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首页

大文学移动版

m.dwxdwx.com

第79章 第 79 章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按照北城这边的习俗, 婚礼前一天,新郎和新娘是不能见面的。

茶茶要从江家出嫁,提前一晚搬回了江家的老宅里。

虽然她这个妹妹和江家这边的亲戚依然不怎么熟悉, 但比起之前好了太多,几个堂哥堂妹都忙上忙下,帮衬了不少。

卧室里的结婚饰品,都是他们帮忙贴上挂上的。

新娘子最后的单身之夜,和两个伴娘聊的话题就有些十八禁。

这个问题陈心意好奇了好几年, 她抱着枕头坐在床上,色眯眯地问:“茶茶,于故那方面表现如何?”

“哪方面?”

“买可乐。”

“.......”

坐在另一边的榆晚捂着耳朵,惊声尖叫, “啊啊啊陈心意你能不能不要说的那么直白,你真的太黄了。”

陈心意翻了个白眼, “你装什么纯!?别告诉我你不好奇。”

榆晚放下双手, “那我确实也挺好奇的。”

屋子里还有茶茶其他的妹妹,十□□的年纪, 虽然害羞,但是对床笫之间的话题也很好奇, 几个人的眼睛齐刷刷的朝她看过来。

茶茶被逼的脸红, 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你们能不能收敛一点?难道不都是黄花大闺女吗!?”

陈心意厚颜无耻道:“对不起,本人早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顿了顿, 她继续特别不要脸地说:“我之前不是交了个体育生男朋友吗?啧, 很牛逼的, 时长很不错, 我很满意。”

茶茶脸颊跟烧起来似的, 吐出的气息也是滚烫的。

“茶茶,你就说一说嘛~”

“于故看着文质彬彬,感觉应该也就那样吧。”

“那可不一定,人不可貌相。”

她们动手把茶茶从被子里揪出来,看着她被闷红的小脸,“快点说,可把我们急死了。”

茶茶羞答答的样子可招人疼了,她捂着脸,在羞怯中慢吞吞回答了问题:“还......挺厉害的。”

“挺厉害是多厉害?”

茶茶认真回想了一下,“一个多小时吧。”

“.....”

“卧槽!”

“可太牛逼了。”

茶茶用双手挡着脸,冷冷的掌心扑在脸颊上降温,怕她们误会,她急急忙忙打补丁,“也不是一次就.....这是好几次......”

陈心意敏锐抓到了重点,“懂了,一夜好几次郎。”

茶茶伸手去掐她,“我还有表妹堂妹在呢,你不要带坏小孩子。”

陈心意套出话,就放过了她。

“说句实话,我以前真没想过你最后会和于故结婚。”

“是啊,我就记得茶茶初中的时候特别喜欢抄于故的作业。”

茶茶轻声反驳:“我从来不抄作业的好吗?那都是我帮你们要的。”

“那时候我就很佩服你,谣传于故会发病,其他人躲都躲不及,就你不怕他。”

“他很好的啦。”

说完,茶茶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将近晚上十点。

茶茶还是很精神,毫无困意。

她和于故也已经快三天没见面,姐妹们聊天的时候,她就偷偷用手机给于故发了条信息。

【在干什么?】

那边很快就回复了她:【刚洗完澡,想我了?】

茶茶捧着手机坐在角落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是有一点想。】

过了几秒,于故回道:【等着。】

茶茶面露疑惑,没看明白。

等着?这是让她等什么?

她接着给于故又发了几条消息,过了很久都没收到回复。

她郁闷失落,握着手机不知道该干什么。

陈心意用胳膊肘戳了戳她的腰,“干什么呢?一天都等不了吗?”

