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很好弄到,到城门附近的似乎,南十七的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小小的银袋,当然,他下手没有太重,银袋的原主人最多在那个偏僻的小巷子躺几个事情就没事了。
、但是,到了城门附近,他却是傻眼了,当初看起来懒懒散散的那些平越州官兵,一个都看不到了,代替他们的却是一些衣甲鲜明一看就不是本地军兵的士兵们,他上前尝试贿赂对方,那知道才刚刚靠近对方的警戒方位,几个士兵们就一脸冷意的朝他没看过来,没等他开口说话,就是拿着手中的刀鞘朝着城内方向一指。
“回去,封关了!”
言语没有多少不耐,但是,也没有多少暖意,南十七抖抖瑟瑟的拿出银袋,琢磨着应该将这银子给看起来是当官的才管用,,士兵们的刀鞘却是不管不顾的放平拍了下来:“想去镇守府里吃牢房么,还不离开!”
这绝对不是平越州的兵,南十七有些狼狈的躲开了刀鞘,看起来像收到了惊吓的普通百姓一样,仓皇的逃开来,跑得远远的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的,那些军兵们只是作势,却真的要动手,见到人逃开,也不追赶,停着脚步,朝着南十七指了指,似乎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了。
反正那绝对不是好话,南十七没打算研究对方到底嘟哝了什么,实际上,他现在的一点都不关心这士兵如何对他,他只是知道,按照进城的老法子,怕是出城出不去了。
没关系,这里不出不去,总有出得去的地方!他有些不大死心,顺着城墙朝着其他的几个城门走去,,差不多一个多时辰之后,他回到了原地,脸上也略略露出露出了一丝疲惫之色。
该死的平越州镇守,你没事就琢磨着修缮城墙了吧,城门口有重兵把守也就罢了,这环城的城墙,连一处破损都没有,这叫自己怎么出去,南十七对于这城里那些来历不明的军兵的来历,心里多少有点猜测,毕竟他刚刚从某人的住处出来,能够让平越州的官兵离开驻防的城墙城门,将防务交给别人,也大概只有从京城来的钱无病能做到了,尽管这似乎有些喧宾夺主的意思了,但是,在这样的偏僻边镇,钱无病就算是喧宾夺主又怎么了,难道那平越州的镇守将军,还有胆子敢和他对着干么。
他回头看了看,身后没有人跟随,刚刚绕着城墙走了一圈,在寻找城池的破损薄弱之处的时候,他还有一个目地,那是将自己身后可能的盯梢者给找出来,他的目的没什么掩饰的,就那么从钱无病那里出来,换做一个脑袋正常的人,只怕都会和他一样,第一时刻想办法离开这里,但是,对于身后有没有人盯梢,他却是有些不大确定了,按道理来说,肯定是会有人跟在他后面的,他也隐隐有这个被盯梢的感觉,但是,无论他使用什么法子,却是都发现不了盯梢他的人。
不知不觉中,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通往镇守府的路上,周围是那些懵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候的百姓在走动,他站在闹市之中,有些茫然了。
从一个小的牢笼换的一个大的牢笼么?他似乎有些理解钱无病为什么不派人看守着他了,如果这把守城门的都是钱无病的人的话,他的确不用派人看住自己,只要他钱无病不点头,除非他南十七肋生双翅,否则的话,还是在人家的掌控当中,他高兴得实在是有些太早了。
想通了这一点,他站在这街口,苦笑了起来,摇摇头,朝着镇守府里走了回去。
依然是没有人盘问他,依然是一路畅通的回到了钱无病所在的小院,钱无病站在院中的花树下,正一脸平静的看着他有些垂头丧气的走进院子来。
“回来了!”
“嗯!”
普通的问候,普通的回答,南十七却是没有像普通人一样,打过这样的招呼,就擦肩而过,各自去干着自己的事情,而是站定在钱无病的面前,有些认真的抬起他还有些淤血肿胀的脸庞,看着钱无病:“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什么都没做啊!”钱无病似乎很是惊奇:“连你离开我都没有阻拦,你说我还要怎么样?无非是不想你死而已,你的去留,我可不怎么关心!”
