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走不出来,我就只能把你调走了。”
辛恣意瞪大双眸,不敢相信的指向一旁:“因为年念?”
沈遇不可否认有这一点,但作为深明大义的总裁,他自然有更合理的解释:“因为你会时不时的头脑发热,做一些与工作无关的蠢事,对我们的生活带来很多麻烦。”
“你不是一个理性的人,我也不会放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
毫不留情面的批判完,沈遇几乎是下了一个最后通牒给她——要么跟别人在一起,要么离开。
“辛秘书,我批你三天的假,等你准备好了再来。”
说完,他多看她一眼都不肯,转向年念道:“走吧,我们回家。”
回到家,沈遇换个鞋的功夫,就见年念默不作声的从冰箱里掏出她偷偷买来的奶糖,拨开一颗往嘴里塞。
年念回来的一路上都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写满了与我无关,闲人勿扰。
成吧,沈遇成了闲人。
不过这是她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绪,沈遇居然心里有些新奇跟惊喜。
他换好拖鞋,凑过去坐在年念旁边,轻笑一声:“不开心了?”
年念歪头瞥了他一眼,被他心情很好的模样气的更心塞了。
她胡乱的点点头,挪动了**子,离他远了些,以此来告诉他自己的不满。
沈遇唇角勾起的更大了,他也跟着动了动,有些欠打的问:“吃醋了?”
年念气的眼憋红,狠狠的把嘴里含着的奶糖咬了一口,扭过头来“啪”的打在他的胸前。
“对!我就是……”她的胸口起起伏伏,最后憋着眼泪,委屈巴巴的来了句:“我就是有些吃醋嘛,我还不能吃醋了啊。”
其实不光是吃醋,她心里清楚,“适合”这个词,有多戳她的心窝。
她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里,应该知足,他喜欢她,这是别人疯狂的想要得到的,可这个问题又回到了原点,他到底喜欢她什么啊!
她也想成为一个适合他的人,不能当他贴己的工作伙伴,把他的生活能处理的周到也行,可,这些她都做不到。
她觉得,她是不值得的,她甚至夜深人静睡不着的时候,听着旁边人沉稳的呼吸声,她甚至想任性的把他摇醒,逼问他他到底喜欢她什么。
但她不能。
她总觉得,如果她真的问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要变了。
所以她只能嘟嘟囔囔的发着牢骚,满腔的委屈控诉着,身边还有个捣蛋鬼上身的沈遇一会戳戳她的腰,一会儿捏捏她鼓起来的脸,最后她气的拽过他的胳膊就咬在上面。
没敢用劲儿,就算是气急了,她也舍不得把他咬疼了,正要松开,就听见沈遇“嘶”了一声,极为疼痛的样子。
年念:“……”
“你你你、你少碰瓷!我才没咬疼你呢!”
沈遇却一把搂住年念的脖子,把她弄到自己跟前,隔的很近,他声音带笑道:“被咬的是我,我疼不疼你知道?”
年念鼓着腮帮子,不说话了。
沈遇见她老实了,这才慢悠悠的道:“那不就得了,所以,你难不难过我也没法足够的清楚。”
年念抬眼看他,沈遇则是勾起她的一缕头发把玩起来,神色确是万分认真的:“男人的想法没有你们女孩子那么细密,就像我会觉得我们很多年没见,我又不喜欢她了,所以没有跟你解释的必要,又像我觉得我当着你的面与她划清界限说的明明白白的你应该不会生气了一样。”
“你不说出来你吃醋了,生气了,我怎么哄你啊。嗯?”
他叹了口气,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软的年念眼泪都差点没忍住掉下来。
年念委屈巴巴的揪着他的衣领,噘着嘴求安慰的模样特别的可怜,一字一顿的控诉。
“她说你们本来可以在一起的。”
“她说你们更合适。”
她一时被他的温柔打动,将最在意的终于脱口而出。
沈遇被她委屈的模样看的心头发软,一下下的顺着她的头发,将当年的事简单的道来。
当年,其实也就是一个青春期的小男孩儿对一直在身边对他嘘寒问暖的看上去还不错的小妹妹产生的一种感情,事实上,他也不确定当年对她是不是喜欢,又或者是他觉得是时候可以谈个恋爱了,便找了最适合的那个开始发展。
“至于你说的最适合的,”沈遇玩着她的头发,嗤笑道:“她走之后适合我的多了,我还不是单身到遇见你。”
“我选择了你,你就是最适合的。”
之前一串的话年念都没有什么反应,直到最后一句,年念Duang的站了起来,眼睛亮闪闪的抓住他的胳膊问:“真的吗?”
沈遇:“假的。”
年念:“……”
“噗。”沈遇把她拉回腿上,“你能不能有点出息,眼泪也流不完了。”
“真的。我说的话当然是真的了。”
年念满意了,在他胳膊上抹干净眼泪,这才问:“所以你当时只是觉得她很合适做你的女朋友?”
这话乍一听很是渣男,沈遇摸摸自己的鼻子,点了点头。
“嗯。”
“一点都不喜欢啊?”
送命题!
“……有点喜欢。”谁会找一个完全不喜欢的人当女朋友啊。
说完这话,沈遇便不错眼珠的盯着年念,不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但出乎他的意料,可又在他意料之中,年念只是很平静的点点头,说了句:“我知道了。”
她垂着脑袋,长舒了一口气。
“喜欢,是不需要说谎的,反正你现在喜欢的是我。”
年念终于露出一个笑容,一口小白牙很是戏精,恢复了往日的机灵。
“说的没错。年年真是知书达理。”
“你不要恭维我。”年念推开要占她便宜的大手,“哼,人家还生着气呢。”
她这副模样更多了几分灵动,沈遇笑着问:“还生气啊,那不如……”
他一个扑身,将年念扑倒在沙发上,胡乱的亲她的脖子,年念连反抗都被直接无视,直接被人强横的一通亲,亲的她晕头晕脑的没了脾气。
而始作俑者则舔了舔唇,不知足的将她一把抱起,回了卧室,在年念迷迷糊糊失了神前,她只听到一句话——“不如,R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