茶茶正要收起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她被她们盯着接起电话。

于故略微沙哑了的声音传了过来,“出来,我在你家门口。”

茶茶的眉梢飞上惊喜,迫不及待从床上爬起来,嘴上说着“你怎么过来了”之类的话,身体却很诚实。

“那你等我一下,我穿件衣服。”

“好。”

茶茶踩着棉拖,掩耳盗铃般拎着一袋垃圾走出客厅,说:“我去丢个垃圾。”

初春天凉,于故穿着短袖就来了。

汽车就停在江家院门前,大大方方,也不怕被人看见他们私会。

茶茶拉开车门,爬上副驾驶,她刚坐稳,于故就扣着她的后脑,欺身而下,席卷了她的唇齿。

绵长的吻结束之后,茶茶红着脸问:“你怎么不声不响就过来了?”

于故用指腹擦干净她唇瓣上的水润,“你不是想我了吗?”

那他就立马出现在她面前。

茶茶听了之后心里甜滋滋的,高兴之余她又问:“那你想不想我?”

于故手指一顿,“需要我用实际行动告诉你吗?”

车里光线昏暗,他的目光晦暗不明,沉沉的眸色盯着她的眼睛。

茶茶脸上莫名一红,“不用了。”

两个人在车上待了一会儿,于故摸了摸她的脸,便主动让她回去了,并且叮嘱道:“今晚早点睡,明天可能会有些累。”

茶茶凑过去,亲亲他的嘴角,“你也是,晚安。”

于故说的没错,他们结婚这天,茶茶差点给累晕过去了。

凌晨才平复激动紧张的心情,和好友们挤在一张床上睡了一觉。

早晨四点钟就被化妆团队的老师敲门叫醒,窗外的天空漆黑,卧室里的大灯通明。

她坐在梳妆镜前,任由造型师在自己身上摆弄,化完妆弄完发饰,镜子里的人美艳不可方物。

清纯的眼眸,好似又含着点说不清楚的欲气。

化妆师毫不吝啬夸奖之词:“楚小姐,您真的太美了,一会儿换上婚纱肯定更美。”

茶茶昨天晚上连饭都没吃,也没喝水,就是为了今天能好看点。

她害羞地笑了笑,然后就被推到衣帽间里换上了定制款的婚纱。

忙完这些事情,接亲的车队已经开到了江家楼下。

小姑娘们从阳台探出脑袋,眼巴巴的望着这一排浩浩荡荡的汽车。

陈心意说:“一会儿可得把门堵严实了,不给大红包不让他们进来。”

“好!”

很快,楼梯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茶茶听着声音,胸口的心跳也越发的快。

新郎很礼貌的敲了门,往里面塞了几十个红包。

陈心意拆开看了眼,嚯了一声,显然对数目是满意的。

但是总不能这么轻松就放他们进来,女孩子们继续堵着门,外面的人好话都说尽了也没开门。

“让我见见我老婆。”

她们哄笑道:“娶老婆哪有这么容易呀!”

于故沉默,然后开始和伴郎一起撞门,在她们放了水的情况下,没一会儿就把卧室的门撞开了。

于故的目光不偏不倚落在她身上,坐在床中间的新娘子。

他迎着她的眼神,一步步朝她走过去,把她从床上打横抱了起来,还未下楼。

江州忽然走到他们面前,哄闹的氛围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他穿着正式的西装,身上有股淡淡的烟味,他看了眼于故,随即就把目光移到他怀中的人身上。

江州静默几秒钟,他开口说:“让我背她下楼吧。”

江州想亲自送妹妹出嫁。

他看着长大的妹妹马上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

好像上一秒种,她还是个调皮又可爱的初中生,狡黠而又灵动。

原本如果是按照北城的结婚习俗,都是新郎抱着新娘上车的。

于故知道他们兄妹感情好,他点点头:“好。”

江州缓缓蹲下来,拍拍自己的背,“上来,哥哥背你。”

声音成熟稳重,又有几分低哑。

茶茶眼睛鼻子都酸酸的,她慢吞吞爬上哥哥的背,双手从身后圈着他的脖子,眼泪啪嗒就掉了下来。

湿润的水珠,恰好滑进他的脖颈。

江州笑了笑,说:“今天你应该很高兴,不要哭。”

茶茶的鼻音听起来很重,用力点头:“嗯。”