“你知道我离开不了这平越州,你的手下都已经将这进出的城门都把守住了!”南十七微微冷笑了一笑:“你是想知道我在这平越州有没有同伴吧,不用用这样的手段,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向来都是独自一人行动的,平越州或许有明教的兄弟,但是,他们不是我这条线上的,想通过我将我们明教的这些兄弟都挖出来,怕是你要失望了!”
“你把我想得太阴险了!”钱无病摇摇头:“不过,你既然这么想,我解释也没有多大用处,你就当我这样想的吧,反正不是你这条线的,真有人被我们挖出来了,也不是你的过错的,对么,南巡查?”
“你说什么!”南十七陡然一惊,握紧拳头,朝前进逼了两步,恶狠狠的看着钱无病,花树下几个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情形的侍卫,陡然警觉起来,有人更是将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了,只要南十七暴起,下一刻,估计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一涌而上,将南十七和钱无病分开,制服或者杀死南十七。
钱无病摆摆手,这几个侍卫顿时偃旗息鼓,仿佛刚才的动作没有发生过一样。
“刚刚你出去了,不然,只怕有几个熟人会来看看这,不过眼下却是没必要了,你出去的那一会儿,他们已经在外面从头到尾的将你打量过了,不得不说,南十七,你还真有几分能耐,居然能混进清风营做了巡查,我好像听说,清风营的巡查大多是林无双的亲兵出身,很显然你不是,你告诉你是你明教的人不错,但是,你没有告诉我,你也是清风营的人,我现在都有些弄不清楚,到底你是明教的人成份多一些,还去清风营的人成份多一些了!”
“有什么区别么,反正都不是你的人!”南十七环顾了一下四周,嘴里回答着,眼睛却是在侍卫中搜寻着,能够认出他清风营巡查的人,只能是清风营的人,他可不相信钱无病的细作在清风营里已经安插到可以随便认出一个军官的身份面貌的程度。
“不用找了,是广平遣返的巡察所官兵,这些人本来是就奉我的命令去广平,林无双安排他们在广平城里做巡查,不会是这时间长了,你都忘记了这些人的身份了吧,你南十七虽然低调,但是你那位方帅可不低调,我的这些兄弟,虽然不是个个都过目不忘,但是,几个人的眼力加起来,确定你的身份还是没有多大的难度的!”
南十七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这一点他根本就没想到,即便想到了,他也不确定对方会一定认得出自己来,看来,这次是他失算了。
“我就是有些好奇,你先前告诉我的那些话,到底有几分真的了,你现在到底是为明教效力,还是为清风营效力,这个问题,咱们得好好的商榷一下!”
“你还想杀我吗?”南十七声音有些嘶哑,那是被人彻底的戳穿了伪装之后的不自然。
“那得看情况了!”钱无病温和的笑了一笑:“得看你这次说的故事好不好了!”
千古艰难唯一死,在被人揍得浑身疼不可耐,而且知道这仅仅只是折磨自己的一点开胃小菜,后面还有若干的大餐等着自己的时候,求死,或许是一个明智的做法,但是,当身上那些曾经令人刻骨铭心的疼痛都消失的时候,当自由就在身边触手可摸的时候,再有这个勇气求死,就不是一般人做得到了,起码,南十七虽然几天前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是此刻,他真的不想死了!
……
“若是能够弄一批威力巨大的火炮来那就好了,可惜的是,哪怕大壮是特种兵全才,这操作火炮这种专业的事情,他还是有些做不来,单兵重火力就是他的极限了,其他的,就不用指望了!”
“这不用你说吧!”林小红没好气的白了坐在椅子上和他闲扯淡的林无双一眼:“就算是我在非洲,这样的配置已经够一个小国家改朝换代了,你还一味的追求火力,真是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了,都武装上班用机枪了啊,你现在有想大炮了,不信你写个申请过去,看钱组批不批!”
