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凌烈起来,房间里忽然陷入了沉默,如同死寂的希望在房间里蔓延一般。
莫寒晨淡淡地注视着谭老头,目光里闪烁着危险,静静地对峙着,谭老头身上的气势毫不相让。
莫老夫人缓缓扭头看了眼脸色苍白的谭思蔓,目光里闪烁着若有所思的光芒,她拉着莫夫人缓缓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地打量着正在对峙的一老一少。
“江越,放视频。”莫寒晨淡淡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江越,语气自然。
谭老头皱眉,看着江越将手里的小巧的U盘插入电脑。几秒后,投影仪缓缓从天花板上缓缓下降,而后投影在洁白的墙壁上。
视频上是一个金发男子鬼鬼祟祟从后门转进了医院,手里拿着一个烧杯状的东西。他偷偷摸摸溜进了女卫生间,之后谭思蔓同样走进来女卫生间。
“这又能说明什么?”目光冷冷地看着视频,谭老头心里有了考量,只是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那又能说明什么?
老人缓缓看了眼苍白着小脸的谭思蔓,目光里满满都是心疼。
莫寒晨微微挥手,江越点头表示明白,而后将手里的芯片缓缓插在u盘上,投影仪自动关闭,又一次缩回了角落。这个休息室的配制极其高档,隔音效果也很好,谭思蔓的声音在空间里回响。
江越放的,正是那天他在精子银行里录的音。顿时,谭思蔓的小脸变得惨白,目光里满是恐惧。
千算万算她都没有想到,莫寒晨竟然追踪自己到了精子银行,那天她还特意甩了好几个跟踪自己的人呢。
莫夫人掺扶着莫奶奶站了起来,老人失望地看了眼谭思蔓,而后转头,淡淡地看着谭老头,语气里满是失望,“其实本来如果思蔓没有怀孕,我也在想办法撮合他们两个人,只是时间问题了。可是,你们真的太让我失望了。血脉之说,怎么可以随便找个精子就能完事?”
莫老太太的声音明显带着几分落寞和愤怒,她本以为莫氏集团终于有了继承人,可没有想到这竟然是某些人设计的骗局。
最后是金发男子的口供,江越将东西缓缓放在众人面前,而后后退半步,站在莫寒晨身后,像似在守护他一般。这个位置,可以应对任何突发事项。
莫夫人上前扶着颤颤巍巍的老太太,目光里满是担忧。她知道现在的莫寒晨很生气,至于生气的男人能做出什么事情,她根本就没有办法预料。
谭思蔓似乎有些委屈,她站在谭老头身后,语气有几分紧张,“莫奶奶,我没有想随便找别人的……精子。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让我谭思蔓给他生孩子的。”女子惨白着小脸,语气里却带着谭氏集团特有的自尊和骄傲。
她看着莫寒晨冷漠的目光,心里只觉得什么东西碎掉了一般。不知道为什么,谭思蔓忽然感觉自己有种想要哭泣的冲动,“那天晚上,其实寒晨哥并没有对我做什么。他醉了……可是那样的事情,不是女生主动就可以的,所以我就偷偷留下了他的精子。”
小脸变得有些通红,谭思蔓低着头,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即使她再如何心狠手辣也觉得有些尴尬。“我是真的想要和寒晨哥在一起的,所以我才撒了谎。可是我没有想到,一个谎言要用这么多的谎言去弥补。”
她缓缓的声音,让得众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女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啜泣,似乎委屈至极。
莫寒晨淡淡地看着谭老头,谭老头布满皱纹的脸上显得苍老了许多。男人目光冰冷,没有丝毫感情色彩,“现在是时候履行合约了么?”
谭老头面露难色,他疼惜地看着自己的孙女,张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求情的话。只是莫寒晨一路都是冰冷的目光,将他的话生生地堵在嘴里。
莫夫人低着头,似乎跟莫老夫人说着话,根本就没有关注这边的对峙。谭老头求救的目光看过来,却只看到莫夫人的背影。
许久,他无奈地看着莫寒晨,“愿赌服输。只是,我想知道你会怎么处置思蔓。”
老人语气淡淡的,将谭氏集团拱手相让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虽然他疼爱思蔓,只是相比祖祖辈辈的事业,老人没有办法保下谭思蔓。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莫寒晨淡淡示意,黑衣人立刻上前将谭思蔓压制住。女子愤恨地挣扎着,却怎么也挣扎不出黑衣人的挟制。
金发男子低着头,目光看着女子充满了愧疚。只是莫寒晨他们逼问人的手段实在是太过于残忍,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死咬牙关。
谭思蔓瞪了眼金发男子,眸子里充满了被背叛之后的失望。她看着谭老头,语气清冷,“爷爷,我不知道你们合约是什么。但是,你原来口口声声告诉我,我比谭氏集团重要,都是骗我的么?”
她语气清冷,带着自己特有的骄傲,目光淡淡地看着老人。女子精致的面容上满是受伤,却倔强地逼着自己直视老人,眼眶微红。
原来,当初口口声声说最爱的人是自己的爷爷,也是假的么?
莫夫人眼眶有些微红,她低着头,看着莫奶奶,没有说话。
谭老头回过头,正好看见孙女质问的眼神,不由得老脸通红。他扭过头去,倔强地看着莫寒晨,“我恳请您,告诉我您将怎么处置我的孙女?”老人目光看向男人的时候已经充满了忌惮。
就在刚刚,他手机里收到了来自谭氏集团的预警通知,莫氏集团神秘的势力正在电脑上进攻他们集团的安全系统,一旦电脑系统被黑客攻击,那么所有的公司机密都将毁之一旦。
他,不敢赌!
莫寒晨只是目光淡淡看了眼老人,语气冰冷,“莫氏集团有专门关押重要人质的监狱。”
听着莫寒晨的话,可置信地看着男人,声音有些尖锐,“你要把我关进监狱?”她摇着头,像似听到了什么最好的笑话一般,“囚禁我的人身自由,你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