情的时刻。霎那间,武松感到自己血气上涌,有点想对潘金莲说些什么甚至做些什么的冲动。
潘金莲显然也觉察到了什么,迅速地下了头,却坐在那里不动,像个刚进新房的娇羞的小媳妇。她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快嘴的小莲猛然开门进来,问武松:“将军,给你烧好了热水,你洗澡吗?”
洗你妹啊!
你什么时候敲门进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进来?对了,你有进来先敲门的习惯吗?
武松顿时有些后悔,找来这个丫头做佣人是个严重的错误。然而,他同时也似乎感到自己松了口气。
潘金莲觉得自己的脸像火烧一样。她也感到有些失望,不过,今天晚上,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武松的异样,心里是甜蜜的。
当天晚上,武松花了很长时间,才能静下心来,修炼《达摩心经》。可是,他感到自己最近在修炼上既隐隐有突破的迹象,又始终不得要领,今天晚上更是没有半点心得。
“列星随旋,日月递,四时代御,阴阳大化,风雨博施,万物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养以成,不见其事而见其功,夫是之谓神;皆知其所以成,莫知其无形,夫是之谓天。。。。。。”
对于《达摩心经》上的这段话,武松觉得似曾相识,很容易理解,但就是没有办法在修炼上体现出来。
看来,明天最好还是再去看看鲁智深是否回来了,希望能够请教一下他。何况,现在林冲对武松误会很深,武松没有办法劝说他,还得通过鲁智深,提醒林冲继续小心高衙内的报复陷害,尤其是不要去买那把刀。
努力了一会儿,武松结束了修炼。
他本来还想再拿出那本《司徒遗书》,再好好读读。然而,还是放弃了。实际上,这段时间以来,他很少去读这本书。
尽管这本书和《达摩心经》一样,乃是天下三大奇书之一,童贯、方腊,还有武林中许多高人,都很想得到它,有的为它付出了生命。可,武松在初步读过几遍之后,就是觉得不喜欢。
《司徒遗书》记载了崔浩一生的谋略精髓。然而,对于武松来说,他其实更愿意本着自己的本性而行,而不太习惯于耗费太多的脑筋,去费尽心计,运用谋略。
他宁肯苦练《达摩心经》,增强自己的体能武功。
为此,武松忍不住在内心里自嘲:看来,我特么现在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啊。
武松当然知道《司徒遗书》的价值,也知道崔浩谋略智慧的可贵。不过,起码现在,他似乎还用不到这些。因此,就暂时把这本书搁置着。
晚上,他翻来覆去,辗转反则,第一次,尝到了失眠的滋味。
第二天一大早,见到潘金莲,他和潘金莲都有点不太敢去看对方的眼睛。不过,潘金莲显得特别高兴,欢声笑语,少女的天性展露无遗。
用过早餐,武松如常赶往新禁军营,指挥操练。今天上午,高俅不会来。他作为副总指挥使,必须对营中事务负全责。
离皇帝视察新禁军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尽管有张德胜、王焕等人尽职尽责地组织操练,但武松还是希望能够抓得更紧。
他真的希望能够让皇帝看到一支完全不一样的、暂新的大宋禁军。取得了皇帝的信任支持,他才有可能为大宋、准确些说是为大宋百姓,操练出更加强大的军队。在几年后即将到来的浩劫里,能够尽可能地保护更多的人,当然包括他自己和哥哥,以及潘金莲、林冲娘子,等等。
日将正午时,高俅来了。看到新禁军热火朝天的操练,高俅表示满意,显得很高兴。见到武松,便告诉他:自己已经向皇帝陈奏了武松杀死刺客、救帝姬和金国使者有功的事迹。
据高俅说,皇帝极其高兴。毕竟,此时的皇帝,极其看重和金国的关系,这涉及到北方能否收回失地、皇帝赵佶自己能否青史留名。听说武松立了大功,而且还在负责操练新禁军,皇帝更是感兴趣。
“武松啊武松,你这一场重赏,是少不了的!”高俅笑眯眯地看着武松,那眼神,却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