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才下早朝怎么就过来了?”陈悠见乾隆爷老早的就来她宫里,深深地觉得不太正常,这人脸色也特差了点儿,难不成谁还跟给她气受不成?他可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呀!不过,陈悠很自觉的担当起灭火器的功能,细心的服侍乾隆爷,给他宽衣脱掉外套,然后擦手,递茶,柔柔地问着话。
“还不是准格尔那噶尔丹策零!该死的东西,真是反复无常的小人。皇阿玛还在世的时候,战败求和了,却一直不议定牧界,时不时还过界来打劫,他当我大清是什么?这一次派了个小官吹纳木喀觐见,可觐见表文丝毫不遵皇阿玛谕旨定界的牧界,真是气煞我也。”乾隆爷一口把茶喝完,陈悠又递了一杯过去,这一杯水温比刚刚那被略烫,弘历端在手中,慢慢品味着。
“妾身还当时什么事儿呢!咱们大清国威日隆,在皇上的英明领导下,这什么准的,早晚会心悦臣服的,皇上就不必忧心了。”陈悠其实更想说,你呀,莫要把国库花光,留些给子孙就是你的功德了。
“还是悠悠会说话,朕早晚会让那准格尔臣服于我大清的。”乾隆爷听了这话到颇为高兴,他对自己的才华是极为肯定的。
“皇上,要不,您给我改个名号吧?妾身听着这个字,颇为纠结,怎么都觉得不好。”陈悠见乾隆爷缓过心神,卖乖的说道,言语中带有讨好的味道。
“名号?”乾隆爷挑眉,这“贤”字他是千挑万选的,怎么这丫头就不满意了呢?乾隆爷如同探照灯似的目光打在陈悠身上。
其实陈悠本来也觉得没什么,毕竟,乾隆爷的爷爷,康熙爷就喜欢取重音的字,他的皇四子胤g和黄十四子胤祯不就一个音?再有这乾隆爷许是跟他爷爷学的,以后的皇五子永琪跟皇十二子永d也是同一个音,乾隆爷别的跟康熙爷学到多少陈悠不知道,可取名这档子事儿,学了个十成十。
“是啊,皇上,妾身的封号是‘贤’字,和乌拉那拉妹妹的封号‘娴’字同音,妾身跟乌拉那拉妹妹一同出现的时候,人家叫xian妃娘娘的时候,妾身都不知道是在叫谁呢!再说了,这端庄贤德之人,说的呀,是皇后娘娘,妾身对自个儿还是明白的,妾身懒懒的性子,不是那贤德之人,这字,只有皇后娘娘才配得上。皇上,如此,您给妾身换个字可好?省得人家弄错了。”陈悠的语气和表情越发的讨好,眼睛明亮似星,十分喜人,乾隆爷不知怎么的,想起了他小时候十分喜欢的一条小狗狗,那狗狗的神色,就同陈悠现在时一个模样。只是后来皇阿玛怕他玩物丧志,直接把狗狗给弄死了,他伤心了好长时间,还不敢在皇阿玛跟前摆出一副伤心的模样。
陈悠要是知道乾隆爷心头的想法,肯定想弄是这厮算了。
乾隆爷看着陈悠这可乐的样子,心里头更是高兴几分,心想,来悠悠这儿还真是对了,这不,什么不高兴的事儿都忘了,准格尔使者的跋扈算个什么?能笑到最后的才是王者。
“悠悠以为,朕的圣旨能朝令夕改吗?再说了,悠悠多年来把朕服侍得十分的好,这一手按摩技艺让朕极其舒泰,悠悠性子平和不妒忌不争宠不惹是生非,这可不就是贤惠吗?悠悠怎么就担不起这个‘贤’字了?皇后自然是贤惠的,可皇后又不需要什么封号?”乾隆爷一派怡然地说着。
陈悠霎时被噎住了,愣愣地看着乾隆爷。
