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震怒,非同小可。
此事交由钱塘县查办,这案子一落下,却是落在那些衙役捕快身上。
李公甫只不过是个凡人,如何能够和那些妖怪相斗,已经有三五日没有来许府。
这一日,许娇容哭哭啼啼找到叶隐,说是李公甫办事不利,被县令打了板子,如今却也不敢上门。
叶隐心中一动。
犹记得在人群中,叶隐自然看得到,那些不该死的人,魂魄早已被无常收走,此事难道和地府也有关系不成?
此时,钱塘江水暴涨。
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现世,妖气弥漫整个钱塘江。
起了大雾,因死了不少人。
根本就没人敢来这里。
哪怕官府也是一样。
叶隐思来想去,决定先去城隍庙问问情况。
若真和地府有关,凭借他的这层关系,倒是能找到问题所在。
“这不是许相公嘛,有日子没来,最近可曾安好?”
子时以过。
叶隐独身一人来到城隍庙。
点燃一根香烛,叩击传讯灵符。
赵城隍从容不迫从神像中走了出来。
叶隐没好气道“赵兄,你和我还打什么哑谜,前日钱塘出了事,别和我说你不清楚,本尊可是看到有无常出没。”
“这......老弟也不是外人,我就以示相告,这事还得从......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千万可不要说是我讲的,不然我这头顶的乌纱肯定不报。”
耗费一刻钟时间。
叶隐总算了解。
并非是衙役办案不利,乃是因地利人和皆不再此。
那赵氏宗族兄弟,本就仗着自己是皇族,强抢名女无恶不作,本次来钱塘观潮,却碰上妖族刚出世的一名妖君兴风作浪,那是被活活吓死的。
地府被许多人叩击冤情,如何不知,这才派了无常前来索命。
说白了,一切都是碰巧而已。
叶隐告别赵城隍,心里却是觉得有些无语。
回到许府,叶隐想了想,觉得这件事暂时压下来算了,没必要给李公甫出头。
哪怕不当捕快,许府家财万贯也能让他们过得很好。
“你不是神仙嘛,怎么不出来给大家解释,公甫可是你未来姐夫啊!”
许娇容在家数落叶隐不是。
叶隐皱了皱眉,道“不是我不出面,这是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如何讲,和谁讲,还是谁非要我去告诉皇帝,是你家不肖子孙,惹怒了阎王爷,才派了黑白无常锁了那赵家宗族子弟?”
许娇容哭哭啼啼,像是没看到叶隐难看的表情一样。
还在那边叽叽歪歪,让叶隐有些烦躁。
这许娇容这一年来可算是扬眉吐气,更想不到竟然会向着外人说话。
叶隐真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就该是让她一辈子受穷。
当然,这都是气话。
但就算许娇容再三恳求,叶隐都不会出面。
这种小事都要让他出面,岂非显得李公甫的无能。
见叶隐不吭声,许娇容自讨没趣,也只能作罢。
叶隐起了个心眼。
掐着隐身诀,跟在许娇容身后。
穿街过巷,走到一户人家前停下。
两进两出,上述李府。
却是李公甫的家。
许娇容正和李公甫争吵。
“你兄弟不是很厉害嘛,怎么就不能为我出头,那狗屁县令打的我皮开肉绽,真是气死我了,平日里也没孝敬他好处,却是半点用处都没有。”
许娇容给李公甫上药后,道“我兄弟讲了,你就是今年命不好,如何能和阎王爷作对,那天子宗族都不是对手,我不能看着我兄弟送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