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力所及之处却赫然发现那条巨形四翼阴蛇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名绿发男子站在前方,一袭黑色的长袍及地,双眼中怨毒之色溢出,一张阴柔的面孔更是看得令人发寒。
此人的身材也极为修长,约莫身长八尺左右,绿色的头发搭配黑色的长袍,却并不让人觉得喜感,以而给人一种诡异的错觉。
但这些外在的东西都不是最重要的,最令泰山王暗自心惊的是,此男子身上那种超强的灵力在不断的溢出,很显然修为绝不在自己之下,甚至隐隐有超过之势。
心知这位头上一片深绿的男子就是四翼阴蛇无疑了。
泰山王强行深呼吸一口气,同时又暗自将身体残余的功力灌注于双掌之中,随时准备利用泰山石进行远程攻击。
“泰山王,方才那一击不太好受吧?”
“是否已经击溃你护体的灵力了呢?”
前方一头绿发的四翼阴蛇嘴角微微露出一个冷笑,双眼邪魅的盯着泰山王那颇为俊朗的面孔。
“该死的孽畜,竟然敢偷袭本王。”
“本王定要剥了你的蛇皮来做外衣!”
大概是有感于方才四翼阴蛇的背后偷袭吧,所以此刻的泰山王显得异常愤怒。
“偷袭?”
听到这个词的刹那,四翼阴蛇几乎有种想要想出声的冲动。
明明方才自己与阴兵对阵之时,被泰山王给出奇不意的打了两下,刹点连蛇尾的骨头都给打错位了,结果泰山王却反过来怪他偷袭,这简直就是做贼的喊捉贼啊。
“泰山王,人要脸,树要皮,你怕是在这暗无天日的阴曹地府之中待得太久,以至于脸皮都不要了吧?”
“方才在背后率先发动偷袭的人可是你,你现在却反过来怪我偷袭你?”
“到现在我的蛇尾还有一些隐隐作痛,你说世间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吗?”
“另外!”
说到这里四翼阴蛇忽然话锋一转,沉声道:“我并不是你嘴里那个所谓的泼孽畜,我也是有名有姓的。”
“你若是再这样出言不逊,我便要代你父王泰山府君教训教训你如何做“鬼”了!”
“放肆!”
一听这四翼阴蛇居然敢在这些多的阴兵面前出言嘲讽自己,还扬言要泰山府君教自己的做鬼,这对于帮惯了地府之主的泰山王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给我擒了这条不知死活的臭蛇,我要将他扔到十八层炼狱之中,永生永世受到红莲业火的煎熬,永远不得超生!”
言罢,泰山王右手一转,那泰山石便准备脱手而出了。
“慢!”
不等那泰山石飞出手心,四翼阴蛇却已经出言制目了。
“泰山王,你又何必如此心急呢?”
“这地府本来就是你的地盘,又何必如此气急败坏的对我喊打喊杀?”
“何况你我皆是远古大神的后裔,倒不如来个公平的比试如何?”
“本王为何要与你比试?”
泰山王不屑一顾的朝他番了个白眼,嘲讽道:“虽说你父亲乃是钟山之神——远古烛龙,但所谓的神号也不过是他自封罢了。”
“在一众古神的眼中,他不过是一条常年生活在地下九幽的独眼巨蛇而已。”
“你今日却拿烛龙这种怪物和我父王泰山府君相提并论,这不是令世人笑掉大牙吗?”
“何况你也不知是烛龙和哪个精怪生出来的野种,非但没有继承烛龙那只上观天宫下察九幽的独眼,却长出了这么两对不伦不类的翅膀。”
“如今却还在我这个正神面前颐指气使,简直不知羞耻二字为何物!”
“你说完了吗?”
非常的出人意表,四翼阴蛇这一次却并没有生气。
这对于脾气一向火爆的四翼阴蛇来说,可谓是极其反常的。
早年四翼阴蛇就是因为一言不合就杀人的原故,这才会被泰山府君追杀至阴界,最后在忘川河畔降服并镇压于河底。
如今数千年一过,他那暴戾的性子反倒是缓和了许多。
方才被泰山王一通毫无下限的嘲弄,却还是能隐忍不发,这确实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泰山王,你方才说了那么多的废话,不外乎就是想彰显自己作为正神的优越感吗?”
“诚然,我确实是一条烛龙的亚种,也没有继承烛龙一族的独眼。”
“甚至在数千年之前还不间断的被六界众神佛追杀,可以说是天地万物的公敌。”
“但那又如何呢?”
“我彭蒙就算不再济,也比你这个什么都靠泰山府君的二世祖强吧?”
说到这里四翼阴蛇又顿了一顿,在脑海中组织了一番词语之后,这才盯着泰山王那有些铁青的脸庞,反讽道:“泰山王,别人不了解你的过往也就罢了,但我彭蒙却是对你的底细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名义上确实是泰山王的嫡子。”
“但事实当真是如此吗?”
“泰山王若当真把你当成嫡子,那你又何至于被发配到这个永世不见天日的阴间作一个阎王?”
“你够了!”
一听这条名为彭蒙的四翼阴蛇居然戳到自己的痛处,泰山王顿时也有一些恼羞成怒了。
“为什么够了?”
“我还没有说完,难道你还想堵住我的嘴不成?”
彭蒙不以为然的咧嘴一笑,环视了周遭那些一脸迷茫的阴兵鬼将一眼,朗声道:“你们这些阴兵大概还不知道这位高高在上的地府之主,泰山王,其实是一个私生子吧?”
“什么?”
“私生子?”
“这怎么可能?”
“定是这蛇妖在胡说八道,意图挑拨离间吧?”
旁边那些围观的阴兵顿时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尽管他们内心的天平更倾向于自己的主子泰山王,但听到蛇妖彭蒙这么一说,众将还是有一些诧异不已。
“彭蒙,你休得在此胡说八道!”
这一次泰山王是真的有些怒了。
一直以来关于私生子这个传闻,他都是相当抵触了。
而且他在内心也根本不愿去直面这个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