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运子脚步一停,淡然道:"遇到了七名武者,强者称不上。"
王冉怒气涌出,一字字道:"那七人现在如何?"
天运子道:"杀了。"
王冉双目喷火,道:"为何杀了?"
天运子看了他一眼,淡然道:"对我不敬,出言不逊,自然就杀了。怎么,你想替他们报仇?"
王冉目眦欲裂,身上气机紊乱,正在极度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道:"既然是他们冒犯了大人,那自然是死有余辜,只可惜我实力低微,无法替他们报仇。"
天运子露出一副慵懒的样子,道:"既然实力不够,说什么废话?对我而言,你连一点潜在威胁都没有,我都懒得杀你了。"
王冉气的脑门直冒青烟,却只能强行忍着。
这个世界很现实,情绪一定不能超过自己的实力,否则就是灭顶之灾。
"大人。"
突然房东扬开口道:"在下龙城房家家主,愿归顺大人,成为手下。"
另外那名房家之人大惊,但很快便明白了过来,此刻房家就剩他们两人,若是不找个大腿抱着,怕是很难活着回去了。
天运子看了他一眼,道:"马马虎虎,既然你有心归顺,我也不能寒了你的心,那就将就着收下吧。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低等手下了。"
"低、低等手下?"
房东扬傻了眼,讪讪道:"大人,我乃龙城的三大霸主之一,实实在在的上神境!"
天运子道:"我知道,龙城房家我也听闻过,房涛是你什么人?"
房东扬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大变,骇然道:"房、房涛?"
他心中掀起巨浪,房涛可是数代之前的房家家主,也是几代以来最强的家主。
他艰难的吞咽了下,道:"房涛乃是在下的先人,我之上五代的家主,难道大人认识我家先祖?"
天运子点头道:"当年他是我的中等手下。"
所有人都是大骇,天运子一脸的淡然,根本不像是说谎,且不说一名圣灵怎么可能成为别人的中等手下,那房涛可是千年之前的人物,难道眼前这人活了千人?
房东扬也是如鲠在喉,彻底不知道说什么了。
天运子道:"你跟着我,晋升圣灵是轻而易举之事,随着我走吧。"他转身便朝那墓殿而去。
房东扬不知道为何,心中涌起一种欣喜之意,就这般莫名其妙的信任天运子的话,好像圣灵境就在眼前。
眨眼之下,三人便直接跨入了墓殿中。
这时墓殿内似乎如同水面一样荡起涟漪,里面的情况开始变得一阵模糊,看不清楚。
孟轲神色一变,一步踩出就跟了上去,同样是跨入墓殿内。
王家和宋家之人面面相觑,站立在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孟轲跨入墓殿内,立即感到一股奇异的力量涌来,直接渗入他体内,直入灵台识海。
他吓了一跳,慌忙抵御那股外来之力,身上冷汗涔涔而下。
而更让他心惊胆寒的是,灵台识海在步步被蚕食。
孟轲骇然道:"你们为何不受这股力量影响?"
四面八方被他拍散的异力再次涌来,在天运子三人的前方,就是之前那些逃进来的中邪武者,只剩下不到十人,匍匐在那肖越脚下。
天运子道:"进入此墓殿之中,即便你神识滔天,能够抵挡一时,也终究要被吞没,成为奴隶。若是你此刻能够归顺于我,我可赐予你荣耀。"
孟轲脸色发白,从未有过如此骇然的时刻,即便是死也不能让他感到恐惧,但若是向那些匍匐在地上之人,成为奴隶的话,那绝对比死还不能容忍。
一个个的古朴的符文从他手中飞出,在身前凝成神诀,逐一打出,将异力震退。
虽然十分有效,但每一下都耗费了他极大的力量,根本无法支撑长久。
天运子的目光骤然凝聚,盯着那孟轲打出来的神诀,脸上尽是骇然之色,惊悚道:"你,你竟然掌握了一篇完整的神诀?"
孟轲寒声道:"不错,我手中有完整的神诀,怎么,动心了?若是我被那异力控制,你就没可能得到这篇神诀了。"
天运子此刻的触动极大,震惊道:"若是我没看错,竟然还是修炼魂术的神诀天啊,如此的这片天空下,怎么可能还会有如此逆天之物!"
他寒声道:"若是我救你,你当真愿把这神诀传给我?"
他此刻心中砰然心动,整个人激动的满面红光,甚至于连来这里的目的都要忘记了!
孟轲冷冷道:"我有说过吗?只是我若失去神智,这篇神诀就要失传与天地了。你救我,便是救它,仅此而已。"
天运子怒道:"若是得不到,他失传与否与我何于?"
孟轲冷笑道:"只要我活着,你就有机会得到。若是我死了,你半点机会也没有了。"
天运子勃然大怒,但转眼之下,却是露出一丝诡异的神色,道:"好,我救你。"
他举起手来,手中凝聚出一团魔元之力,道:"对抗此地的力量,唯有魔元之力才可,你松开防御之力,让我这道力量进入你体内,就能排斥掉此地异力。"
那团魔力在手中翻滚,直接朝孟轲飞了过来,就要冲入其体内。
孟轲愕然一下,随即一掌拍出,风云骤起,"轰"的一声将那团魔气震散,脸上露出冷色。
天运子脸色大变,冷冷道:"怎么,你怕我用这魔力控制你?"
孟轲淡然道:"这点魔力还不至于控制我,原来对抗这异力只需要魔元之力便可,你早说就是了。"
他手中指诀一变,诀印再变,一股魔力从体内涌出,身体上浮现出一道道黑色的魔纹,整个人魔化开来。
孟轲整个人魔化状态后,四周那股异力如同磁石的两极,一下子被排斥开来,果然难以近身分毫。
"什么?你你你..."
天运子整个人都不好受了,心中涌起滔天巨浪,他只觉得自己活了上千年,从来没有一刻像今天这般震惊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