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轲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原地,留下忐忑不已的西锦。
其实孟轲在听闻他是阵法名家后,就已经起了留他一命的心思,毕竟有一技之长,说不定以后哪天还能用得上。以他现在的实力,此人根本不足为患。
随后他便在长空之上开始吞吐修炼起来,这十余天都是追追停停,比生死拼杀还要消耗体力。
三日后,终于精神饱满,隐隐之中明显感到实力精进不少。
孟轲取出那五行肚白鱼的炼方,再仔细看了一遍后,确定无误,于是将山河鼎召唤出来,缓缓在身前飞落。
有此鼎相助,他的成功率绝对在百分之四十以上,而且现在他自己身怀雷诀,那锤上的古文本就是仙界雷之规则凝聚,两者结合在一起,比仙界内的天劫威力只强不弱。
山河鼎开动起来,西锦收集齐全的材料尽数倒入其中,开始炼制。
不过一日时光,那鱼型玄器便凝练成型,孟轲化作雷神,拿起那大锤子就砸了下去。
电光火石之下,一片雷光闪烁,轰隆隆的不绝于耳。
那鱼型玄器不温不火,吞吞吐吐的在空中游了一圈,形态通体非金非玉,如剑一样扁平,却宽宽的,像极了一条挂起来的咸鱼。
孟轲一招手,立即将西锦招了过来,指了指天空上的五行肚白鱼。
西锦正一个人在郁闷着,不知道孟轲什么心思,将他一人丢在荒野,突然间觉得整个人被一股力量扯住,就瞬移了过来。
这下真的把他给吓坏了,这种如同神一般的能力,让他整个人都懵了
孟轲喝道:"傻站在这做什么?若是不能让我满意,就拿你的魂魄灌入这玄器鱼里。"
西锦吓得发抖,急忙临空一招,顿时将那五行肚白鱼抓入手中,仔细观察起来,比他预计的要好上许多,越看越是心惊。
当下不敢有任何其它想法,急忙取出凝阵的各种道具,开始布置起来。
孟轲静静的在一旁观看,那西锦的手法的确十分老练,布阵的阵盘也是年岁已久,显然用过很多次。
凝阵多数时候是在炼制的时候完成,但如果是专门的阵器的话,还需要阵法师逐一凝刻上去。
西锦身前就摆放了各种各样颜色的石头,散发着不同的力量,都是用来刻画阵法之用,他指尖上浮现出一道道的金光,直接临空布置起来。
孟轲的阵道造诣同样不低,安安静静的看着,一边内心揣摩。
那些古怪的各色石头可以提供出布阵所需的各种能量,以一定形态排列在空中,产生出特定的效果。
西锦打出几道符文后临空一点,一指金芒射入一块蓝色石头上,顿时发出温润之色,将指芒折射出去,又打在另一块石头,如此不断延生,空中的上百块各色石头都被指芒逐一穿过,汇聚成了一个宏大的阵法,散发出惊人的光芒。
西锦看了身侧的孟轲一眼,解释道:"我这是模拟五行之金元素的本源结界,接下来..."
"闭嘴,专心炼制便可。"
孟轲淡然说道,虽然他的阵道造诣没有西锦高,但至少对方做什么他还是看得懂的。
西锦哆嗦了一下,赶忙闭嘴,不敢再吭声了。
那空中巨大的金色之阵,在他手印变化下,直接汇入空中的五行肚白上空中,如同一个金箍挂在上面。
随后他手法变化起来,空中那些排列好的石头开始逐一运转,变成了另外一种排列方式。
西锦每一下都是十分缓慢而稳重,力求一次成功。
很快,五种颜色的光环全部出现在了五行肚白鱼上,他的脸色也开始变得凝重起来,手里的诀印越来越快。
孟轲瞳孔微缩,前面的五种结界凝聚,虽然也手法巧妙,但只要有阵图他也能做到,可最后这五行合一,相生相克,不断推演组合,却是异常精妙和困难,他自问毫无把握。
"木生火、火生土、土..."
西锦口中不断念叨,每一下都打出一个印记,随后一道光环飞入玄器内,最终组成五色五环,印入器内,渐渐地消失不见。
做完这一切,他一颗心还不敢放下,急忙将玄器招入手中,开始仔细观察起来,这才松了口气,露出满意之色。
孟轲皱眉道:"你强行将五行之力层层叠加,虽然一时间压制了相克属性,但迟早会爆发出来,这就是你所说的重宝?我书读得不多,你可别骗我。"
西锦内心惊讶,想不到李云霄竟然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以,在几乎都要哭了,道:"孟轲大人,我现在性命都在你手上,怎么可能敢骗你。第一步炼器,第二步凝阵,第三步才是至关重要啊!"
他取出那个琉璃瓶来,里面的妖魂还在不断晃荡,"这白乐鱼的鱼魂才是这件宝贝的关键,也是最终协调五行的力量。"
西锦托起琉璃瓶,临空一拍,那鱼魂顿时游了出来,似乎极为不愿,但却身不由己,在符印的压制之下朝那玄器而去,一闪而没。
就在那鱼进入玄器的瞬间,整个五行光芒闪耀开来,一道阵光倏然打开,天地之内瞬间变化。
孟轲心念一动,便感知到了方圆数千里内都笼罩在这阵法中,而去那所谓的白乐鱼魂也似乎极为高兴,在阵眼内游来游去,吸收着五行之力。
"成了,真的成功了!"
西锦似乎也有些不相信,将神识散开,感受起这阵法内的能量波动来。
这大阵此刻和他心神相连,那股澎湃之力在暗潮涌动,好似平静的大海,只要他诀印一变就能掀起惊涛。
西锦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和挣扎之色,双手也握的铁紧,一圈圈细微的元气在拳风上暴走,眼中目光几个闪动下,终于慢慢的平息了下来,双手也渐渐放开,内心暗暗叹了口气。
他本临时起意,想要靠此大阵挣脱孟轲的掌控,但是先前孟轲那神鬼莫测的本领让他心有余悸,几个念头之下还是决定放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