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政大结束,高原在家中设宴款待近五十名的与者。
高原还分别找来一些头领谈话,对他们所肩负的不同任务和使命,做更详尽地解,出更细致的要求。
也有一些头领,没等高原找他们,他们却主动来找高原质询。其中,就有鲁智深与王辖。
鲁智深找高原,主要是为庞大的俘虏队伍的编事宜。
鲁智深为难道:“此战,共产生一万五千多名俘虏。青州大军开赴各自战场,留守乾符寨兵营的青州将士才七千余人。
刚才按大王指示,要精兵裁,且裁减的幅度在五千至七千人。这么多裁退下来的俘虏如何安置?总不能都发给他们遣散费吧,那样,我军也无法承受这般经济压力呀!”
高原笑道:“鲁大师,你日后要多与田元琛接触,虚心听取人家的建议。这次,鲁大师来找本王之前,未曾与田元琛接头磋商,所以,才有此一问。
如果,鲁大师找田元琛问问这个问题,那么田元琛就告诉你,过去的乾符寨兵营,官军多年无仗可打,其实早就处于半军半民的状态。多年下来,积累的屯田,面积达数千亩之巨。并且,经多年磨练,乾符寨的官兵将士,一半以上都擅长农事。
如此一来,这裁减下来的七千人,就可以安排他们专门来经营农场。
另外,青州兵营的畜牧场,大师你也见识过。如果需要专业人手,本王可以调青州牧场的工人前来帮助你。”
鲁智深摸了摸光脑门,笑道:“洒家的疑惑迎刃而解,洒家现在知道该怎么办了。”
王辖来找高原,谈话比较费劲。对于与自己年纪相仿且太监出身的王宝,高原心有顾忌,生怕自己措辞不当,从而伤害了对方。
王宝依旧一脸阴冷。不苟言笑。在高原热情招待之下,他终于开口道:“据大王今日上所言,令我等加紧刺探燕云一带的情报,不知意欲何为?”
高原道:“从梁山到青州,从青州再到沧州,这乃是三级跳中的前两跳。最后关键一跃,还是这北方大漠。
本王不止一次地到过,青州军的前身,只是一群作奸犯科的草寇。本王带着他们一路走来,就是给他们一个辉煌的人生。
从开始至现在,他们一直不太解本王地此种心曲。曾经。有过抗拒,有过挣扎,有过郁闷,可是,本王用耐心,更用实力,磨磨碰碰、跌跌撞撞。硬是将这支队伍发展壮大起来。并且技巧性地将这帮人带到了沧州!
王辖,当青州军对沧州城围而不攻之时,你竟能推断出,我军是在围打援,似乎把目标锁定在乾符寨你等官军的身上。
如果,你能对你自己这一推断坚信无疑的话,那么,你就不让田元琛举大兵而冒进了,当然。那样一来,就将使我军付出更为惨痛的代价。
然而,你却拿不准,吃不定!你始终认为,我军抢占沧州。仅仅是为了粮食。仅仅是为解决过冬的燃眉之急。所以,你犯大错了。哈哈。”
王宝一脸迷茫。言道:“大王,你依旧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啊。”
高原斩钉截铁道:“我军锁定地目标是金兵,现在是,过去也是!从我做大王以来,这个目标就一直未曾改变过。”
“梁山兵,不,青州军的目标是抗金,是要与金国来打仗?”王宝喃喃道。
“王辖也许不相信,但这却是事实。青州扩军也好,占地也罢,但兵锋所指,正是北方金兵。这就是,为何我军远道占据沧州,而没有就近占领济州、兖州的真正原因所在。按,就近攻取济、兖二州,那儿离京师更近一些。”
“如此来,青州军其意在抗金,而非谋取天下。兴师动兵占据沧州,仅仅是为了打通一条北上抗金的道路?哪又何必这么麻烦,干嘛不直接归顺朝廷,大摇大摆地开赴北部边陲,反而要招惹朝廷屡次三番的围追堵截呢?!”
“王辖刚才所言,我青州军其意只在抗金,而非谋取天下,此议,本王不敢苟同。夺取天下也应该有一条正确的途径不是!是先联手赶走金狗,还是趁火打劫而不顾民族灾难而直接地攻城略地,本王自有主张。”
“哈哈。联手抗金,这恐怕是大王你个人闭门造车出来地方略吧!大王消息闭塞,当然不知道,目前,金国正履行宋金联手抗辽的协议,将燕云十六州逐步交还给大宋,眼下,我大宋已接管了燕云的大部分地区。大王的青州军与朝廷联手抗金的空间又在哪里?”
看着王辖忍俊不禁之表情,高原语气平淡道:“数日之前,本王与高太尉在一起谈及此事,高太尉闻此后的表情、腔调,与现在的王辖你别无二致!”
“什么,高太尉?你数日前与高太尉有过晤?”王辖连珠炮一般质问。
“哈哈。若不是本王冲破阻力,执意放还高太尉,只怕现在,你也有机见到高俅他本人。不过,你只能在牢狱中与他晤地了。”
“哦?”
高原没有看王辖,自顾自话道:“高太尉也看不到我军与朝廷联手抗金地空间,但本王告诉他,别看眼下金国又是履行协议,又是归还燕云失地,这般殷情倍至,然而,随着金国对辽国辽阔国土的牢牢掌控,随着燕云十六州逐步交割完成,也正是金国举兵南下,攻打大宋的开始!
刚才,王辖曾质疑,我军为何不归顺大宋。本王告诉你,若由本王举青州大军来归降大宋朝廷,此事并不困难。因为,青州军首领中,早就有人对此梦寐以求了,本王只需推波助澜一番便可。
本王怎能率师归降于大宋赵佶那个白痴儿?妄!如此,非但救不了大宋,反而害人亦害己。
围绕在赵佶身边的那帮武大,个个都攻于算计,攻于权谋,可一当大难临头,他们的那些算计呀、权谋呀,却是屁用也不!
青州军若是落入他们的手中,青州军所拥有的如此强悍之武力,便被逐步他们瓦解、逐步被腐蚀掉。非但如此,梁山的贼性与朝廷的贼性,就相激相荡、互为表里,就死灰复燃。如此,本官两年来改造贼性地努力就泡沫化,就前功尽弃。
救大宋、救黎民、救我军,眼下,唯有与朝廷分庭抗议,别无他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