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那么一个时期,无日无夜纵欲过度,在昏暗的阁楼里,在丈夫病榻的不远处、在丈夫的尸骨边、在丈夫的灵位前。
在一次又一次交欢中憧憬未来,在放荡形骸中克服恐惧、印证生命的诡异。
或许肆无忌惮、或许伤天害命,以己推人,脱掉伪装的羊皮,就能发现潘金莲其实存在于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
时下,二十三岁的潘金莲,经过大半年的休眠,原本疯狂放纵过的淫邪身体,有如死灰一般。邪念有如死灰,死灰中有几粒不易被人发现的火星,闪烁于心灵的最深处。火星难以熄灭,等侯另一个意中人来煽动。
高原的手指在这具独一无二的淫邪身体上划过,顿时,潘金莲如遭电击,一股干燥的、搔痒的,陡然从体内窜起。
高翘的鼻子直喘娇气,发出酣畅的哼哼声。
当高原的手指划过潘金莲内扣于裆部、走势陡峭的腹时,潘金莲终于受不了如此挑逗。她双手快速抓住高原那只魔爪,按在自己的胸前,将腹挺了上去,紧紧贴在高原的身躯上。
一边,潘金莲还喃喃燕语道:“大兄弟……不嫌弃……奴家这肮脏身体?”
高原低吼道:“这是上天赐予高某最好的礼物。”
“啊!嗯……”潘金莲呼叫起来,原来,高原的别一只手绕过去,用力抓住了潘金莲母马般翘起的后臀。
于是,一对男女在慌乱中脱衣解带,一时性急,彼此似乎撕扯一般。
相对,匆忙中,彼此低头偷觑对方的私处,高原见到的是那一片乌黑的柳生的茅草,茅草如此湿滑,彰显了淫荡的精神。
高原用力将潘金莲扑倒在床上,杀猪一般捅过去。分秒必争,气息紊乱而短促。男女之间,初次的手段往往狼狈不堪,即使开始能做到从容的触摸,但终究还是狼吞虎咽一般。
一方面是暴力的冲撞和反弹、一方面又是集中精神地触摸与体验,更有双方淫秽下流的呓语和脏话。
一夜苟合,双方动辄休兵,动辄作战,在高峰中嘶吼,在低谷中回味,没完没了地闹腾。
第二日凌晨,孙老四受命将潘金莲送回李师师的楼馆。
一夜风流,高原利用上午的时间补充昨夜睡眠的不足。高原下榻的这家酒店,是一幢两层的高架构式木楼,通风透气,相当的凉快。
高原正在竹席之上酣然入梦,突然,楼下响起了高分贝的打斗声和吵嚷声。惊醒后的高原,迅速抓起身边那杆防身土铳,快步奔下楼来。
此时就见,拚命三郎石秀与一个军汉装束的年轻人在凶狠地拚杀。石秀与那军汉分别都手持一条板凳,彼此斗鸡一般逼视对方。
酒店正堂摆满桌凳,活动空间极为有限,双方心翼翼地在有限的空间里移步换形。
酒店的掌柜在一旁吓得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而吴用也在角落处,冷冷地观看。
突然那军汉单手高举板凳,在空中甩出了一个可怕的圆圈,而石秀却双手紧握板凳的两端,瞬间一沉身,摆出一个大卧步,人和凳构成了一个斜斜的漂亮的三角形。
时迟、那时快!突然,卧步蹲身的石秀,斜里冲出,飞身跳上身旁的桌子,在空中用手中的板凳猛地挡住自已脚下那军汉横扫的板凳。“哐当”一声闷响,响声未落,石秀却象一只老鹰从空中扑向军汉,而手中的板凳却早已改变方向,冲着军汉当头劈下。
一切都快如闪电,军汉猝不及防,只好侧身躲避,同时沉身,双手举起板凳来挡住空中的打击。
“哐当”又是一声更大的闷响。军汉举起的板凳终于挡住了空中那劈头盖脑的击命一击。然而,在抵挡成功的同时,军汉却被震倒在地上。原来,石秀这一击乃飞身劈下,所以,这上击不仅含有身体内部迸发出来的全部能量,同时也聚集了个身体下坠的重力。
这一击来势凶猛、力量之大,皆令人惊悚,亦难以承受。石秀腾身一跃,充分展示了拚命三郎的威猛和他那同归如尽的作派。
双方双手虎口都被震伤。而那位倒在地上的年轻军汉的双手,更是瞬间就渗出了殷红的鲜血。
在军汉倒地之后,石秀却不依不饶,利用这短暂的时机,快速而疯狂地用膝盖跪在军汉的身上,双手将板凳死死抵住军汉的下颚。
见此,高原猛喝道:“石兄弟,放开来人!”
闻言,石秀这才跳到一旁,双手持凳作戒备状。
高原将手中的土铳放在桌上,趁步上前,扶起军汉,一边还赔礼道:“手下冲撞了军爷,万望恕罪!”
军汉被扶起来,满脸老羞成怒。
吴用也过来赔礼。
见到高原本人,不知何故,这军汉再也没有打斗的意向,而是要不辞而别。
高原一拱手,道:“不知争端因何而起?在下请军爷借一步话。”
石秀见军汉没有斗志,这才放下手中的板凳,在一旁解释道:“回老板,这位军爷一大早便来酒店,在老板房外探头探脑,而且满脸杀机。见到兄弟我,他便开溜,兄弟我在这里截住他问话,他却率先大打出手!”
高原呵斥道:“石兄弟不可乱讲。这位军爷必是找高某有事相商,那里不怀好意!”高原又对军汉邀请道:“这位军爷,可否去高某房间晤谈,也好让高某赔礼致歉?”
军汉了一,便头同意。
在高原房间里,众人坐定后,军汉这才开口道:“下官姓杨,乃高太尉手下的都知。今天前来暗中查探高老板底细,确有此事。”
见高原一脸纳闷,杨都知接着道:“下官一直在李才人馆中行走。”
高原听后,微笑道:“杨都知可是被人称着‘杨太尉’?”
杨都知摆着双手否定,道:“让高老板见笑,那是李才人戏称下官。”
高原道:“高某心中明白,杨都知身肩护卫重任,来查探高某底细,高某是充分解。这样吧,今天中午,高某请客,答谢杨都知的对高某的关切之情如何?”
杨都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表示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