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起身告辞离开,赵佶关心道:“高兄弟何日离京?”
高原道:“明日,我东京酒店重新开张,本王必须坐镇一天。后天,本王离京。”
“嗯。届时,朕让童大人安排队伍,护送高兄弟。”
第二天,位于潘楼街热闹地段的梁山云中仙酒楼重又开门营业。
一大早,高原便带着燕青赶往酒楼,亲自镇守。
上午,无一人前来光顾。
大堂内,高原和王伦相对而坐,喝茶,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王伦叹道:“刚才王某又去查看了一下,开封府那几个公人捕快,依然蹲守在酒店之外。唉,如此下去,只怕吓跑所有的新旧主顾。”
高原道:“生意做不成,那就只作代办处罢了。”
二人谈话间,店门口一阵喧响。店二奔过来,报道:“王老板,有女宾前来!”
高原闻此,赶忙迎上前去。一看,可不是,美艳不可方物的李师师和一名丫环,正着裙裾跨入店门。
高原拱手道:“师师姐可是我酒店重新开张地第一位客人。欢迎。欢迎!”
一阵银玲般地笑声。
“高大王端地好手段。不仅。人全身而退;而且。店也大张旗鼓地开了张。”王伦也高兴道:“二位贵客。这边有请——”
稍后。李师师对高原道:“上回高兄弟教给奴家新歌《祈祷》。奴家按高兄弟所嘱咐地那样。在烛光中演唱。端地效果非凡。嘻嘻。”
“若师师姐喜欢。今日下午。本王再去你那儿。多教几首新歌。”
“真地?”
“本王明日就要离京,趁机多教几首。”
“哦。大王却是要离开京师?如此,奴家再无机向大王请教了。”
“此言差矣。这次本王与朝廷成功地签下协议。日后交往很方便。师师姐可派李公公前去沧州,亦是不难。”
二人正着,酒店便开始有客人陆陆续续地上门。
上门的皆是一些衣冠鲜楚的富家子弟。他们进店入坐后,都高声叫着,尽要好酒好菜,而眼睛却不时斜睨着李师师。真可谓,醉翁之意不在酒。
李师师的到来。意外地打开了局面。高原正在欢喜时,酒店大门处又传来喧闹之声。店二奔突上前,叫道:“大王快去,又有贵客上门!”
高原向李师师拱了下手,便起身去迎。
绕过玄关,一看,太子赵桓和童贯领着一帮大臣,在店外,对着门头的匾额指评价。高原双手高拱,唱道:“各位大人。高某何幸,独蒙神爱!不胜欣喜,不胜欣喜啊!”
一干官吏。按尊卑次序,款步踱入店中。
人群中,高原忽然发现多日不见的宿太尉宿元景,赶忙上前寒暄。
进入大堂,陡见李师师在座,太子、童贯和三两个大臣。赶忙上前招呼问侯。
众官被高原带到堂上的两张桌子旁,各自分别找到合适地位子,一一入座。
高原和李师师去太子一桌陪坐。
一阵忙乱后,童贯关心道:“高兄弟,怎么找来公人,在酒店门口维系冶安?”
高原苦笑,道:“童大人笑。日前,本王与开封府尹蔡大人有些误,这些公人。全是蔡大人关照店。如此这般。本王这酒店恐怕是开不长久了。”
太子赵桓一听,不怒而威。对着一名侍从道:“去一趟开封府,让蔡懋蔡大人来此,本王等他进餐。”
童贯道:“算了,不必请他来,此事交给下官。高兄弟放心,日后,再也不有这等麻烦。”
高原一个劲地头称谢。
赵桓忽然起什么,指着桌子下首的一名三十来岁地官,对身旁的高原道:“高大王,这位便是朝庭太的秦正。日前,听高大王起,大王曾青州太进行了一番变革,若大王有意,不妨与秦正交流经验。”
秦正?高原心,莫非是秦桧不成?!
高原不敢肯定,随即问道:“敢问秦正,哪里人氏?”
秦桧一直盯着高原在看,见问,惊奇道:“下官江宁人氏。名桧字之。”
高原朗朗一笑,拱手道:“原来是秦桧秦大人,幸,幸!”
秦桧满脸莫名,道:“下官政和五年登科,莫非高大王有亲戚与下官同科?”
高原摇摇头:“秦大人不必多,本王只是听闻秦正的显赫名声而已。”
秦桧闻言,更是迷惑不解,其它官也交头接耳,不明究里。
高原见时侯差不多了,便吩咐二道:“上菜。”
自从酒店大门封条被官府撕毁后,高原这几天常抽空来酒店,指导烹制新的菜肴。因此,桌上很快便摆满了新奇的拚盘。这些拚盘,把太子等一干官看得傻了眼,大家皆凝神屏气,两眼紧盯桌上。
时侯乃是夏季,桌上的拚盘皆是凉菜。花生、茴香豆之类地不必,许多肉食竟然也制成了美观鲜亮的凉菜。有猪耳朵、鸡爪子、鸭脖子、鸭掌、芹菜拌虾米等等。
每个品种,皆一式四份,桌上四方的人都看得到、夹得着。
太子赵桓当仁不让地率先夹起一只鸡爪子,品尝起来。才尝一口,太子忍不住夸道:“酸的?!鸡爪子竟然是酸的,真乃好东西也!”
高原介绍道:“这个凉菜,称作凤爪。将鸡爪子炖熟,再置于酸萝卜水中浸泡而成。”
一直不话的李师师,咬着一根猪耳朵,也赞不绝口道:“不肥不腻,且还松脆。肉食竟然做成美味的心了。”
高原道:“师师姐,这些肉食如此制作,其肥腻不再。若师师姐觉得对口,本酒店可为师师姐长期制作,送货上门。”
童贯道:“果然,出手不凡。这般美味佳肴,云中仙酒楼生意不火也难!”
高原见此,便趁热打铁,忽然站起身,拱手道:“各位大人,本店还有更多美味食品。若是晚上来此,还可以尝到一种新式品种:名字唤作臭豆腐!此物下酒,堪称一绝。”
“臭?臭……豆腐?!”众人惊呼起来。
高原笑道:“是啊。这臭豆腐,闻着臭,吃起来可香呢。”
正在抢吃着凉菜的官们,闻听此话,皆一脸痛苦,神情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