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田元琛于兵营之中信心陡增,且下令要率大军前去扫除这班只耍弄手段的青州贼军时,沧州南门之中,高原也从戴宗的口中,了解到燕顺等人在芦沧桥上的作为。而且,高原还得知,秦明他们的大军在当天下午申时末已全部抵达各自战场。
杨志率领三千多兵马,兵分两路,赶往沧州的东门、西门增强封堵沧州城的力量。
秦明、黄信等人则率领一万多人的大军直驱北门。与燕顺、周通汇合后,便开始了解战场特,并且将乾符寨至沧州城之间的地形地貌画出图样,附上字明,由戴宗递交到高原的手中。
傍晚,高原、宋江、吴用三人,便对着这张图纸来做研讨,戴宗一旁静侯指示。
看图完毕,高原言道:“石桥窄道之上,堆积荆棘来制造路障,燕头领此乃是狗急跳墙之举。哈哈。”
宋江道:“宋某以为,燕兄弟此举也不失为一条妙计,待清除路障之敌军近前,我军便可趁机以弓箭偷袭之。”
高原不以为然,道:“所谓游击战术,其实乃盗贼之行径。也就是在荒山野地里搞搞,上不得大场面的。
那些将此等奇门遁甲之术吹嘘得神乎其神的人,大都是闭门造车的懦弱者。
今后,我军若与金兵发生战争,正面战场永远是主导、是核心。而游击战对于攻打城池、收复失土等,永远是末流的伎俩。更不要异天开或自欺欺人,要用这种无赖手法,来重挫敌军,甚至扭转大型战场的体局势。
好比两个大人打架,在一旁打冷拳、放冷箭的,都只是一些妇人、儿之板演,这些打一拳就跑的战术。对于强大的敌军,又有什么用?
至于,趁敌军搬移路障之际,用箭偷袭,高某以为也无胜算。因为。相距数十米,官军亦可用弓箭抛射,从而使我伏军不得近身得逞。
不过。燕头领此番作为,却得到了意外的效果,那就是:在示弱的同时,还成功地阻挠了官军先遣部队地深入。
示弱,这才是此战最大的战果。
高某预计不错,这番偷鸡摸狗般的花招,定激发起官军的信心。随后。必然引来大队官军的出动。”
吴用试探道:“大王,既然,如此地形,游击战几无用处,明日,我军是否与前来救援地官军大队,展开正面的较量?”
“非也。谁此处地形,不适合游击战?
军师与宋大哥,请看。从芦沧大桥往南至沧州城。这驿道两旁皆是村庄,这便是我大军分散作战前的藏身之所在!
明日,等敌军大部队经过大桥时,我们就将他们一分为二。然后,开辟南北两个战场。分而歼之。
敌军一当被切割成两个部分。便首尾不应,指挥失灵。于是,这南岸与北岸地两个战场,军心士气、主动被动,我军皆占尽优势也。”
宋江不解地问道:“如何在敌军经过大桥时,将之一分为二?届时,穿插敌军、执行切割的我方这支人马又事先安置在哪里?”
高原似乎答非所问,斩钉截铁道:“炸毁芦沧桥!”
宋江、吴用二人闻言,禁不住激动,齐声道:“请大王详言之!”
高原气度神闲道:“等官军大队经过芦沧桥,队伍过半之时,潜伏在桥墩下的特种兵,便燃炸弹,突然炸断桥梁。而我军早先过河的一支人马(人数在五千以上),便可开辟捷地减河的北岸分战场。
南北两个战场,两种不同的战术。北岸战场,使用追击战;而南岸则打一场伏击战。”
宋江道:“南岸为何是伏击战?”
“敌军被分割成两个部分,南岸的敌军,当然无法返回北岸,
因为,截留在南岸地队伍,即使沿着南岸径往回走,去找上游渡河地桥梁什么的,但南岸沙林之中,那条荆棘深处不足一米宽的径,对数千官军而言,无疑是绝径、死地,遇上队伍从后面、从林中冲出来追杀的话,官军的更有灭之祸。
从而,南岸敌军只得硬着头皮,赶往沧州,意欲在天黑之前,找到一个栖身之地。如此,我潜伏在驿道两侧的官兵,便可放开手脚,弄那游击之术了。”
吴用由衷赞道:“大王此计高深也!”
宋江却斥疑道:“大王,怎样炸毁桥梁?靠一两颗手雷么?”
高原笑道:“一两颗手雷无此威力,但十几颗手雷一起爆炸,就别是一座石桥了!这种捆绑十数颗手雷且让它们同时爆炸的技术,叫作集束弹。刘唐手下的特种兵们早就掌握其制作之技术了。”
当下,高原掉头对旁边守侯的戴宗道:“戴头领,请前去传达命令,让秦明、黄信二人,引五千兵马(将大军所有地马匹全都带上),先期渡河,驻扎在北岸的长芦镇附近的村子里,一当听到爆破声,便冲出村子,追击歼灭敌人。
让燕顺、欧鹏、周通、李忠等,今夜将队伍开进南岸这一带村庄,控制村民,打一场漂亮的伏击战。
另外,让刘唐领一些能操作手雷的特种兵同你一道前往执行任务。”
高原吩咐完后,对吴用道:“军师,还有什么不周全地地方,请补充。吴用思索了一,道:“大王,桥梁一当炸毁,秦明一路亦将滞留在北岸。为防止乾符寨地驻寨官军出面救援,以置我北岸大军于险境,吴某认为,此刻当派二千野狼师前去协同作战。”
宋江亦道:“传令秦明,将将士们身上的米袋子给灌满,最少要备有能维持三天以上地生活所需。”
高原道:“两位首领,所言甚是。谁可带野狼师前去?”
吴用回道:“可让武松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