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说起古道学院总是绕不开的话题就是白尘,但是就算是古道学院,要见到这位当代名人院长也是很难,快两个月的时间了,他们是一面都没有见着,更别提有些学子都是因为白尘的名号慕名而来的了,简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见到。
古道学院中不单只白尘一人留有长发,有许多老道人都是发髻道袍的装束。
打坐到天蒙蒙亮的时候,白尘在后山漫步,只见到一个小道童远远的抱着扫帚,偷偷的瞄着自己,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白尘的神识何其敏感,自然是能够感受到这种没有丝毫遮掩的目光。
看了一眼过去,那小道士惊得扫帚都掉在了地上,手忙脚乱的弯腰下来捡起扫帚。
白尘不认识这小道士,只是觉得十分的有趣,一张脸粉嘟嘟的,更像是一个女娃娃。
而在那日唐国各路豪杰还有整个古道学院基本都看到了白尘真正的面目,包括这个在山门前的小道士,远远的看了一眼,便把那张在人海中依旧出众的面孔记在了脑海里。
小道士自然知道这个在后山漫步的人是谁,他是被一位师叔从唐国中的一个孤儿院中带回来的,远比不上古道学院很多的学生家世,平常有些人挑弄他几句打趣,他也就是陪着高兴笑脸。
不知道为何,白尘竟然鬼使神差的往那边走出,这让这名小道士一颗心脏扑通跳得都要跳了出来。
虽然年岁不是很大,但是少年早慧,懂得的一些人情事故不比一般刚成年的人要差多少。
耳边的脚步上越加的清晰,小道童正想着自己该怎么打招呼之时,只感觉到身旁一阵清风掠过,低着的头的小道士,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和自己一瞬间擦身而过,当他抬起头时,眼前已经没有了人影,只有空荡荡的后山,小道士不由的一脸落寞。
忽然间小道士一双扑簌的大眼,瞪得奇大,感觉自己圆滑的脑袋传来一阵的暖意。
“你叫什么名字。”
声音不大,却如洪钟一般震耳,直透心灵。
小道士慌乱间把扫帚抱在胸口,不敢转身半躬身回道:“陆子婴”。
短短的三个字,说得小道士口干舌燥,声线都在颤抖。
“想学剑吗?”。陆子婴身后传来的声音,依旧平淡温和。
“想”。话语脱口而出后,陆子婴连忙的捂住了嘴巴,一双大眼瞪得更是奇大,仿佛充满了震惊。
他这才反应过来,这翻话意味着什么。
虽然自己没能够看到两月前在海中的一战,可是这一战陆子婴听了不下百余次。
因为自己总是偷偷躲在角落里,听着当时有幸见到这一战的师兄,听他们口若悬河侃侃而谈那一日的场景。
如高山一般磅礴的剑气,一剑劈海,陆子婴自认自己还有一点聪明,可是也不敢想象这样的场景。
从小身在古道学院,陆子婴的接受能力比一般人要强,光怪陆离的事情也是见的别普通人要多,但是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可却深信不疑。
这时陆子婴才敢偷偷转过半边身子,往后瞄了一眼,只见到一只修长的大手搭在自己的脑袋上,从手臂一直往上看,能够看到一道挺拔如山的背影。
这一日小道士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过了一天,耳边依旧在回荡最后的一句话。
“想学剑,从明天起你去新生中找一个叫做林月白的新生,他会教你。”
小道士没有听说过林月白,可是从他眼中的这道身影中说出的话,在陆子婴的心中就仿佛天帝敕令,除了听从,还是听从。
张无陵得到了聚灵阵后,也和白尘一样,从那日离开后就一直在闭关。
而且古道学院交给了白尘,他在心无旁骛,专心一致的修炼道法,专研道术。
也在同一日,古道学院外来了一位煞气逼人的男子,留着一头邋遢的胡子,身材是异常的魁梧。
他站在古道学院的山门外,那些在外搭帐篷住的学生都是纷纷的不敢靠近,有人偶然间看到有一条白蛇的小蛇,从他袖口中钻出,更是让这些没见过什么场面的唐国青年男女心神一阵的慌乱。
此人来到山门后没有什么动作,直接找了一块比较阴凉的地方,一个人静坐了下来,谁也不理,谁也不看。
这世道从来如此,那些使劲往古道学院塞钱的家族豪门子弟入住的地方自然不会太差,所以也认为自己会高人一等。
正如那位穿着泛白衣服的青年,走在古道学院中也没有人理会他,甚至看都不想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