什么叫做不妒忌不争宠不惹是生非就是贤惠?感情这乾隆爷对自己女人的要求这么低啊!她陈悠算是见识了。只是,乾隆爷啊,这不妒忌是因为不爱你,所以没必要妒忌;不争宠是因为不争是争,她不犯错,不给人陷害摘了自己的妃位就挺不错的了,现在的皇后是富察氏,下一个是乌拉那拉氏,她就是争破了头,也就能争到一个贵妃的位置,上头还有人压着,也还是小妾,何必呢!而不惹是生非……,那个乾隆爷啊,你是不是被皇后跟慧妃的争斗弄的头疼了?您哪,自己受着吧。
陈悠这一愣,乾隆爷笑得更开怀。不过,陈悠说的这事儿乾隆爷还真往心里去了。他怎么就忘了乌拉那拉氏的封号跟悠悠的同音了呢?只是,现在下旨改是不可能了,不过,如果悠悠生了子嗣,进了分位,倒是可以给她换一个封号,婉字如何?和顺,美好,简约,恩,不错不错,不过,得等些时日了。只是,朕这么些年来这般努力,悠悠怎么就没怀上过身子呢?乾隆爷对此疑惑不已。
“不改就不改。”陈悠心说,封号是不用,可谥号要用,你的皇后以后可是“孝贤皇后”的,我这里占了“贤”字,你以后给皇后封什么呀。
乾隆爷细细地看了看陈悠,肌肤白皙红晕,细嫩非常,可……脸上的肉似乎多了些,嘟嘟嘟的,他都想捏一把了,乾隆爷这般想着,也这般做着,等他还没回过神来,爪子已经上了陈悠的脸。
“哎哟!皇上,您这是干嘛?当妾身是婴儿不成?”陈悠喜欢捏人家的脸,可只喜欢捏婴儿的,皮肤吹弹可破,捏起来那叫一个爽啊!她弟弟陈锦涵小时候就是在陈悠的多般吹残下过来的。
“婴儿?悠悠怎会做此想?”乾隆爷捏完左边捏右边,手感无比的好。
“不是婴儿肥吗?粉嘟嘟的脸庞,捏起来很舒服呀。”陈悠退出乾隆爷爪子可及的范围,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脸,满不在意的说着,丫的,你要不是皇上,我一把拍飞你。
“是有这说辞,那悠悠现在不是婴儿肥,是女儿肥了。”乾隆爷想了想说道。
“什……什么?”女儿肥?那是什么玩意儿?陈悠迷糊的看向乾隆,这厮在说什么呀?
“嗯,悠悠最近似乎胖了些,脸跟婴儿一般,也是粉嘟嘟的,看不就是女儿肥了吗?”乾隆爷气定神闲的说着,笑看向陈悠。
陈悠一惊,肥?这个字怎么可能跟她靠边?陈悠不理乾隆爷了,奔会自己的寝室,对着玻璃镜子看了又看,是有些肉了。
陈悠想着,这个年她是不是太过懈怠了?过年前后的一个月,她都不怎么动弹,练武因为有所成了,也歇了下来,因着过年,大宴小宴的吃得又好,身上似乎真的长了不少肉。虽然许多人在宴会上吃不饱,都忙着争风吃醋去了,而看人家争斗还不如吃几口小菜。是以,陈悠没这个妨碍,眼前的菜肴十分精致,御厨的手艺更是没话说,菜的样数又多,她这样吃一点儿,那样吃一点儿,平时只吃七分饱的人,在这样的宴会上每每会吃成九分饱。这就跟吃火锅一般,平时只需要一两道菜就够了,可吃火锅的时候,压不住时间长,总会吃平时两倍甚至三倍的分量,是一个道理。
陈悠对着跟进来的白芷说道,“白芷,记着,从今儿起,娘娘我要吃素。你甭给我上半分荤腥了。”脸色很是严肃,看的白芷一震,口中连连应下。
“悠悠这是作何?肥点儿没什么,抱起来挺舒服的。现在这样挺好!”不知何时乾隆爷也跟了进来,并不以陈悠的跑开违忤,他私下里跟陈悠的相处倒是十分放松。这时,乾隆爷走到陈悠跟前,把陈悠搂在怀里,甚至作势摸了摸陈悠腰间堆积的不甚明显的肥肉。
陈悠现在是听到肥字就头疼,哪个女人喜欢肥?这死人还捏自己的腰,是想试试有没有肥肉吗?
