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也是老狐狸,自然发现了这点,也懒得跟他争执什么,闭口不言。
"嗯,你们两人说的都有道理。"
君乾沉思了下,道:"诸位觉得如何呢?"
"我认为南天城主所言有道理。"
天成的声音传来,他从控制中心回来,脸上露出凝重之色,道:"如此大规模的队伍集结,若他们真的想攻城的话,对方主战之人怎么会滞留后方,而且我看大批的强者都在后方,前面这十万海族,似乎..."
他犹豫了一下,才道:"似乎只是弃子。"
众人皆是大惊,虽然不敢苟同,但天成大人的话他们也不敢轻易反驳,顿时陷入了深思。
君乾苦笑道:"十万海族弃子?这可真是大手笔了!"
天成道:"海族最多的就是人数,十万人对他们而言根本不算什么,这些人也许还只是在近海召集起来的。若真的演化成大规模战争,怕是上百万人也只是平常。我现在就很好奇,他们的主战之人和那些高手都在后方做什么?"
君乾忧虑道:"那要不要派人去查探一下?"
天成道:"若能查探自然最好,但后面集结了他们海族高手,怕是太过危险,很难全身而退。"
君乾望了众人一眼,道:"可有谁愿意主动请缨?"
众人都是急忙把头撇过去,不敢和他目光相对。
若在十万人中随便找几个弱点的种族偷袭下还差不多,现在海族后方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全是高手,过去几乎就等于送死,就算是高手也难保命。
君乾望向南天,和声道:"南天大人,你之前带队奇袭过,有这方面的经验,再..."
"君乾大人,上次奇袭我身上的伤还未好全,还是找一个有经验又没受伤的吧。"
南天脸色有些发白,用手捂着下胸口,露出还很痛的样子。
广阳顿时看到君乾的眼光扫了过来,顿时冷汗淋漓,忙道:"大人,派我过去那是死路一条啊!"
君乾脸上闪过不快之色,道:"是让你去打探敌情,又不是让你去杀敌,探清情报后就立即回来,你怕什么?再者两族交战,已经死了多少勇士,我们每个人都要有必死的觉悟!你身为朱雀城的人,可千万别给朱雀城丢脸了!"
广阳脸色顿时惨白,不知如何反驳好。
君乾柔声道:"放心吧,若是这次行动成功,我定然会记你大功一件!"
他挥了挥手,立即有两名武者带着他下去了。
广阳全身都没了血色,怨毒的盯着那南天,后者则是装作一脸茫然,视而不见。
天成叹道:"这的确是件极为危险的任务,但愿广阳大人能够完成吧。海族残兵退回,今日应该不会再进攻了,但下一次进攻一定会更猛烈,大家都要有心理准备才是。"
众人都是纷纷点头,警惕的心一刻也没敢放松。
而且烈天城传送小队过来一直就没有停止过,整个城内的实力越来越强,现在基本达到快二千人。
突然间,远处传来厮杀声,让主城楼上的强者都是眉头一皱,杀声就在城内响起的。
君乾脸色大变,怒道:"是谁天大的胆子,竟敢在城内闹事,严惩不贷!"
一名武者慌慌张张的跑了上来,急切道:"大人,君乾大人,不好了!广阳大人连杀二十余人,抢了传送阵逃走了!"
"什么?!"
满场皆惊,在短暂的呆滞后全是勃然大怒。
那名武者慌忙道:"广阳大人走之前还留下一排引爆符,将对外传送大阵毁去,现在城内只能进不能出了。"
"该死!"
君乾气的浑身颤抖,那广阳乃是朱雀城之人,现在出了这纰漏,他身为主战难逃其咎,怒吼道:"追!不惜一切代价的追!并且传讯回朱雀城,昭告天下,无论天涯海角都要杀!"
"是!"
那名武者急急忙忙退下去。
天成神色凝重道:"广阳杀人逃路,影响极坏。此刻最重要的便是修复传送阵,以及安抚人心。"
"对!天成大人所言极是!"
君乾忙道:"修复传送阵之事便交给大人处理,至于安抚人心,伊藤大人,就劳你亲自走一趟了。"
伊藤点了点头,由他出面的确是最好不过。
天成叹息了一声,在这种关头出现杀人逃路,的确是大伤人心和士气,而且派人探查之事只能就此搁置了。
他转身便下了观战区,去找人修复阵法。
整个主城楼虽然只有三层,每层却是延生极广,构建精致,乃是这件玄器的主控部件,里面廊回路转。
"嗯?"
刚下到第二层,心中微微一动,似乎看到一抹身影在廊角转了过去。
天成眉头一皱,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原地,直接瞬移过去,只见整个回廊上空无一人。
整个二层都是那些强者居住之所,里面分隔了一个个的练功室,足有上百之多,每名强者都可以分到一个小间,而以宗门为单位的一级小队则是可以根据实力获得不同大小的修炼室。
所有一级小队的人员都在此层修炼,还从未出动过一次,是摩天巨城的绝对主力。
天成瞳孔微缩,神识如海浪一样扫荡开来,除了那些练功室带有极强的屏蔽功效外,整个二楼空间全部在感应之下,并无人影。
他满心疑惑,自己所见绝不会错,但那人的速度不至于快到直接进入房间,连他瞬移都追不上。
他绝不信有人可以从他眼皮底下溜走!
天成在第二层缓缓的踱步起来,精神力直接提升到极致,整个二层空间都开始有些不稳,左右恍惚。
突然前方一道人影隐约之间浮现,飞速朝前方闪去。
"哼!"
天成冷哼一声,往前踏出一步就瞬移而上,不过数十米距离,一转又没了人影。
天成顿时有些吃惊起来,一次从他眼皮底下逃脱也许是意外,但两次就绝无可能是意外了。
他径直走到一间密室前,那道人影便是在此地一闪而没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