江州背着她下了楼梯,他的背宽厚沉稳,特别的可靠。

他有些舍不得把妹妹送到婚车上,但再怎么舍不得,也要放手。

茶茶坐进车里,双眸湿润,带着哭腔,她说:“哥哥,你也要快点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这样我才能放心。”

江州如往常一般揉揉她的头,“好。”

于故挨个给这边的邻居都发了喜糖,又给茶茶的小辈派了许多的红包,然后才上了车。

婚车队伍一路开到酒店。

司仪团队已经等待了许久。

婚礼场地的布置,每一处细节,都由于故亲自把关。

场内布置用的几乎全部都是粉玫瑰。

这天北城难得放了晴天,艳阳高照,暖风正好。

下车之前,茶茶脱了身上的薄外套,气温刚刚好,不冷也不热。

婚礼的流程有条不紊的进行。

从入场到宣誓,茶茶和于故的手几乎就不曾松开过。

——我愿意。

——我也是。

——我许下郑重的承诺,从今往后,我愿意分享你所有的喜怒哀乐,爱护你,尊重你。

——我将尽我所能,毫无保留的去爱你,倾尽一生守护你。

粉玫瑰的花语是初恋,代表着我愿永远守护着你如花般灿烂的笑容。

宣誓之后,便是婚礼晚宴。

茶茶换了套简便的裙子,有意无意勾勒着她的身材。

于故一个晚上都紧握着她的手,牵着她挨个去桌上敬酒。

两家的长辈喝的红光满面,久违的喜事让他们觉着特别的高兴,所以也不曾为难两个小新人。

“新婚愉快,早点生孩子啊。”

于故道了声谢,继续去下一桌敬酒。

茶茶是真的喝不了酒,她杯子里的酒被于故偷偷换成了白开水,偏偏她装的不怎么像,端着酒杯一口闷。

于故都给她逗笑了,附在她耳边提醒道:“照你这样喝,大家都知道你喝的是假酒了。”

茶茶撇嘴:“我不会演嘛。”

酒桌上的人也都看得出来茶茶杯子里可能是水,不过新娘子嘛,不胜酒力,他们也不想把人灌醉。

放过了新娘,就只好使劲折腾新郎了。

于故中途上了两次洗手间,吐了一回,挡酒的伴郎都被喝趴下了。

江家人头一回嫁女,不会轻易放过于故。

最后还是江州出面,替于故挡了几桌的酒。

十一点多,婚礼才算结束。

茶茶比于故先回家,上车之前,她在酒店门口前吹了一会儿的风。

冷风扑面,身上的酒气散了些。

闻淮在酒店门口等了好半天,他虽然没收到请柬,但也早就知道她办婚礼的时间地点。

本来想着人家没请,自己也就别去打扰,心里到底还是气不过。

从剧组请了三天的假。

问了身边周围的一圈人,好朋友结婚应该送什么?

圈内朋友好奇心重,顺嘴八卦问了句:“谁要结婚?”

闻淮说:“一个妹妹。”

那人不信,开了个玩笑:“不会是你前女友吧?”

闻淮摇头:“不是。”

“送高跟鞋?项链?花儿?或者玩偶?”

闻淮经过他这么一提醒,想起来茶茶似乎是很喜欢玩偶。

小时候攒了点钱就忍不住去店里买娃娃,抱着比她人还高的大熊,歪歪扭扭走在那条青石板路上。

回想起来,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于是闻淮就去商场里,找了家专门卖玩偶的商店,花了几万块钱,买了个和他身形差不多高的布朗熊。

店员好像认出他来了,偷偷用手机拍了照片,他瞧见了也没说什么。

今天早上,他用透明塑料袋把布朗熊装了起来,抱在怀中,车子开到酒店门口,他忽然就迈不开步子,还是要脸,做不到不请自来。

坐在车里,他看着自己手中的玩偶,又觉得有点寒酸。

人结婚,他就送这玩意?

