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道长却不理会他俩,他来这里边兜兜转转了半天,故事也听了个大概,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他可是想赶紧出去。
郭道长掏出一符,念了个咒,就要朝那尸体贴去,既然生了怨念还是连带着尸体一起化去了好。
郭道长刚要把符贴出,却觉身旁一阵凌厉风声刮来,风里似带了无数刀剑一般,破空声烈。
“小心。”路安然说了一句,将张玉推离攻击范围。
那道长只觉纳闷,明明是那尸体作祟,怎么会有妖风从侧边吹起,难道他的推断有错?
“张玉,缚魂袋!”路安然说道,手指蓄力,朝那风来的方向一指,一股真气跟那妖风对峙了起来,一用力,那妖风被控制住了。
张玉见状,忙从腰后掏出缚魂袋念了个咒,朝那风穴缚去,一阵天昏地暗,几人被摔了出去,等站稳后,才发现他们已经出了幻境。
“终于出来了。”张玉揉了揉摔疼的屁股说道。
“哼,到底是何物作祟,惹的人不得安宁。”郭道长也捋了捋凌乱的胡须,没好气的问到。
“你的缚魂袋呢?”路安然看了眼四周。
“哎,应该在这儿啊?我看看。”张玉伸手一探,只见书桌底下,扔着被打开的缚魂袋。
“空了?怎么回事?你连个魂祟都抓不住?”郭道长看着被打开的缚魂袋,生气的说道。
“不可能啊,只要是被这缚魂袋抓住,它在里边绝对是打不开的,怎么会这样?”张玉有些不敢相信,根本就不可能跑出来的,怎么回事?
“算了,先去找李老爷他们吧。”路安然说道。他们还是先去找李老爷吧,今天可是那个沈泽的忌日,如果......
说着几人朝客厅走去,好在进了客厅发现人们都还在。
“有结果了吗?”李老爷见他们回来,把玩着手里的佛珠问到。
此时张玉他们已经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了,再看这李老爷,只觉一阵厌恶,还敢拿佛珠,真不怕自己挨雷劈啊。
“哼,本来已经捉住了,被这两个毛小子给放跑了。”郭道长瞥了一眼身边的两人说道。
“什么叫被我们放跑了,明明是......再说了,又不是你捉住的,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李老爷,请问沈泽的事?”路安然直接问了出来。
听到沈泽的名字,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李老爷眼神阴鸷的看向路安然,而沈夫人则低下头去。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李老爷脸色阴沉的说道。
“从报纸上看的啊。”张玉抢着回答到。
“报纸?管家你去查查是哪家报纸,敢登这个。”李老爷甚是不悦,明明已经打过招呼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家敢登这个。
“呃.....”张玉突然反应过来,原来那报纸可能也是故意给他们看的。正要说些什么,结果座位上的李老爷忽然表情狰狞了起来。
只见李老爷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似的一直捂着耳朵,嘴里还振振有词的。
不好,那邪祟找来了。
郭道长最先反应了过来,拿着拂尘试了个法,画了一道屏障出来罩在李老爷身上。可屏障里的李老爷症状并没有缓解,反而更加严重似的。
没有用?
“先找出邪祟附着之物,逼她出来。”路安然喊着,挥手将李老爷身上的屏障散了去,又念了一段静心咒,暂时压制出那邪祟。
而这做法似乎激怒了那物,一瞬间屋里都是一个声嘶力竭的女子的喊叫致胜,听起来极为慎人。
“师兄,这怎么找啊?”张玉摸不到头脑,赶忙问到。
“找女子贴身之物,那个丽娘。”路安然出声提示到,虽然当时在屋里他们看到了沈泽的尸体,但是只有丽娘身上有那胭脂香,跟之前书房报纸上的味道一样。而且这丽娘看起来是古代的人,那么应该是作古多年了,比起沈泽来,更有可能成为邪祟。
“噢噢,”被路安然这么一提醒,张玉瞬间反应了过来,之前害他打喷嚏的胭脂香,原来就是丽娘身上的。
张玉也顾不上捂着耳朵了,赶忙从身上掏出了符纸,一松手,魔音灌耳,差点将张玉震聋。
张玉将符纸撒在空中,赶紧念了个咒,几张符纸在房间里分散开来。
不一会儿,符纸们都朝李老爷的椅子后边飞去。
路安然见这样,知道东西在那椅子身后,便要过去。
却不想一旁的郭道长也看见了,赶忙上前,原来是一把木梳,他拿出符纸就要封印。
见东西被找到了,突然一团黑气从木梳上窜出,一着红装的女子,伸着指甲朝郭道长袭去。郭道长没料到这突然一下,收起符纸,一边抵挡着一边连连后退。
这时,李老爷已经昏在椅子上了,红衣女子见状,直接朝李老爷奔去。郭道长可不能给她这机会,李老爷要是死了,他的酬金可就泡汤了,而且,看这女子至少有千年道行,要是能抓住炼化......
郭道长伸出拂尘,缠住女子的脚踝,将她拉了过来,张玉趁机将一道屏障附在了李老爷身上。
女子动弹不得,身体一转,化了气从拂尘中脱了身,又是一阵妖风裹挟着利刃朝几人飞去,这次有了防备,他们都躲了开来,而一旁的管家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呢,张玉赶紧一脚将管家踹倒。
转而又向李老爷袭去,奈何李老爷身上罩了屏障,她怎的都无法靠近。
“你们为什么要帮着他?”丽娘恼怒的说道,恨不得将这李老爷碎尸万段。
“你先冷静一下,你明知道自己是杀不了他的。”路安然在一旁劝解到,这女子虽是千年魂魄,可并不能轻易伤人,否则也不会只是日日以声音折磨李老爷了。
“杀不了?笑话,今天就是他的死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