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云打定了主意,便进宫向皇帝辞职,却没被准许,也只能学三国时的关二爷,来了个封金挂印。
做好了这些事情,秦红云找到秦慕天,道:“爹,您知道林姑娘她……她现在怎么样了么?”
秦慕天一怔,随即叹了气道:“你可能还不知道,那天我去西域,竟然碰到了两个林紫衣,她们不论穿衣风格,还是相貌体型,都是一般无二。”他顿了下又道:“真的是林紫衣将你打落悬崖的?”
秦红云点了点头道:“不错,只是这两人中必定有一人是天香谷之人假扮的,也就是真正的凶手。”
秦慕天踱了踱步,道:“可惜的是,到目前为止,咱们还是分辨不出真假,你师伯也只好将她们分开看管。”
“难道连师伯也分辨不出?”秦红云有些不可置信地道。
秦慕天摇了摇头道:“你师伯是个粗豪汉子,林紫衣小的时候,他也不在身旁,因此他虽然能感觉到不对劲,却也分辨不出真假。”
秦红云点了点头,也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转而道:“天香谷之人与我们处处作对,是时候还债了。”
秦慕天听他语气不对,忙道:“你有什么打算?”
“我思考了一下,也觉得南宫谷主的死,与红红不无关系,因此我试探了她一下,但结局很模糊,我还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嫌疑。”秦红云转身道,“所以,目前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直接去天香谷,一来为南宫谷主报仇,二来查明红红的身份。”
按照他的猜测,王淳说的那个天字,所代表的意义就是天香谷,而杀他灭口的人,自然也是天香谷之人,因此他就用相同的杀人手法,去试探红红,然而红红那个表情,他实在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产生的。
秦慕天皱了皱眉头道:“天香谷地处华山之巅,距皇城不远千里,而且谷中高手如云,若是鲁莽行事,只怕后果不堪设想。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计划?”
秦红云突然神秘地笑了笑,道:“爹,您知道我为什么没把赤云妖果带回来吗?”
秦慕天思考了片刻,沉吟道:“既然天香谷的人,假扮林紫衣将你打下悬崖,那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件宝物,因此,这件宝物十有八九在天香谷之人手中。”
秦红云笑着摇了摇头,道:“并不是。而是机缘巧合之下,被我炼化了。”于是将之前遇到雪崩的情景又复述了一遍。
秦慕天听闻他突破到了丹境,大喜过望,甚至比自己恢复了功力还要开心,使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小子行啊,难怪这么自信,原来是突破丹境了啊。只是你回来这么久了,居然只字不提。”
他向来不是喜欢炫耀的人,即便是突破到了化境,也未必主动去说,更何况是丹境。但对于父亲的质问,也唯有苦笑而已。
过了一会儿,秦慕天又道:“天香谷主乃是南宫谷主的师叔,应该也有着丹境的实力,而且其用毒功夫天下无双,你一个人去我实在放心不下,不如我与你同去,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他父子二人正说着话,小六子急冲冲地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请帖。
他见到二人,便喜道:“找了半日不见庄主和少主的身影,原来是在这里。”
秦慕天转过身来,对他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六子脸色一凝,正色道:“噢,这是天山菩提寺派人送来的请帖,说是找庄主您,有要事相商。”
“哦?”秦慕天微微皱了下眉头,随即颇感兴趣地接过了请帖。
“哈哈。”秦慕天看完那张请帖,居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秦红云和小六子对视了一眼,皆不知他因何而笑,便忍不住道:“爹,这请帖中究竟写了些什么?”
“请帖中提到,武当的灵台道人,已投靠了倭国,暂时还成不了气候,于是菩提寺打算广撒英雄帖,召集天下群雄围剿天香谷,怕影响力不够,想让咱们御剑山庄也在请帖上签名。”秦慕天解释道。
秦红云思索了一会儿,旋即皱眉道:“此法虽然稳妥,但牵连太广,若是群雄不能破解天香谷的魔障,只怕不仅要身死,甚至还会身败名裂。”
秦慕天心中暗暗奇怪,一向不喜与江湖群雄交往的儿子,居然也关心起了他们的安危。不过,不管怎样,他都是感到欣慰的,当即笑道:“江湖中不乏奇人异士,只要咱们齐心合力,不愁破不了魔障。”
秦红云点了下头道:“那魔障其实是靠着草药制造出来的幻境,一个人心中问心无愧,不会惧怕。”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问心无愧之人,只怕少之又少。”秦慕天叹了口气,沉吟道,“不过,既然是草药所致,便有法可解。”
他说完,微笑着看向秦红云,秦红云微一沉吟,也明白了过来,笑道:“更何况,药王谷与天香谷本就同宗同源。”
商议已定,由秦红云先去华山天香谷,而秦慕天则会同群雄稍后赶去。
入夜,清冷的月光,撒在白雪之上,映得整个世界都是冰清玉洁的。
秦红云来到红红房中,刚推开门,红红便扑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抱住了他,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而下。
“云哥,听说你要去天香谷?”红红带着哭腔道。
“不错,天香谷与御剑山庄之间,积怨已经太深,现在不得不做一个了断了。”秦红云望着摇曳的烛光,坚定地道。
“能不能不要去?”红红抬起头来,一脸泪痕地看着秦红云道,“我好怕,我真的好害怕。”
秦红云轻轻地揉了揉她的黑发,柔声道:“傻丫头,有什么好怕的?”
红红转过身去,幽幽地道:“我不知道,可就是怕。”
秦红云走过去揽住了她的腰,另只手,摸了摸她的肚子,笑着道:“你只需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就好,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
“可是……”
红红转过头来,正想要说些什么,便在这时,秦红云忽然凑了过来,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