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宫平的疑惑,郑敬华很有耐性的解释道:
“要不是对你够熟悉,我真怀疑你捐款的目的是想出风头了。 .你想想,你当场捐了,显得风格高尚,那别的受奖者捐不捐呢?”
江宫平一下子就不语了。
是啊,虽然他的本意不是要出风头,但是一旦当场站出来宣布捐款o万什么的,那轰动之下,自己想不出这个风头也不行。
问题是,自己这样做却得不到好处。上级肯定会觉得他是要出风头,对他不会有太好印象,自己这么一捐,其他获奖者也不得不捐,否则道德绑架的舆论会让人家显得觉悟低。
可并非所有人都像自己一样对十几万几十万奖金不怎么在意啊,这自己带头捐了,不得不捐的那些人还不恨死自己?何况有些人的确是需要这些奖金改善家庭生活,维持以后生计或者是拿来治伤的。
就像那个扑汽油桶的特警老兄,他就得拿奖金去后续治疗烧伤和双手的伤,还要给家里老婆孩子生活用,那点奖金说不定还不够用呢。
想通了这点,他就点点头,对郑敬华说道:“我明白了,郑院长,改天我偷偷去捐去。”
郑敬华一边听着上面颁奖台的报告,一边小声的说道:“明白就好。”
苏卯阳也微笑地说道:“你看那些获奖的功臣,有些人思想觉悟绝对比你高好多,人家也没有站出来要捐,主要就是不想连累那些急需奖金或是的确不想捐的人。”
江宫平想了下自己如果冒失的表示要捐款出去的后果,不由得冒出一后背的冷汗,自己的阅历还是有些浅啊!
表彰大会结束了,张钰虽然没有参会,却也在会后赶了过来,以江宫平正式女友的身份,和江宫平一道盛情款待了一下即将返回襟溪县的郑敬华与苏卯阳二人。
郑敬华对江宫平能找到张钰这样一个职业有着相同特性,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女友自然是非常满意,很是夸赞了几句,于是一顿欢送宴宾主尽欢。
送走了郑敬华一行后,江宫平看着张钰,一脸不舍的说道:“我送你回训练基地吧,我也要去中汉市了。”
张钰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我陪你一起去吧。”
“你明天不训练了?”
“请假了,谁让你是以受害人身份出庭呢,我们队上的心理咨询专家说,面对自己曾经遭受到的伤害,又是在法庭上,对人的心理创伤和压力是很大的,所以最好有个人陪。”张钰笑了笑,故作大方地说道:
“看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大姐我就善心,陪你过去出个庭了。”
江宫平内心一暖,拍了拍张钰的香肩,然后一脚踩上了油门。
在秦岭高上开了四个多小时的车,江宫平和张钰就到了中汉市,找了家高档酒店住下。
在前台登记入住的时候,江宫平先是充满希翼地瞅了瞅张钰,看到对方眼中的杀气之后,只得长叹一声,在前台服务员鄙视的目光中,开了两间豪华客房。
话说江宫平还是第一次为了自己的案子来到中汉市,平时与中汉市中院和检察院的联系都是电话进行的。为了避嫌,他这次没有联系中汉市中院,但是还是给检察院的公诉人打了个电话,邀请他们晚上出来小坐一下,交换一下诉讼意见什么的。
由于大家都是司法机关的人,酒席间自然放的比较开,张钰也一改平日霸王花的形象,很是长袖善舞的周旋于中汉市检察院的几个客人之间,一顿酒饭自然是喝得宾主尽欢,也让江宫平得到了不少讯息。
席间身份最高的是中汉检察院的公诉科科长,他大着舌头拍着江宫平的肩膀说道:
“江庭长,不瞒你说,这个案子省上都很重视,政法委也多次关照过了,我们都给法院通过气,不重判死刑,我们中汉市检察院绝对就抗诉,你放心好了,保证给你做主!”
不知为何,江宫平心中顿时浮现起了捅伤自己的杨力平家中那悲惨困难的画面,心中对杨力平的家庭产生了很大的同情心。
不过他也没有为杨力平求情,正如中午郑敬华在提起明日的出庭时所说的话:“再有同情心,杨力平家再困难,你也得坚持着不谅解的原则,这不是说我们心狠,是不能让人产生随意报复政法干警后果不严重的念头。你要是同情杨家,想想看表彰大会上那几个被犯罪分子报复的家破人亡,或者是后半辈子靠国家养的人吧!”
他知道这个案子表面上仅仅关系到他个人,实际上涉及的是整个司法公安系统,因为杨力平伤人的性质不是普通的仇怨,而是挟私报复政法干警,太恶劣了,他想谅解,整个政法系统都不会同意的。
一顿见面饭,江宫平自然是托了级**官系统的福,经受住了酒精考验,而张钰作为江宫平的女朋友,很是被考验了一番,最后不胜酒力的被江宫平连扶带背回去。
“我说你就那点酒量,怎么还敢红白啤搀着喝,不是说好了喝酒我给你挡么?”站在酒店的电梯里,江宫平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软的和面条一般的张钰,怒其不争地训斥道。
“你以为我想喝这么多啊,还...还不是给你撑...撑面子。”张钰结结巴巴地说道。
还好她的醉像不难看,也就是手脚软,说话结巴而已,既没有吐的一塌糊涂,也没有某些人那样一旦醉倒就酒疯,看上去意识还是很清醒的。
江宫平又是感动又是好气,等电梯到了楼层,就搀扶着她一路回到了房间。
回到客房后,张钰再也遏制不住酒醉带来的呕吐感,一下子就捂着嘴冲到洗手间去。
“我还以为你真的醉像不难看呢。”听着洗手间里稀里哗啦的声音,江宫平忍不住嘲笑了一句。
过了一会,张钰一脸惨白地跌跌撞撞走出洗手间,恶狠狠的盯了他一般,然后甩掉外套,就无力的瘫倒在床上,连鞋子都没来得及脱。
“哎,我真命苦。”江宫平怕她这样醉着睡着出事,只好拿来热水敷过的毛巾,仔细的替她擦拭了一下面容,又端来一盆水,打算帮她洗个脚。
脱去她的鞋袜,佳人滑腻的玉足握在姜鲲腾手心,那冰凉柔滑的感觉让江宫平心中一颤。
而此时客房内朦胧的灯光,张钰酒醉后海棠春睡的姿态,以及打底衫下无意暴露出来的那一片白皙,都让他心中某种名为**的火焰升腾起来,烧的他有些口干舌燥。
更让江宫平难受的是,张钰虽然是特警的教官,按他推测,那脚上应该布满了训练留下的伤痕和老茧,结果一入手才现自己错的离谱,张钰的脚上连平日走路过多磨出的死皮都很少,而且脚型完美玲珑,摸上去真的如同抚摸暖玉一般,简直符合了“脚玩年”的概念。
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江宫平很是长吸了一口气,才将心中的火焰压制下来。
虽然二人已是建立了恋情,但是没经过对方允许就悍然跨越雷池,这对熟知某些法律条款,并且一向懂得克制的江宫平来说,还是有些抵触的。
两下子帮她洗完了脚,江宫平恋恋不舍的把那一对光洁柔暖滑的玉足擦拭干净,然后把她的身体摆正,盖上了被子。
却没脱去她的外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