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个四处游荡的闲人,既然大师要去大理城,那我就和大师一起前去吧!”郭意说道。
现在还是深夜,郭意之后也没和玄悲再多聊什么,又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睡觉去了。
郭意与玄悲还有玄悲的四个徒弟一起在身戒寺吃过早上的斋饭后,都离开了这里。
在离开这里之后,郭意给身戒寺捐了一点香火钱,算是自己的住宿费和伙食费了。
陆凉州距离大理有千余里的距离,郭意赶路又不可能像之前一个人那般运起轻功急奔,只能和玄悲等人一起放慢了赶路速度。
对于佛法,郭意也并不是一窍不懂,好歹他以前也在少林寺住过一段时间,当过一段时间的和尚。
但若说对佛法有多大的研究,那也是不可能的,但是在赶路的时候,郭意与玄悲谈佛法的时候,也有话可说。
至于武学上的讨论,郭意练武这么多年,又多次和张三丰畅谈,对武学方面的见解比玄悲还要高出一筹。
就这般,郭意与玄悲两人在从陆凉州赶往大理城的路上相谈甚欢,谈到后来,玄悲的四名弟子都经常听不明白自己的师傅和这位郭施主的谈话内容。
一连赶了五六天的路,郭意与玄悲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大理城。
郭意这一次来到大理不同于他第一次来的时候,他第一次来时是清晨,街道上行人虽然不少但也不是很多,现在正是下午,市肆繁华,人烟稠密。
在郭意的带领下,玄悲几人走了几条街道,沿着笔直的大石路,来到大理国的皇宫前。
只见眼前耸立着无数黄瓦宫殿,走到正门前,有几名护卫正在门前看守着。
玄悲向这几名守卫说明来意后,守卫们便让郭意与玄悲几人进了皇宫,在皇宫一处宽敞豪华的待客大厅内坐好后,便有人去禀报保定帝去了。
但是,郭意与玄悲一行人最后却被告知,保定帝此时并不在宫中,甚至不在大理城内。
听到这个消息,玄悲便离开了皇宫,又往镇南王府去了。
可当郭意和玄悲又去到镇南王府的时候,却也同样被告知,镇南王段正淳同样不在府中,甚至也不在大理城内。
“这大理国怎么这般奇怪?皇帝和镇南王都不在大理城内,听说大理段氏虽然位居高位,但是却一直都和我们武林中人有瓜葛,他们不会是去参加哪里的什么武林大会去了吧?”玄悲的一名弟子对其余三位师兄说道。
“那些人也没说他们去哪了,我们就在镇南王府等着吧,他们总要回来的。”又一名弟子说道。
“玄悲大师,这大理有座寺庙,叫做崇圣寺,这寺庙不仅和大理段氏有莫大关系,里面的枯荣大师于佛法一道上也有不小的造化,我们不如去一趟?”郭意对玄悲说道。
玄悲听了郭意所说,觉得这个建议也的确不错,正好去讨论一番佛法。
崇圣寺在大理城外点苍山中岳峰之北,但大理百姓都称之为天龙寺。
这里背负苍山,面临洱水,寺内有三座始建于唐初的三座宝塔,乃是尉迟敬德督造于大唐贞观年间。
天龙寺之所以和大理段氏有莫大关系,是因为段氏中有许多皇帝都在此出家为僧。
郭意与玄悲来到寺前,玄悲向一名小沙弥说明了身份后,不久便有一名中年僧人前来接见。
“没想到少林寺的玄悲大师能千里迢迢来到大理,只是今日本寺有一件极为要紧之事,本因方丈和几位师叔不能够出来迎接,实在是过意不去。”这名中年僧人对玄悲与郭意说道,随即便带着郭意与玄悲走进寺内。