“他肯定不会批的,咱们用的这些东西,在这个时代算是神兵利器了,但是在咱们那里,也不知道他从哪个军工仓库淘换出来的破烂,估计这些开支都是靠着咱们弄回去的那些古董换来的,连军费的账目都入不了!”林无双也就是过过嘴瘾,大炮若是真的有用,或者能说服钱组长批个三五十门,问题是,就算他弄来了,没有专业的炮兵,这玩意也没多大的用处啊,总不能和大越人架在城头的那些古代大炮一样,炮口对着敌人,放进弹丸火药,点燃引信之后就不用管了,那还有个屁的威力和精度可言。
“知道你还嘀咕,你有这闲心,还不如来帮帮忙,琢磨个办法,引蛇出洞,将大越人引出城池再消灭他们,上次水淹北光那办法其实挺不错的,可惜这次用不上了,大越人吃了亏,防备着呢!”
“哪里那么容易引蛇出洞的,大越人吃过咱们的大亏,哪怕看起来他们占了优势,都这么小心翼翼的,人家不傻,没准此刻他们全国正在加班加点,生产弓弩箭支,等待倒是将咱们清风营淹死在箭雨之下呢!”
林无双摇摇头,对于战略指挥,他不如林小红,战斗指挥,他连自己的老婆也不如,当然不会在这里瞎出主意了,能把握着大方向,带领清风营走向胜利,那就是他在这场战争中全部的活儿了,嗯,还有偶尔客串一下地下后勤部长,这个是必须的。所以,尽管林小红在那里苦思冥想,他也没打算用自己那些大部分都不靠谱的想法去干扰对方,不过,此刻两人是在闲聊,那倒是也无所谓了。
“水攻,火攻,这可是套餐,要不试试火攻,简单的******还是挺容易制作的,甚至原料都能自给自足!”林无双随口说道,就当是给林小红提供一个思路了:“眼下大越人盘踞的城池里,人口密度可是相当的大,假如咱们有空中力量的话,丢点燃烧弹下去,那大越人可就酸爽了,不对,没有空中优势,咱们也可以将******这些东西送进城里去的,可以制作投石机嘛,不过我估计大越人不会那么傻乎乎在城里叠成人堆了等咱们去烧,咱们真的要有这个动静的话,怕是他们哗啦一下就全都跑出来了!”
“那就省了我引蛇出洞的麻烦了!”林小红眼睛一亮,“这法子别说,还真的能用,******里不一定要装汽油,尽管装汽油对咱们来说,也不是什么麻烦事情,可以装火油,这个是大明特产,守城利器,好像就是那些在地表开采的未经提炼的原油,广平虽然没有,但是平越州作为大明面对大越的边镇,肯定是有的,找他们买一点,趁着你老丈人此刻怕是还在平越州,应该不是难事!”
“做燃烧弹的玻璃瓶,在这个时候,那就有些奢侈了,不过,瓦罐什么的,倒是应有尽有,咱们可以用瓦罐代替玻璃瓶,然后在其中装满火油,塞上布条点燃了用投石机丢进城里去,做得隐秘一点,突然发难的话,大越人即使有防备,怕是也要吃点苦头,这法子真的不错!”
林无双眼珠转了转,不知道想些什么。
林小红兴奋的搓搓手,走了几步:“对了,投石机这玩意,在大明应该算是重武器了,一般人应该不大会做,也不知道下面的军官,有没有知道怎么做这个的,我得派人去问一问,咦,你想什么呢,怎么不出声了?”
“啊,嗯,是该问一问!”林无双脸色古怪的转过头来,“我是在想,这个时候,若是有人开个窑场,专门按照咱们的要求烧制瓦罐的话,只怕靠着咱们这一仗,也能发财!”
林小红目瞪口呆:“……你关注的地方,总是那么的奇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