“……”陈悠无言有恨!正想要不拍飞这厮算了。□□就进来回禀。
“启禀皇上,主子,皇后娘娘身边的春华姑姑请见。”
“哦,可知皇后娘娘遣春华姑姑前来,有何要事?”陈悠自动从乾隆爷怀里脱离出来,问到。
“回主子的话,奴婢不知。”其实□□很明白的,不就是想让皇上去坤宁宫吗?
“皇上,您看?”陈悠扭头看向乾隆爷。
“吴书来,把人传到大厅去。”乾隆爷说着,揽着陈悠就往外走,陈悠也看不出人的喜怒。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贤妃娘娘请安,贤妃娘娘吉祥!”春华规规矩矩的请了安。
“皇后差你前来,有何要事?”乾隆爷幽幽的看着春华说道。
春华浑身一冷,可还是耐着性子回话:“回皇上的话,二皇子病了,说想皇上,想请皇上前去。”
“病了?”乾隆爷神色晦暗莫名,“前些日子三丫头病了,现在琏儿又病了?”
“……”春华无言以对。
“想来皇后事忙,没空照看儿女了是吧?既如此,朕让慧妃帮衬着些皇后可好?”乾隆爷不经意间说道,仿佛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皇……皇上……”春华瞪大了眼,惊的无与伦比。
“皇上,想来二皇子是真的想皇上了,生病的人,性子脆弱,会十分的想念亲人,渴望亲情,皇上还是去去吧。”这是第几次了?之前是慧妃说病了,来请皇上过去,后来是皇后的儿女,陈悠已经没有言语了。后宫的争斗,怎么受罪的都是孩子呢?
陈悠不知道,不是皇后不想“生病”,而是她生了病,怕皇上或者太好让她放权,所以,她就是有病,也会应撑着,说自己没病。是以,这么一来,能生病的可不就只有永琏跟和敬了吗?她得不到皇上的心,可万万不能连手中的权也丢了。那样的话,她这皇后当得还有什么意思呢?
“嗯!”乾隆爷微微发了一道音,不仔细听还真会听不清。
乾隆爷起身离去,吴书来亦步亦趋的跟着。独春华一人还冷不伶仃的跪着。
“白芷,赶紧把春华姑姑扶起来。春华姑姑,皇上走了呢!你,还不跟上?”不是来请人吗?人都去了,你还留这人干嘛?过年?可这年刚过完好不好!
“是,娘娘,奴婢告退!”春华回过神来,刚刚皇上的样子,好吓人!瑟瑟地退了出去,追乾隆爷去了。
“主子,您刚刚为何要替那春华说请?这都第几次了?二皇子,三公主可真遭罪!”□□是个沉得住气的,可这接二连三的拉人,让她按捺不住了。
“慎言!”雍正爷的粘杆处不是吹的,这玩意儿应该是到了乾隆爷手中,谁知道他会不会发昏,用来监视后宫呢?
“奴婢知罪!可是,娘娘……”
“好了,看来,皇上白日里来本宫这人,她们也看不下去了。没事儿,白芷啊,本宫今晚吃素,你让人做个素佛跳墙吧。”说实在的,弘历的离开,对她的心情够不成影响。只要弘历来她这儿的时候,把弘历给逗高兴了,就成了,其他的,无所谓。
“是,娘娘,白芷今儿亲自做去,保证让娘娘满意!”白芷笑意融融的说着,一口答应下来,退出去准备食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