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入南河寨以来,高原一直感觉到,暗处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高原早就把这种感觉告诉了吴用。因此,刘唐指示特种兵们,几乎全天侯在高原的四周布防,最为严密的保护。以至后来,南河寨的普通将士,很难靠近高原的活动和休息场所。
黄昏,运动了大半天的高原一行,全身冒着热气,兴味盎然地返回营寨。
在跨入寨门之时,高原那种感觉又来了。高原猛地一扭头,向身后看过去。就见,远处一山丘之上,有一个人正在盯着高原一行。
落日的光影中,这个人蹲在白皑皑的山之上,不出落寞和孤单。
见高原停下脚步,眼不眨地盯着那人,众人也皆停下脚步,回过头去看。
王宝趋步上前,附在高原耳旁声道:“是王十将。他似乎对大王有话要。”
“哦?我们先回营吧。”
高原回房中,见王莹一脸沮丧,便关心问道:“有谁招惹我家妹了?”
“大哥,你还好意思!去滑冰玩,却故意避开妹,厌烦妹是吧?”
高原过去,以手虚扶王莹的臂膀,哄道:“妹别生气。实在的,大哥这次不带妹前去,确实是故意的。
这是为什么呀?因为今日众将初滑冰,他们大多数人年纪都在三、四十岁的光景,你。一群大老爷们,在你一个姑娘的面前,如何能放下架子,且在冰上摸爬打滚,丢尽脸面。
如果带妹去,他们肯定害羞,而不愿意。
妹啊,你是没见着,今日可有趣了。他们跌摔了一个多时辰,回来时。全身都脏兮兮地。吴老夫子,这儿捂着脸,赶回房去换衣服呢。”
“嘻嘻嘻。真的,那太好玩了!大哥。要不,你下次单独教妹滑冰如何?”
“不用下次,明天,你就可以同他们一起滑。他们都得差不多了,现在,让他们停下来都难啊。”
“嗯。大哥。妹不该生气。”
两人正聊着,换洗过的吴用欣然前来。
王莹抢着招呼道:“吴先生,妹明日也要和你们一起滑冰!”
“这……明天再。明天再。”
高原呵道:“妹。还不去张罗茶水,越来越疯了你。”
吴用坐下后,问道:“对于王十将,大王到底愿不愿见他?”
“晚上吧。”
“以吴某判断,这王十将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亲近大王,做事而已。”“是啊。做过官的人。且年纪不大就被罢免。其心情是非常痛苦的。
许多朝中大官,一当失去权柄。也皆有生不如死的感觉。他们,年纪一大把,每每退下来,一夜之间,就雪染发丝,苍老百年。
王十将这个人,还是有本事的。”
晚上,王宝依令领着王十将来到高原的房中。高原挥了挥手,房间除了留下一个特种兵服务外,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高原与王将相对而坐。
高原察看王十将。王十将目光躲躲闪闪,不时低下头去。尽管王十将的头发一根白丝也没有,但胡须拉碴,神情极为衰败。
高原打破静默,率先开口道:“王十将,谢谢你还惦记着本王。其实,你这个人是一个人才。一杆花枪使得神出鬼没,且为人处世立场坚定。
上次本王要杀你,皆因为你地立场坚定,却给沧州军民带来了危险和损失。
军人嘛,就要有一刚性,如果都望风披靡,那岂不是孬种。”
王十将闻言,这才抬起头,可因为紧张,话依然吱吱唔唔的:“大王,王某也去溜冰。王某希望能上前线。”
“嗯。难得你有这个觉悟。”
“大王,王某最近风闻青州军在沧州的作为后,王某对当初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内疚。其实,青州军不是一般地匪军,其心胸气度,令人景仰。”
“王十将,你祖籍是沧州的么?”
“回大王,王某不敢称十将,我叫王力,祖籍山西,父母早亡,在沧州成亲,眼下,有一儿一女。”
“哦。当日鲁大师要你,本王以为你还在乾符寨当差,没到,你却来到了南河。”
“回大王,是王某吵着要来的,王辖王参谋从中促成。”
“杨总兵对你怎么样?”
“还行。他让王某在野狼师里做队长,不,是连长。杨总兵等过了年,再禀呈大王,让王某做统领五百余人的营长。
其实,官大官,王某不在乎。王某就是,能与你们一起多多接触,一些新知识。”
“王力,你现在就是营长了。本王稍后就知杨总兵。”
“谢大王携。若无其它指示,王某这就告退。”
“日后,若发现军队有什么需要改变的地方,不妨直接来找本王。毕竟你一生戎马,还是能明白一些环节的。
青州军地前身是山贼土匪,杨总兵也只不过是一个制使出身。军事上,我们有许多盲区。关于这一,你与王宝他们心里清楚就行了。
去吧。”
“大王,末将告退。”
“大王,你对军队也要改革么?”王力走后,吴用从里屋走出来问道。
“本王只是随意罢了。多与王宝他们交谈,最起码能快速且深入地了解大宋的军队结构、战术思等等。
而这些,对于日后,我军与官军打交道只有益无害。”
吴用赞道:“其实,一直以来,大王都是虚心好的。下次,练练书法吧?”
“写字?本王能写字呀,只是写得不漂亮而已。哈哈。”
“刚刚还大王谦虚好,这儿又来了。大王,吴某不明白,许多结构复杂一地字,你都不写,而且还故意把它们写错,缺笔少划地。”
“是么?这样吧,本王请军师帮着写几幅字,开年后,送给宗府尹、慕容知府他们做礼物。”
“用别人的字来充当礼物?也罢,只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