于是,闻淮又去商场里精挑细选了一条项链,他出门的匆忙,没有戴口罩,被不少人认了出来,但是他一点都不在乎。

总算准备了满意的礼物,闻淮心情好了没几分钟,自嘲地笑笑,不知道自己在折腾什么。

他的车停在侧后方,他看着她从婚车里下来,听着里面传来的乐声。

从白天坐到快深夜。

闻淮终于看见她出了酒店大门,他按捺了一天,这会儿终于忍不住。

闻淮下车出现在她眼前,目光依依不舍停留在她身上,扯了扯嘴角,尽可能让自己笑的更好看一点,他说:“新婚快乐。”

茶茶也不觉得尴尬,对他点点头:“谢谢。”

一时无话可说。

闻淮看着她身上的红裙子,眼睛有些红了,他故作洒脱嘴硬说道:“今天刚拍完戏,顺路经过这里,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刚好就碰到了你。”

茶茶说:“听上去确实很巧。”

刻意的巧合。

准备了一天的见面。

沉默很久的闻淮忽然伸手抱了她一下,不过两秒钟,他就松开了她。

动作快的好像这个拥抱不曾出现过。

闻淮说:“茶茶妹妹,你要幸福。”

茶茶有些不自在,“谢谢。”

司机在他们身后催促,顿了两秒,茶茶对他说:“我要回家了。”

闻淮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再见。”

茶茶对他挥手:“再见。”

闻淮之前以为自己只是在天平的两端里偏爱了姜妙颜的那一方。

殊不知,她从来都不在他的天平上。热血难凉,但是心却是会冷的。

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不被偏爱的那方,被无理指责的那一方,总是会慢慢离开。

闻淮方才并没有从茶茶的眼睛里看见恨意和埋怨,只有心平气和的从容,和千帆过尽的云淡风轻。

现在的他,对她来说,也许连个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见了面,还是能好好打招呼。

但再也亲密不起来。

无法分享心事、诉说苦恼,无法再用“很好的朋友”称呼彼此。

比成为陌生人还要痛苦的是——被遗忘的友情。

闻淮抽完烟才又重新回到车里,打开后备箱,看着里面的鲜花、玩偶还有丝绒盒子里的项链,他不知怎么就笑了起来。

然后一样样从后备箱拿出来,丢进了垃圾桶里。

这些礼物,他永远都送不出去。

茶茶回到家中,酒已经醒了大半,婚房的门窗上、喜床前都贴着囍字。

她拆了头发,又卸了脸上的妆,然后在床上好好躺了一会儿,闭着眼睛差点睡着了。

婚礼场地有专门的人收拾,于故把客人送走之后,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用手指扯了扯领带,然后起身,坐车回了家。

他满身的酒气,脸上被熏的微微发红,回家之后,压抑了整晚的欲望就有些克制不住,满脑子都是茶茶脸上的笑容。

客厅里没有人,厨房里也没有人。

于故动作有些粗暴急切的脱了他身上的外套,换上拖鞋,脚下的步子有些快,他走到楼上,拉开卧室的门,床上的女人好像已经睡下了。

他刚刚走近,茶茶就睁开了眼睛,声音懒倦,“你回来啦。”

于故点点头,扯掉领带,随手扔在一边。

茶茶站起来,踮着脚凑近他,嗅觉灵敏,闻到了他身上浓浓的酒气,她问:“你今晚上喝了多少?”

于故揉揉眉心,顺势搂着她的腰,“大半瓶白酒。”

茶茶听了都心疼,她让他坐在床边。自己则跪坐在他身后,柔柔替他按摩,她说:“今晚辛苦你了哦。”

于故闭着眼睛,“不辛苦。”

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起身说道:“我先去洗个澡。”

茶茶也跟着下了床,“那我去给你煮个醒酒茶?”

于故说不用,边解开衬衫纽扣,边回过身问:“你洗澡了吗?”

