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八章小鬼当家
“最大射程2000米，”
老曹答道，“试射结果表明，最佳打击距离最好在500米以内，命中率非常高。”
“哦，”
林啸点点头，拎起一边的弹匣，把玩着道，“不过，这炮弹可有点迷你，能砸开船壳吗？”
此时，白皮猪们最好的盖伦船，侧舷船板和甲板全是坚硬的橡木，船板的厚度也大致达到了15到20公分，结实得很，这门炮的出膛速度虽然很高，但20毫米弹丸的动能毕竟有限，飞行距离稍远，侵彻力便会直线下降。
“这可是高膛压炮，”
老曹咧咧嘴，“我们试过多次了，在100米距离上，它密集的火力可以炸烂15公分的混凝土墙……不过在实战中，还是建议在二、三百米左右开火稳妥些，确保洞穿。”
“哦？”
林啸满意地点点头，“那够用了。”
“头，要不来几发试试？”
见林啸抓着弹匣不放，肖凯峰又怂恿到：“亲自感受下嘛！”
林啸转头笑骂道：“怎么，你小子知道我没打过，又要考验我？”
“不是，”
肖凯峰连连摆手，笑道，“这炮好弄得很，我都会。”
“那你来？”
林啸心头也有些跃跃欲试，嘴里谦让着，却一步都不挪开。
“额……还是你亲自来吧。”
“行吧，那我……再来几发？”
“试一试无妨，”
老曹倒也爽快，见此情形便上前帮他插好弹匣，指点着各部件道，“相比于主炮，这门小炮的最大优点就是轻便，全重才70多公斤，整体长度也才二米二，炮闩轻，后坐力小，转动也灵活，你可以把它当做大号机枪那样操作，很容易上手……”
“通通通！”
扳机的感觉轻靠又灵敏，林啸刚一击发，三发炮弹便连续出膛，“嗖嗖嗖”地飞了出去，这感觉，真的就跟玩机枪差不多。
“轰轰轰！”
远处海面上，接连爆起几道水柱，紧接着才传来轰隆隆的爆炸声……
“可以啊！”
林啸抬起身盯着海面，不由赞道：“引信的敏感度很高嘛。”
“速度快，海面的撞击力足够引爆了。”
林啸意犹未尽：“嗯，这炮响应快，手感好，好用！”
“当初，我的设计初衷，是打算给龙升号，还有众多的风帆货船自卫用的，”
见林啸很满意，老曹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话匣子也就打开了，“现在看来，用它跟AK176高低搭配，也很合适。”
“明白了，”
林啸沉吟道，“装在龙升号上，可以专做近防卫士……在这里，还可以专打艉楼，把敌舰的指挥中枢轰掉，哈哈。”
“说得对，”
老曹微笑道，“左右舷各一门，可以无死角防御。”
“怎么……还有一门吗？”
林啸探身望了望，果然，另一侧舷墙边上，防雨布裹着一尊东西，跟这边正好对称，应该就是了。
“一主二副，万无一失，”
林啸喜滋滋地伸出大拇指，赞道，“周到周到。”
“是啊，
一旁的孙雷连连点头，附和道，“有了这哥仨，咱们的广州号不但能在大洋决战，就算陷入狭窄的海湾也无所畏惧了。”
见孙雷插话，林啸好像想起了什么，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对了，舰长是哪个？”
“……？”
孙雷有些摸不着头脑，愣了一下才答道：“牛日天啊，你认识的。”
“啊？是这小子？”
林啸马上想起来了，小号鲁智深？
打大员的时候，就是这小子主动请缨，在郑成功面前露了一大脸。
“怎么？”
孙雷却误会了，撇了撇嘴，“这可是你的海军司令调来的，与我无关。”
“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啸赶紧笑着解释，“我，我是想见见他。”
“行，我马上去叫他。”
“不急，不急，”
林啸拦住他，“咱哥几个再聊一会儿。”
“行啊，那你说吧。”
“我在想……”
林啸面对着孙雷，目光却依然看向老曹，“这炮很轻便，能不能量产一批，要是给陆军也配备一些，我看，倒是一件拆楼利器？”
“你说对了，”
老曹笑着说，“历史上，厄利孔的型号众多，刚一面世便遭到了各大强国的追捧，在二战期间，交战双方都能看到它的身影，航炮和防空炮都有……至于陆军，还真的有人曾改成平射压制敌方火力点，直接摧毁敌人的工事，甚至还当做反坦克武器来使用，这人还是个中国将领，你们都知道……”
“是吗？”
“谁啊？”
“傅作义。”
“哦？”
“嗯，五原大捷都知道吧？”
“知道，”
肖凯峰抢着答道，“五原大捷嘛，是抗战期间国民党军首次收复失地的着名战役，据说共毙敌5000余人，河套地区的日伪军被全数肃清。”
“对的，”
老曹点点头，“当初，傅作义的35军长期孤悬河套地区，没有重炮，却装备了几十门厄利孔小炮，算是小鬼当家……五原大捷中，傅作义所部用这种机关炮摧毁了日伪军不少碉堡，还在阻击战中击毁了日军的十数辆轻型坦克，可以说，这种厄利孔小炮，在陆战中也发挥了关键作用。”
“小鬼当家，这个词用得好，”
林啸笑着看向肖凯峰，意味深长道，“我说，这个时代欧洲的城墙……大多是砖石结构吧？”
肖凯峰连忙附和：“对对对，刚刚好。”
“量产当然没问题，”
老曹笑眯眯的，却摇了摇头，“不过，这几件可都是为军舰定制的样品，数量有限，为陆军量产的话，只能到上海来想办法了，急不得……”
“明白明白，”
林啸忙笑着道，“钦州小地方，人力物力都有限。”
“嗯。”
老曹点点头，表示就是这个意思。
海军舰炮数量有限，在钦州还勉强施展得开，几种陆军枪炮都要铺开量产，加上各种弹药的话，那可是老大老大一摊子了，没有工业园的上下游配套，以及强大的物流支撑，根本弄不成。
“我说，你回钦州的时候，把钦州号带回去吧？”
见林啸不说话了，老曹不失时机道，“最好把它的武备也一步到位。”
林啸点点头：“好，我记住了。”
“对了，差点忘了，”
这时，孙雷勐然想起来，“海防那边，首条战舰也下水了，已经到达钦州等待舾装了，你也给起个名吧？”
“是吗？”
一听又是好消息，林啸喜道，“和这条是同一型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