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军与官军阵前,九大将、七匹战马,缠斗一处,搅起一团团灰土,让观者雾里看花一般。[]
尽管胜败皆在未知之数,但无论从人力,还是马力,青州军皆处于下风、弱势。见此,王宝心中一着急,当下便冲着张二狗下达炮轰之命令。
紧接着,张二狗便冲着阵中嚎叫道:“甲炮,火!乙炮、丙炮准备。”
“嗵……轰!”两声炮响相隔数十秒,先后在战场上空响起。前一声炮响,低哑而沉闷,后一声炮响却是高昂而尖锐,有如晴空霹雳。
随着后一声巨响传来,阵前,官军的五匹战马转瞬间皆举起前蹄,痛苦的向空中伸展、扭曲着身体,马上五名大将在战马人立之际,皆被掀下马来,有人更是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青州军林冲、杨志跨下的二匹战马,在巨响声中,只是向一旁扭摆一下身子,跑动两步,并无任何过激的受惊表现。
人对外部刺激具有适应性,并且轻易就能被他人洗脑转变,这畜牲又何尝不是如此。
首发炮轰,阵前双方人和马,其表现殊异,躁静分明,雌雄立现。
准确地,第二声巨响是从官军的阵中发出的,随后,官军阵里升腾起一股黑烟。
“哎呀,是轰天雷!”
“娘啊,这是什么?血肉!快看,许多人都给炸没了。”
一段时间过去,官军阵营里传出了哭喊声。惊惧,快如闪电般传染开来。
混乱之中,有人发现,不知什么时侯开始。阵前,武松早就将一双戒刀架在地上躺着的关胜的脖颈之上,而此时林冲正倒拿花枪,且用花枪柄不断地抽打地上的索超。劈头盖脑的,有如痛打牲口一般。
“嗵……轰!嗵……轰!”青州军另两门大炮,先后也发出了怒吼。
炮火声里,野狼师的将士们,早就被炮火烧红了双眼,个个有如野马一般,被一根无形的绳索给套住,皆一副急不可待之焦躁表现。
一轮炮轰完毕。一万五千人官军大阵忽然象被人掏空了基石地巨型建筑一般,松动、倾斜。扭曲着轰然倒下。
王宝终于举起手中的剑,对狂躁不安的野狼师将士吼道:“冲啊!杀啊!”
五千多人的野狼师将士,闻令后,便如脱缰之马、离弦之箭,高举武器,互相推挤着,向前方奔涌过去。
就在大名城下林冲军奋力突击之时,远处东南方向地兖州。早就被青州军反复践踏得面目全非,有如人间鬼域一般。
仅仅两天时间,在兖州地面上,先后出现了几路贼军。其中有,宋江的五千人,卢俊义的一万人,花荣的六千人,秦明五千人。晁盖、花和尚四千人。
这数路贼军,分别从不同方向,沿着不同路径,几乎在同一时间,一齐奔向兖州,赶庙似的。
各路贼军过去,不管是对官军,还是对那些农民暴乱的队伍,皆是一番血洗。可谓是。只要一见到手持刀枪的队伍,便不由分的,上前就打就杀,一性也没有。
刚刚看到这些新出现的贼军屠宰暴乱分子们,官军将士还暗中窃喜,以为青州军又与官军联手,支援剿匪来了。可转眼。将暴乱队伍给打散、找残地青州军,便掉头向官军队伍冲杀过来。
二天之内。兖州全境,笼罩着一股浓厚的死亡气息。
被打得晕头转向的官军与起义军,发现四处都是恶狼般凶残无比的青州军,他们和他们的敌人,有如掉进了沼泽之中,既无法摆脱青州贼军而冲突出去,又没有力气抗敌求生。最后,官军与起义军大部分将士,皆因绝望而精神崩溃,只得丢下手中的武器,四处乱钻乱窜。
可笑的是,这些躲进百姓家中的敌我将士们,反而意外地获得了安全,因为,青州贼军对平民地房舍则敬而远之,秋毫无犯。就在林冲他们将大名府几倍于自身的大军给撕裂开来,进行穿插切割之时,已经汇合一处的三万青州军,也早就在兖州城的东门外布阵完毕。
照例是几声令人肝胆俱裂的炮吼,兖州城东门被炸崩了一角。
兖州太守兼府尹贾大人,亲自登上城楼,站在因被炸而歪斜着的建筑之上,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红布,绝望地哭喊道:“停止攻击!停止攻击!我等投降,可否?可否?!”
弄了半天,阵前的吴用总算是明白了城上那位穿戴着官服地老头子在喊什么。当下,吴用对身边头领们笑道:“看来,与我青州毗邻而居的这位州老爷,一都不昏聩,对我青州军的个性作风亦算是了如指掌啊。哈哈。”
晁盖命令道:“通知前方将士,准备进城纳降。”
东京,地牢之中。昏昏暗暗地,有如深渊。
又一个漫长而阴森的夜晚过去,清晨,醒来的高原,一直被恐惧所折磨。
原来,昨晚半夜三更,睡梦中的高原,遭到了几只老鼠的攻击。
当时,睡意深沉的高原,只是本能地反击一下,可早晨醒来,却发觉屁股处传来丝丝疼感。用手一摸屁股,再看手,满是血水。哎呀,屁股给老鼠咬了!这可怎么办,是否得鼠疫呀?完了!
早就高原被打入天牢之时,就一直被牢中的一群老鼠苦苦纠缠。
刚开始,这群老鼠只是在夜深人静地时侯,吱吱叫唤数声,可现在倒好,竟然趁高原不备,而发动了近身攻击。
高原擅闯东京,一直走背字。可没到,鼠辈也欺上门来。
“牢头,牢头,快来人啊!”高原拚命地喊。
不久,上方传来嗡声嗡气的回话声:“高大王,又怎么了?”
“告诉高太尉,让他请一名郎中来,本王的屁股被老鼠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