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描述、分析完后,高原的幼稚作为,引得百官们连声讥笑和不停地摇摆脑袋。[]
蔡京充分表达了自己的观,那就是“剪除此妖”、以绝后患。
然而,班部另一侧的前端,此时,也有一身材高大的武将缓步走至阵前。
正在聚精神地揣摩着蔡京刚才一番言论的赵佶,抬头望去,此人却是序列第二的当朝重臣,自己心腹爱将童贯童媪相。
童贯清了一下嗓子,依然用锐耳的声调,奏道:“吾主英明,万岁,万万岁!
适才闻听蔡太师对被捕贼魁行径、图谋之剖析,下官获益菲浅。
此囚算不算梦中人?此囚是否年幼无知?下官一时间难以断定。
据我军前线刚刚传回来的最新情报,时隔不久,今年元宵节刚过,沧州反贼,便调动一万左右的兵力,快速抢占了我白沟河一带的四座重要营寨。
自从金国将燕云十六州大部分领土移交给我朝之后,白沟河一带关卡,已经丧失原有的战略地位,所以,各处营寨,留守官兵之数量十分有限。
沧州反贼,乘虚而入,快速攻占田家寨等四处废弃兵营,下官并不感到意外。令下官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元宵节,此时黄河乃一片冰封,反贼们是采取什么手段,将一万多人的兵马,从黄河东岸给送至西岸的?据报,贼军过河竟然还是夜晚!
之前,沧州反贼还制造了旷古未有的独霸利器——大炮。林雷其威力。比我官军所持有的轰天雷强劲数倍不止。此大炮,不仅能震耳欲聋,更具有强大地杀伤力。据上次逃回来的将士描述,大炮炸处,是一片残肢断臂、惨绝人寰。更有人被凶猛的火浪给掀至半空之中。
此囚端的聪明绝,杀与不杀,此时论断为时尚早。反正,下官不日就要亲往天牢,审此囚,以解决心中的种种疑窦。”
“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当童媪相查问清楚,此贼就该寿终正寝,没有留存世间之必要。”蔡京不客气地坚持道。
太监童贯。尽管一身戎装但素来议政态度却是十分之谦让。当下,闻听蔡京之言后,却出人意料地反驳道:“下官还是认为。杀与不杀,尚在商榷之中。
刚才,蔡太师此囚以身犯险、独闯京城之动机,乃是企图与我朝廷签订什么协议。
其实。下官却有另一种判断、猜测。
此囚惯常于标新立异,是否因此而在贼窝中遭受排挤。据年前太尉高大人派出地密探打听到的消息,此囚确实有过被手下行刺的不光彩之经历。若真的如此,此囚此番算是逃离贼窝,弃暗投明。此囚明白。只有被关进天牢,才可能更为有效地躲避同伙的追杀。因此,也许此囚暂时不愿以真相示人。
既然一切皆在两可之间,不杀,乃利大于害。
下官奏毕,请圣上定夺。”
两位首领,意见有些出入。那么。接下来,便是百官们开始站队了。杀?不杀?一时间。殿中闹着一团。
对后面十几位跟风者的长篇大论,赵佶听的是头昏脑胀。最后,赵佶忍无可忍,摇手示意,殿头官高声叫停。
就在百官面面相觑,不敢言声之际,那位一夜之间就为国立功的高俅,却趁机来做表现。就见他出列一步,言道:“万岁,万万岁!
两位大人地观皆有可取之处。下官奏请圣上,此囚先交给刑司,待查明更多实情之后,再商议处置之策不迟。”
赵佶疲倦道:“如此甚是。今日朝议就到此为止吧。”
殿头官一声唱诺,百官开始井然有序地退出德殿。
黑夜又悄然逝去,光明重新照进天牢之中。
高原依旧被寂寞和恐惧所深深折磨着。
一阵响动,胡福慑手慑脚地走下地牢。
高原仔细瞅了一眼,胡福满面春风,似乎刚办成一件大事。
见高原一直不问不,最后胡福终于屈服,没完没了地唠叨道:“哎呀呀,大王端的好手段。东京的头牌,竟是大王地红粉知己!”
见高原皱着眉头,胡福赶忙收口,转而言道:“大王,此趟差事,进展相当顺利。
下官去东西教坊街,找到师师楼,一大王名姓,当即便被老妈子给客客气气地请了进去。
放在平时,她们对下官这等身份的官,可从未正眼瞧过。
当即,下官便见到了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面的李师师李姐。
啧啧啧,那长相,端的是国色天香,个东京城地美色全都聚在她一人身上。
那一笑,一皱眉,一扭腰……(咕咕——吞涎声)他娘的!”
高原不耐烦地哼了一声,胡福这才就此打住,接着又道:“下官一明来意,李姐问都不问,很快让下人拿来一百两银子。
诺,大王,银子带来了。一百两元宝。”
胡福边边把一只钱袋从栅栏处往里递。
高原摆摆手,冷冷道:“这些钱,你拿着,去和上边的同僚们分了便是。”
“大王,据,张虞侯已经给你送来了换洗衣服。那大王还要什么?要不,的买些烧鸡烧鸭或酒什么的?”
高原未置可否,只是言道:“本王喝茶,麻烦胡大人,去买一块上好地茶砖以及茶具什么的吧。”
“大王,千万别称下官为大人,下官不敢!茶与茶具才几钱,下官这就办去。大王有事,喊一声就行。从现在起,上边不管何人当值,皆随叫随到。
乖乖,我等一年加在一起也挣不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