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侍女们拿熏香熏过的。"
江雾随口一说。
萧桀立刻黏黏糊糊地贴过来,"是吗?朕也要用这个熏香。"
江雾眨了眨眼:"嗯?"
看着江雾迷茫的眼神,他眯着眼睛露出愉快地笑容道:
"孤的身上也想染上爱妃身上的味道。"
江雾:"..."
江雾现在被狗皇帝折磨得满头包。
狗皇帝自从经历了丞相密谋反叛后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整天在她面前撒娇卖痴再加调戏。
这导致她现在面对他的痴汉发言时已经麻木了。
可惜这狗皇帝完全没有意识到江雾的苦恼烦闷。
江雾觉得这一次一定要说清楚了。
她看着喝着汤的暴君,低眉轻道:"陛下,臣妾自愿被流放到大商边疆。"
暴君喝汤的动作一顿。
他抬眸眯眼轻轻一笑。
放下手中的碗,他轻轻玩弄着她脸颊旁边乌黑的秀发,眉目尚且带着温和的笑意。
"爱妃是听到什么话吗?"
"没有。"
意识到暴君身上散发着某一种危险的讯号。
她敛眉轻声道:"臣妾的父母和家中兄弟姐妹和丞相蛇鼠一窝。
臣妾不想连累陛下被大臣们请柬,陛下还是流放臣妾去边疆吧..."
暴君嘴角勾勒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他直接将连碗带汤摔在青石板上。
碗砸在地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声音,碎片直接摔在她的身上,而鸡汤也撒了一点落在她的发间和刚换的宫裙。
萧桀看见她被鸡汤烫红的指尖和狼狈至极的模样,下意识地伸手握住江雾被烫红的指尖。
他似乎慌了手脚一样轻轻含住她泛红的指尖说道:
"要、要不是你说出这样的话,孤也不会么么激动..."
虎齿轻轻咬着指尖的感觉并不算太美好。
江雾微微皱眉。
萧桀见状带着几分讨好地轻轻地舔了舔。
江雾只是低头。
年轻的帝王把头埋在她的胸前,双手轻轻环着宠妃纤细的腰肢。
"你以后不要说让孤生气的话。"
"孤有时候也控制不住脾气的。"
他抬着波光粼粼的眸子看着面无表情的宠妃娘娘,心中一慌,下意识地蹭了蹭她冰冷的脸。
"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孤让绣房的宫女们给你做一件独一无二的衣裳好不好?"
江雾轻轻叹了一口气。
"陛下,不要任性了..."
萧桀的脸色极为难看。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的,就像一只无助的小兽一样埋在她的颈窝颤抖道:"你不要离开孤。"
他知道强行留住她可能留不住了,只能呜咽地埋在她的颈窝委屈可怜地轻声开口:"母妃、母妃离开了孤,你难道也要和母妃一样离开孤吗?"
江雾摸着他柔软的发,"这不一样,臣妾只是被流放边疆。"
萧桀却暴跳如雷地说:"这一样的!难道爱妃你去了边疆还能回到宫中?"
他额角的青筋暴起来。
浑身绝望和压抑的气息也一点一点爬上了她的裙角。
江雾张了张嘴想说话。
最后还是沉默地看他。
兀的,她突然感觉到有一双冰冷的手正摸着她的面颊。
那双狭长的眼眸带着死灰复燃的妖冶。
他轻声呢喃道:"呵,孤是不会允许爱妃离开孤的身边。"
江雾眼前一黑...
—
虽然眼前一黑突然陷入黑暗,她还是能感觉周围的动静,她仿佛失去了光明一样什么也看不见。
萧桀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床头把玩着女孩的黑发,他双眼幽深晦暗地看着面容精致的少女。
江雾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非常难受,她费劲地想要睁开沉重的眼皮,却无能为力地被无穷无尽的黑暗拍打得脑仁疼。
她好像被萧桀抱在床上躺着,黑暗中陡然有几根冰冷的手指轻轻捏着她的脸,仿佛有一条冰冷的毒蛇不断地顺着她的脸蛋一点一点圈地盘。
但是她无法说话也无法反抗,这种感觉让她非常憋屈。
江雾:"???"
她这是中邪或者中蛊了吗?
万万:"你这是中了**粉,身体无力,幸亏你有清心咒buff可以保持头脑一直很清醒。"
江雾:"..."
身体无法动保持头脑清醒有个屁的用?
她简直想当场爆个粗口了。
她试探性的想动一动手指,却发现身体就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样。
万万叹息一声,语气沧桑,"你还是别做无用的挣扎了。"
江雾:"..."突然绝望.jpg
她的脸上好像突然贴上一张冰冷的脸,冷得她忍不住一个哆嗦。
沙哑的声音正贴着她的耳畔轻声呢喃,闷闷的笑起来,就像一个神经病,"没想到中了**粉还是怕冷。"
良久,他喟叹了一声道:"明明以前很喜欢抱着孤睡觉的不是吗?"
江雾:"???"
江雾差点炸了。
江雾:这怕不是公开处刑?.jpg
不知道是否受到**粉的影响,她觉得脑袋又昏又沉。
她好似被人抱在冷冰冰的怀里,发丝却被对方不停的把玩着缠绕着。
身体不能动弹,这让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江雾异常恼火和烦闷,只是长久的坚持让她逐渐疲倦。
她慢慢地陷入了梦乡。
年轻的暴君倚在床头,他沉默地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人,最后在她白皙饱满的额上轻轻地落下了一吻道:"别怪孤,要怪只能怪爱妃想离开孤的身边。"
他给江雾盖好被子后转身赤脚走在冰凉的地上。
明明走在黑暗中,他露出的脚踝却惨白得近乎透明,青筋暴起宛如一笔笔水墨勾勒出来的古树虬枝。
一直走到寝殿外面的长廊时,他静静地看着外面的夜空逐渐蒙上了一层薄雾。
暴君的目光落在一个正值夜的小太监手上拿的烛火上,慢悠悠地走到打哈欠的小太监面前。
小太监迷茫地感觉身上笼罩着一层昏暗又沉重的阴影。
他一抬头看到暴君阴冷艳丽的面容呈现在自己的面前。
顿时吓得手中的烛火"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陛陛、陛下!"
他吓得脸色霎时间惨白,一个哆嗦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才、奴才再也不敢了!"
残暴不仁的帝王只是冷漠地盯着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小太监。
他勾了勾唇,嘴角幽幽勾起一丝冷冽阴戾的冷笑,沙哑的声音就像死神的镰刀让人恐惧——
"来人,拖下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