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斥侯的急报后,高原对吴用道:“军师,我们回聚义厅议事吧。”
高原带着吴用和那名斥侯往聚义厅而来,一路上,高原,此时年关将至,有什么官府军队赶来梁山寻晦气呢,定然是花荣、秦明这群乌合之众前来投山。
到了这些,进入聚义厅坐定后,高原装腔作势地对斥侯训斥道:“人数二百多,杂牌军,什么样的杂牌军?从哪个方向而来?”
斥侯惊慌道:“禀大王。刚才的一时紧张,未及详。这支队伍来自西北,队伍中有四五个头目骑有战马,而且有部分将领或兵士穿着官军制服,还有一些人马的穿戴与我梁山的喽罗无异。”
高原怒色方霁道:“这就对了。今后在外刺探情报,必须尽可能详细一些。如果对方人马众多、防范严密,不易靠近,或者对方行动处于变幻之中,偏偏又情势紧急,那怎么办?那你们四五个斥侯,要分批回山奏报,同时,永远要留下一至二名斥侯紧追不舍。上次,在斥侯训练的时侯,本大王已强调再三了。”
“是!大王。”
“你去吧,这次做的很成功,今后记住办事的条就是。”
斥侯离去后,高原与吴用二人相视一笑。
吴用道:“这个时侯,这大队人马,是些什么人来拜山呢?”
高原装着深沉道:“军师所言甚是。人马竟有二百多,很好。是不是安排阮家三兄弟前往接应?林教头他们也来个紧急集合之训练?”
吴用忙心悦诚服道:“吴某这就去办,争取把假事当真事办,以养成我梁山之快速反应能力!”
高原慢悠悠转到聚义厅的大门处,就见梁山山寨一片闹腾。
此时就听得,呜呜的牛角声、哐当的铜锣声,不绝于耳,更有讯号兵,扯开破锣般嗓子,在山前山后嚎个不停:“弟兄们,军情紧急!快快集合!有大队官军进犯我梁山,我们要叫他们烧饼打狗——有来无回!军情紧急,快快集合……”
远远还见后山腰有一股极细的狼烟,笔直地升腾于半空之中。
梁山山寨,一时战马嘶鸣,虎啸猿啼。正在后山中训练的喽罗们,闻此号令,也都神情严峻地手拿武器装备,连爬带滚冲下山来。
才十分钟不到,操场之上,已是人马林立,且还有零星人马惊慌窜入队伍,并且纷纷寻找自已的编制,气氛十分地搞笑。
高原慢慢迈向已集合起来的队伍的前方,刘唐大声禀道:“报大王,队伍集合完毕。”
高原举手还礼,然后对林冲微微意一笑。林冲忙冲着操场大叫道:“现在请大王战前训话!”
高原对旁边的吴用耳语道:“军师,此次美中不足的是什么,你可知道?”
吴用摇摇头,高原低声示道:“歌声!那首出征战歌!”
吴用这才恍然大悟道:“下次一定,一定!”
高原正了正衣装,高嗓门、煞有介事地叫喊道:“弟兄们,据刚刚梁山探子回报,有一支二百多人的队伍正在向我梁山靠近!二百多号人,是一支什么样的队伍,吃了豹子胆了他们!现在,我们马上跟随各自的将领,奔赴前方战场。这一仗,我们要打出威风,让这些疯狂进犯我梁山的敌人,尝尝什么叫铜墙铁壁,尝尝什么叫做伤痛流血、什么叫做死亡!”
“什么叫铜墙铁壁!什么叫伤痛流血!什么叫死亡!”一千来人齐声呼叫,气势也算是惊天动地。
高原向林冲一示意,林教头手一挥:“出发!”
于是,出现此起彼伏的命令声:
“一分队,方向左山门,跑步出发!”
“特种兵,方向渡口,跑步出发!”
“二分队,右山门,准备!”……
高原从容不迫地走向聚义厅。
刚进入聚义厅,就见孙雪娥牵着女儿,一脸惊恐地趁步上前,拉着高原袖口叫道:“高兄弟,是不是要打仗了?”
高原正色道:“你看看你们!如此惊慌,成何系统!”
但看到孙雪娥又惊又怕的表情,不忍地咬着她的耳朵道:“只不过有人来投山而已,此事千万不可外传。”
孙雪娥这才平静下来,牵着女儿往厅后走去,一边甚是不解地摇着脑袋。
稍事犹豫,高原也急忙赶往后院,侍从们早就准备好战袍。高原披挂完毕,拿着那杆新制的花枪,肩上也背着那支装酷用的土铳,踌躇满志地迈出门去。
在聚义厅外,发现晁盖、吴用等人早已守侯在那里,于是,高原一行人便跟在最后出发的一支队伍的后面,英姿勃发地向山下关口走去。
一路之上,发现作战的士卒们士气高昂、行动迅速、动作划一、纪律严明,几个头领甚感欣慰。
“林教头不愧是十万禁军的教头,治军方面端的是神形兼备。”高原赞道。
“是啊,林教头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能让梁山的兵训有如此成就,晁某叹服不已!”
高原神态悠闲地问道:“吴军师,阮氏三兄弟的人马反应如何?”
吴用大笑道:“阮氏三兄弟,这段时间带着水兵在水上正觉单调。将士们一听打仗,现在都全副武装地冲进了芦苇荡。来时,吴某还注意到,阮氏三兄弟早就选定了战法。而这段时间以来,他们根据梁山湖上的地形地貌,以及进犯敌人的多少或强弱,分别研制出四五套有针对性的战法呢。哈哈。”
“不好,晁大哥,我们迅速赶去朱贵的酒店,别让阮二他们任性胡来,误打误伤了那些前来投奔的贵客,寒了他们的心,日后也是不清道不白的!”
吴用道:“大王,尽可放心,我已让公孙胜跟着他们,紧要处,喊停他们就是。”
“哈哈,还是吴军师安排的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