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阵飓风过后,蚩荒已经被打倒在地了,蚩荒没有想到昼竟然还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而看着昼则是伤势更加严重,已经没有了气息,死气沉沉的面容固定住了最后的一丝坚毅,看来是已经被自己杀了。
“好,这一场是蛮族的蚩荒胜了!”
而叶乌啼一见昼被蚩荒活活打死了,急忙站出来宣布这一场的结果,然而话音刚落,蚩荒将叶乌啼直接推到了一边。
“蚩荒你干什么?”
“这一场是平局,我没有赢。”
蚩荒一脸阴沉的瞪着叶乌啼,在他看来这一场其实是自己输了,要不是昼刚才受了伤,这个结果还很难说,然而叶乌啼虽然想要反驳,但是也摄于蚩荒的威势,只能回头看了看霜叶城老祖,想要请示一下。
而霜叶城老祖也是不想跟蛮族制造紧张,便点了点头,叶乌啼这才改口:
“这一场,蛮族蚩荒与昼,是平局!”
而就在朱欣妍这边与霜叶城老祖之间的对决进行了一半之后,在西丹市的警察局之中,关押叶龙的牢房之前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而叶龙则只是朝着这个人点了点头,那个人便直接打开了拘留室的大门,将叶龙带了出来。
这个人自然是国安局特殊小队的队长崔。
而让叶龙感到惊讶的是,原本应该有人值班的警察局现在竟然连一个人都看不到,叶龙与崔队长如入无人之境,根本没有收到一点阻拦。
“这些警察都去哪了?”
“城郊有人看见了奇怪的事情,我估计是我的手下与霜叶城的人交手了,看来这些警察都被调到城郊了。”
叶龙这才知道原来是霜叶城老已经动手了,与自己估计的时间相差无几,而崔队长则是急忙拉着叶龙就往城郊而去。
“我估计要是被这些警察发现了,会引起更大的恐慌,叶龙,现在我们必须尽快赶到城郊之处,将霜叶城老祖给击退。”
“警察局的速度应该更快吧,我们是赶不上他们的。”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我们将这些警察都给杀掉。”
崔队长白了一眼叶龙一眼,而叶龙则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他并不关心会被眼前的警察之类的事情,就算是引起了公众恐慌叶龙现在也不关心,他唯一担心的就是霜叶城老祖的总攻,不知道楚韵依他们怎么样了。
“小心!有人!”
崔队长忽然停住了脚步,而叶龙则是朝着崔队长指着的地方看去,咔的一声,枯黄的树叶碎裂于脚下,只见一个穿着银色铠甲,手中拿着长枪的人信步履于其上。
风起了,落叶纷飞飘扬。
银色枪兵驻足,轻笑。
“你就是叶龙?”
“你是谁?”
“哈哈哈,这个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是来去你性命的就可以了。”
银色枪兵恶狠狠的看着叶龙,而崔队长这时候却站了出来,挡在叶龙的面前,说道:
“叶龙,时间紧张,你先走,这个人我来应付。”
崔队长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只能叶龙去对付霜叶城老祖,于是自己出来应付这个不速之客。
“哈哈哈,你想来送死的话,就来试试吧!”
随着话音落下,无色的结界扩张开来。
周围的一切仿佛从此与世界脱节,甚至连声音和光线都无法传递出去。
意识到对方放的是个相当高级的排人结界,崔队长啐了一口,“切,无名小卒,可敢报上名来?”
“完全没有问题,我是银兵。”银色枪兵轻笑着回答。
“…那么,吾名崔。”沉吟片刻,崔队长缓缓应道。
自称银兵的银色枪兵笑着从崔队长的身边走过,并以示鼓励般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崔队长的瞳孔骤然一缩。
虽是细不可闻之声,然而他依然捕捉到了那么一丝半缕。
有如碎碎念一般的悄声吟唱——
——大概如此。
时间,跨越一次呼吸。
话音在原本波澜不惊的空间内激起波纹。风在低语——它诉说着,危险正在迫近。
感觉到了,从背后追来的压力。
“!!”
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魔术回路遍布一把扫把的情景。
牙关一紧,崔队长硬生生地将扭头变为转身。
电光闪动。
“砰!”
武器相碰。崔队长的手中,不知何时也多了一柄银质的扫把。
距离战斗开始已有三秒。这不过是第一次兵刃相接。
“反应还是挺快的嘛…不愧也是枪兵呢。”银兵像是毫不介意先手被破一般笑着吐槽道。
“过奖。”简短地回应后,崔队长向后一跳结束对峙。
而对面的银兵并不急于再次攻过去,而是反手握住扫把,伫立原地,等待对手的出招。
而崔队长也就毫不在意细节地提帚攻了进去。
一刺,一点,抑或一斩。
然而不科学的是,所有的攻击皆被恰到好处地闪过。令崔队长感到莫大耻辱的是,对方竟然未曾使用过哪怕一次的格挡。
正如海中那一叶永不沉没的小舟,常置身于滔天巨浪间,即使只是随波逐流,却总能沿着水的流向避开危险最大的地方。
又如河中顺流而下的一片绿叶,即使打着旋,转着圈,也绝不会因碰到水中的障碍而搁浅。
置身于常世波流中,仍能随着明波暗流之走势而行——此心,定如明镜止水。
故,银兵的每一次闪避皆行云流水般,宛如天成。
真是的这样不就没法打了么…!崔队长内心暗暗焦急起来。对于擅长于防御的他而言,此刻攻击姿势的不足导致他不禁捉襟见肘了起来。
但是即使如此,他也并没有动。所谓后发制人为强,先动者意味着比第二人更加提早的接近死亡。
场上的二人持续着目光交错。
一秒流逝。没有任何变化。
二秒流逝。没有任何变化。
三秒流逝。
银兵的唇开始了翕动,而此刻,崔队长也不带任何迟疑地提帚而入,这是毫无迷茫与犹豫,起誓定要刺穿敌人躯体的定夺一击,以及由无法进行修饰的最为朴实而又古老的语言仰望天地而进行的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