茶茶以为他是要把浴室让给她先用,“还没有,我才刚卸完妆呢,你先洗吧。”

于故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目光幽幽,意味深长道:“我很快就出来。”

“不用着急。”

茶茶听着浴室里的水声,边把婚床收拾了一遍。

床单被套都是大红色,中间放了满满两把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她剥了两个桂圆,汁水很多,味道还特别的甜。

十来分钟后,于故洗完澡走出来,手上拿了一块干毛巾,头发擦的半干。

茶茶站起来,“我也进去梳洗一下。”

她走到一半,忽然被人大力推到床上,身体重重跌在大红色的棉被里,男人滚烫的气息胶着在她脸上,他双膝跪在她的腰侧,弯着腰俯着身体,两个人的脸几乎都要贴在一起。

男人乌黑的瞳仁盯着她时,专注的可怕,仿佛眼睛里再也容不下别人。

这双冷冷淡淡的眼眸,此刻充满甜腻到化不开的柔情。

于故浑身都是热的,指尖好似带着能把人烫伤的温度,轻轻抚过她的脸颊,他低头咬了一下她的唇瓣,然后是鼻子,再是眼睛。

流连忘返,最后是她精巧透粉耳垂,耳鬓厮磨,低哑的嗓子发出的声音饱含磁性,他说:“昨晚你不是问我有没有想你吗?”

茶茶被他强势的气息弄得呼吸不过来,她头晕目眩,面红耳赤。

耳垂轻轻的刺痛,又听见男人说道:“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有多想你。”

早晨看见她穿着婚纱,就一直在克制,晚宴上她又换了套更勾人修身的裙子。

他已经忍耐了整整一天,好不容易打发完客人,耐心已然告罄。

茶茶说:“我还没有洗澡。”

于故说:“一会儿再洗。”

茶茶觉得今晚的于故有点不一样,强势的可怕,用一种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剥的力道,操纵着她。

也不管她害不害羞,抱着人抵在墙边,她磕磕绊绊,话都说不清楚,“灯没没没没关。”

于故亲亲她的嘴角,“专心点。”

茶茶眼尾泛红,“故故,窗帘也没拉。”

于故不理她,开始用行动逼她说些自己爱听的话,“叫老公。”

茶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抹不开脸张不开嘴,可能因为没叫过。

她咬紧牙关,不好意思张口。

突然,齿间弥漫细碎的惊呼声,她的脚指头都蜷缩起来,指甲用力扣进他的后背,淡淡的粉色从脖子蔓延到眼睛。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老...老公。”

于故的眼睛好像变得更红了,没有因为这一句老公就得到满足,反而更加急迫。

茶茶当然有点受不了。

于故一遍遍哄着她叫老公。

她这条任人翻来覆去的鱼,就跟缺了水似的,仰着纤细的脖子,带着哭腔顺着他的心意叫老公。

最后不知道叫了多少遍的老公,于故才餍足。

茶茶不知道自己是几点睡的,她好困,特别困,困到最后忍不住催促他。

于故无奈叹气,半开玩笑说她扫兴。

茶茶沾到枕头,卷起被子就睡着了,毫不夸张地说几乎是一秒入睡。

还好这辈子他们只有这一次新婚!如果每天她可吃不消。

这等美事,她真的无福消受。

睡醒是第二天下午的事情。

大片夕阳照进卧室,她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身体感觉特别特别的累。

于故中午还抽空去了学校一趟,又在办公室里发了不少的喜糖。

茶茶看见他,梦游似的走到他身边,伸出双手抱住了他的腰,懒洋洋的声音听着比蜜还甜:“老公。”

于故手里提着东西,不好抱她,“嗯,还累不累?”

茶茶红着脸,“累啊。”

累并快乐!

于故放下手中的塑料袋,把她抱到沙发上,抬起她的小腿,不轻不重替她捏起了腿,边说:“晚上要去我家吃个饭。”

“好。”

“你的婚假是不是还有半个月?”

“对!我们去云南玩吧?我好想去大理啊啊啊。”

“查过天气了,最近那边都下雨,等下次吧。”

“那也行。”

茶茶很随和,什么时候去都行。

墙壁上挂着两人的结婚照。

落地窗外是已经渐渐黑下去的天空。

新婚第一天,江家的人和于家的人又一起吃了顿饭。

于故的母亲偷偷给茶茶塞了一个很大的红包,还把祖传的玉镯套在她手上,这个强悍的女人难得露出几分软弱,抹了抹眼泪,说:“茶茶,妈妈祝你以后和小于能长长久久的,我们家小于如果欺负你了,你尽管来跟妈妈说。”

“好。”

长辈和长辈们聚在一起聊天。

茶茶则牵着于故的手溜到了巷口那棵老槐树下,他们坐在长椅上,晚风拂来,柔软温暖。

茶茶枕在他的腿上,仰着脸看着他的五官,她说:“我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你,就是在这里。”

“我记得。”

“你居然也记得吗?”

