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宋江等人回到沧州。近两个月的别离,高原觉得,自己与他们之间似乎产生一些隔阂。
通过几次试探,高原发现,原来晁盖他们对济○二州的割让,照例颇有微词。
一日议事,晁盖道:“大王,济州○州,我们拱手送人。下一步,青沧该如何发展,大王可有定计?”
见问,高原胸有成竹,回道:“济○二州,顺利交割,此乃既成事实。日后,若追究起来,本王自是在责难逃。
有关青州近期发展方向,正是本王要与诸位磋商的。一当确定,大家便可分头行动。
军事上,恢复原先的结构布局。战略重心,当放在黄河以西。
目前,南河寨,三万兵马就要集结成功。渡河抢滩,势在必行。
除了河东秦明的五千兵马,南河寨亦将安置五千兵马,使得黄河东岸、西岸,构成强大的呼应态势。
此外,部分弱势兵力,和诸位刚招收的这一万新兵,便安置在乾符寨,让鲁头领加紧训练,以期早日能开赴战场。
这次,我军总兵力达到七万多人,在座的诸位功不可没啊。”
晁盖道:“我等从济○两州新招的壮丁,目前,非但不能作战,还得花费大量的钱粮来养活大王,新政以后,青沧各州的税收普遍锐减。眼下,尽管钱粮充裕,但长此以往,恐怕后继乏力啊。”
“嗯。晁大哥所言。不无道。然而。在经济上。本王最近又有新地举措。
以沧州、青州两地而言。本王激活其商业潜力。使商业活动更趋繁茂。
什么举措。才能达到以上目地。两项措施!
沧州。最近水泥走销。我们将扩大生产。将这种高利润、高回报地商品。全面推向大宋市场。这一。困难不大。前些时。周公子还派人回京。准备大量采购我沧州水泥。
沧州地石灰石矿。储备丰富。可算是取之不尽。这种石灰石并非稀有。其它地方亦可开采。只是。要加强保密工作。
另一项举措。是放开登州地食盐市场。食盐。由公营变私营。产销全部放手。官府只收交易税。
大宋盐政。极为不合。海水多的是,可是,由于官府的贪婪。造成盐业畸形发展。盐价的居高不下,给内地百姓带来了生活困苦。
现在,全面松绑,全面放手,将利官利民。非但如此,登州将因此而带来商业地繁荣,进出青州的商人,人数将成倍增加。水泥业、盐业,两项将成为青沧地区的龙头产业。由此带动其它产业的兴旺。”
众人听完高原的话,俱感振奋。宋江却皱着眉头道:“据宋某所知,登州,现在官府接管了官营盐业,且延续过去官府办法,而获利丰厚。
若按大王所,放手盐市,只怕,光靠税收。难以达到过去收入水平吧?”
“是,也不是。”高原一笑,“放手盐市,若按照过去的交易量,那当然不赢反亏。但若以此来推动市场地扩大,以扩大一倍来算,我们的盐税收入,将超过过去。
关键是,进出商人增多。将带来其它产业的兴旺。从而最终扩大了税源。
一活,全盘活。一切皆为我商业造势!扩展商业规模。”
高原阐述了青沧地区的军事和经济的发展思路。众人这才觉得眼前一亮。
吴用道:“现在,如大王所,把这几项大事,落实到人,分别承担。”
室内静默,大家都六神无主。于是,高原主动布置起来:“宋首领,你负责河西军务。晁首领负责协调指挥各州的驻防。登州盐市改革,由本王具体负责。而水泥的生意,照旧由柴大官人打。
军师近段时间,就配合蒋敬,统一调度、分配各处钱粮。”
高原布置完毕,众人皆无意见,各自正要起身离去,宋江忽然叫道:“慢!宋某还有一事要议。”
众人又沉下身来,皆惊疑地看着宋江。
宋江依旧站着,因愤怒而使声音带着一丝振颤,道:“据宋某所知,昨日林教头已然回到沧州,并且替大王押回了一个头领。”
面对宋江冒火的目光,高原极力装作镇定。
“林教头押回的头领,便是王英。现在,王英被关押在沧州府衙大牢中,据闻,王头领至今还披押带锁,倍受虐待。
高大王,我王英兄弟究竟犯有何罪?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
刚才大王分工,令宋某赶去河西,是否有意支开宋某,暗地里,取我兄弟性命?”
高原见问,依然坐着,与宋江对视,然而目光却平和自信,缓缓回应道:“宋首领,话,清楚便是。不可多做引申。
让你去河西,你若有法,也可留下来,改做其它事务。
即使宋首领被安排去河西,王英地事情,也在你离开之前,让你参与商议。本王倒不有意瞒着你。
王英究竟犯下什么样的罪行,让本王大动干戈,秘密抓捕?散后,大家可以分头去狱中了解。了解案情后,我们再商议如何处置此人,岂不更好?”
宋江回道:“可是,毕竟是自家弟兄,大家出生入死一场,即使王英有罪,也不能这般对待。”
“是吗?”高原正色道,“王英欺男霸女,祸害一方,影响极其恶劣。若不雷厉风行,迅速抓捕归案,只怕给我军带来的损失,更大。”
见到高原翻,晁盖起身,劝道:“大王,若是这样,稍加处罚便是。毕竟,我们都是有案底之人,现在,改邪归正,并非一朝一日之事。”
“晁大哥,你们毕竟是打劫官府地不义之财,于情于还勉强得过去。可王英呢,我们不是已经给他安排了一桩美好姻缘了?祝家姐也算美貌,也算出身高贵是吧?
可王英依然恶性不改。他带着他三两名亲信,去当地富户傅外家中,打伤傅老外,然后在外家中,光天化日之下施暴,聚众,傅家三位千金,真的是禽兽不如!
这种败类,还要给予宽容,那我青州军,与当今的大宋官场,有何区别?
当初,众弟兄正是打抱不平,才揭竿而起的。可现在,自己成了统治者……”
听到一事,晁盖面部就一个劲地抽筋,未等高原完,便开始发作,吼道:“若是如此,其人,当天殊地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