“两位请随我来牟尼堂。”那名中年和尚一边带路一边说道,之后他们经过幌天门、清都瑶台、无无境、三元宫、兜率大士院、雨花院、般若台,沿着一条长廊,来到几间屋前。
一间房屋的门前站着八九个汉子,个个狰狞可畏,一看便知不是中土人士。
“这里就是牟尼堂了,本寺今日来了一位西域蕃僧,想要抢夺我天龙寺的武功秘籍。我带几位前来虽然会遭到方丈和几位师叔的斥责,但我也顾不得只许多了。”说完,这名中年僧人便推开了门前站着八九位汉子的房屋的木门,这门支支格格响着,屋内有不少人,却都没有心思注意到这边,而那名中年僧人却是站在屋子外并没有走进去。
郭意与玄悲走进屋子,看到屋内正有六个和尚,其中两名僧人容色枯槁,一个身材魁梧,一个气势非凡,一个样貌奇怪,还有一个穿着与其他人不同,一看便知不是天龙寺的僧人。
地上还一连插着六根已经点着,并冒着碧绿色绿烟的藏香。这些绿烟就如同受人控制一般在五个僧人的身旁游走转动,说不出的诡异。
这房间中的的六名和尚中有五名正对另一名出手,而那些环绕在五名僧人身旁的绿烟正是另一名僧人催动内力所显现的。
虽然是五人打一人,但郭意和玄悲却是都能看出,那五人的处境不容乐观。
只见一名样貌奇怪的僧人双手拇指同时捺出,嗤嗤两声急响,便有两道无形气劲分袭那穿着与另五名僧人不同的僧人的右胸和左肩。,这样貌奇怪的僧人所使用的正是以一阳指为基础的六脉神剑中的少商剑,他的一阳指功力可就比郭意高出不少。
这被穿着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僧人手掌一扬,挡住了刺向自己右胸而来的一剑,跟着便右足一点,向后急射而出。
这僧人退得再快,也不及来如闪电的剑气,一声轻响过去,他肩头的僧衣已破,迸出鲜血。
那样貌奇怪的僧人双指回转,剑气缩了回来,六根藏香齐腰折断。其余僧人也各收指停剑。
“枯荣大师的禅功非同小可,小僧甚是佩服。那六脉神剑嘛,果然只是徒具虚名而已。”那名被其他五人围攻的蕃僧微笑着说道。
说话的这名蕃僧身穿黄色僧袍,年纪不到五十,正是吐蕃国护国法师,“大轮明王”鸠摩智。
“如何徒具虚名,倒要领教。”另一名和尚说道,而说话的这名和尚则是本寺的方丈本因。
“当年慕容先生所钦仰的,是六脉神剑的剑法,并不是六脉神剑的剑阵。天龙寺这座剑阵固然威力甚大,但充其量,也只和少林寺的罗汉剑阵、昆仑派的混沌剑阵不相伯仲而已,似乎算不得是天下无双的剑法。”鸠摩智说道。
“慕容博近年来秘密慑服归顺诸多武林人士,并广扩势力欲要叛逆谋反,既然你和慕容博是至交好友,又是吐蕃国国师,不知道是否知道慕容博意欲谋反一事?又是否有参与其中?还是说,你们吐蕃国想要攻打大宋?”一旁的郭意在鸠摩智说过之后,忽然开口说道。
“你是何人?”室内的六名僧人在郭意开口后都看向这边,那鸠摩智更是看向郭意说道,声音甚是亲切谦和,彬彬有礼,似乎对于郭意的插嘴没有感到一丝的恼怒。。
这六人中,那名容貌奇怪的人却是看向了郭意身旁的玄悲。
对于这名僧人的面容,绝对是郭意见过最奇怪的,他脸的左边一半皮光肉滑,右边一半却是如同枯骨,就好似半个骷髅骨头一般。这名和尚,正是天龙寺的枯荣禅师。
“我听说你来天龙寺是为了拿到‘六脉神剑诀’,好烧给慕容博,是也不是?”郭意又问道。
“没错。”鸠摩智点了点头道。
“谁告诉你慕容博死了?我与玄悲大师前几天还见过他呢!”郭意说出了让这六位和尚惊讶不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