那时候于故被大他几岁的熊孩子,赶到了树上,瑟瑟发抖抱着树干,不敢下来。

一挂就挂了好几个小时。

茶茶扎着两个小辫,手里拿着刚摘下来的树条,刚漫山遍野当晚熊孩子们的老大,看着挂在树上的他,人小鬼大,说:“你下来。”

那是于故第一次开口和别人说话,他皱着眉说:“我不敢。”

肉嘟嘟的小姑娘张开双臂,“你跳下来,我接住你。”

小男孩犹豫几秒后,真的信了。

茶茶当然没有接住他,他闭着眼跳的太用力 ,扭到了脚踝,疼出了眼泪。

茶茶本来是过去扶他,看见他哭了,莫名其妙蹦出来一句:“你真好看。”

回想起来,啼笑皆非。

茶茶吃饱就犯困,她说:“老公,你抱我回去睡觉。”

有求于人的时候,她说话总是特别好听,平时不情不愿的老公两个字,张口就来。

“好。”

新婚的第一年。

茶茶和于故从来没吵过架,两人的感情一如既往的好。

茶茶的工作也没有刚开始工作时那么忙碌,单休成了双休,也几乎再也没有加班过。

她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恶心犯呕,上班时和同事聊着天也会觉得疲惫,眼皮子困顿的不行。

连着几天在公司里吐了之后,茶茶去公司楼下的药店买了验孕棒。

她去厕所测了一遍,看着上面显示的结果,内心无比淡定。

为了保险起见,茶茶决定去医院挂个号,看个医生。

于是,茶茶跟主管请了半天假。

她工作能力强人缘好,主管还挺喜欢她,很爽快就批了她的假期,嘱咐她好好照顾身体。

茶茶打车去了市中心医院,挂了专家号,又等了一个小时,才轮到她。

面诊完之后,她听从医生的建议去做了个b超,很快她就拿着b超和化验单。

从化验科往妇科的路上要经过一条长廊。

转弯的时候,茶茶遇见了一个熟人。

她有快两年没见过沈执了。

她从未打听过他的任何消息,也不知道他早已刑满释放。

沈执又瘦了很多,高高的白白的,穿着黑色衬衫,笔挺挺站在她面前。

他脸上的表情好像也很吃惊,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

沈执反应了很久才敢确认这不是幻觉,他僵硬的对她笑了笑,很努力想笑的好看一点,他用老朋友的口吻问:“身体不舒服吗?”

茶茶:“嗯。”

她捏紧了手里的化验单,然后若无其事从他身边经过,“我先走了。”

沈执没什么表情,他说:“好,我也去忙了。”

他的眼睛很尖锐捕捉到了她手里的化验单。

上面的字,他认得。

是孕检的单子。

两个人一个往妇科走,一个往精神科走去。

沈执用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她早就和于故结婚了。

沈执没有见过她穿婚纱的样子,她结婚那天,他还在坐牢。

他的生活没有颜色。

他和茶茶之间再也没有如果。

现在她好像还怀孕了。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玄尘道途五胡之血时代我只有两千五百岁奸夫是皇帝绝对一番盖世双谐反叛的大魔王你老婆掉了终末忍界信息全知者
相邻小说
都市之至尊狂少回到地球当神棍张子陵楚琦水浒之魔法师重生猪八戒三国大土匪远古伊甸[综电影]征途好爸爸系统[快穿]每天都在努力让丈夫破产[穿书]13路末班车
同作者其他书
被太子抢婚之后 乱臣 他的独宠 豪门前夫痛哭流涕求我复婚 王的女人 这个小妾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