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圣物有灵,特别有些惊艳的圣物,湮灭之后会有万中无一的机会,留下遗蜕,留待有缘人。
现在这一幕怎能不让葡萄老祖等人惊喜万分,本以为烟消云散的造化炉,竟然留下了浑身的精髓遗蜕,自行选了有缘人。
虽只是如此,也让葡萄老祖我心甚慰,终究还是留下了一些念想。
刚才韩青身上的异象,虽然他们不认识文山书海,但已经足够惊奇,有了前车之鉴。
现在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期待的凝望着仅剩的那团金光,特别是薛道一眼神火热。
时光乾坤境的残留,由不得他不认真对待。就是玉虚道长都一脸紧张,遗蜕要是回来选择薛道一还罢,如果飞走另行择人。
一想到事后将要赔偿蜀山派乾坤境,玉虚道长就一阵头大。
有了遗蜕终归是损失少点,葡萄老祖却不这么想,他心心念念的千古谋划,让这个不人不鬼不魔的家伙破坏殆尽,心中怎能不恨?
葡萄老祖恨欲狂,要不是顾忌敖魔天也许还有其他帮手,他早已冲上前与他厮杀在一起了。
不得不说敖魔天这一手的恐怖,竟然生生把整片空间挪移了上万里之多。
初始听到黑衣童子说什么转战万里,他还有些嗤之以鼻,现在他每当想起就不寒而栗。
修士不是不能长距离横移,而是距离有限,像这种动辄上万里的挪移,只要想想就可怕。
可以说敖魔天这一手震慑了所有人,这才是所有人忌惮不敢出手的原因所在。
要不然面临黑衣童子的定是三人的冲天怒火,血雨腥风。
圣物陨的天地异象还在继续,瓢泼的血雨,仿佛血海决堤,无穷无尽,血腥可怕。
就连黑衣童子都饶有兴致的目视着洛倾城身上发生的变化,这一幕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也是被逼急了,这才兵行险着,不然本来他就马上要恢复自行脱困,何必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这样得不偿失嘛。
既然做了他也不会后悔,自古以来他就是狠厉的角色,不然也不会有如今的成就。
现在看来最大的造化,还是被洛倾城得到了。
为什么所有人这么重视造化炉,那是因为此炉不但蕴藏着张天师炼丹的秘密,并且千古的积累药气,足以重造一个飞升境。而且一些失传的炼丹手法也被此炉尽数继承了下来。
现今的九洲丹道早已不复上古兴盛,这也是龙虎仙门苦心造诣为何非要重造一个器灵的原因所在。
造化炉事关重大,不仅事关千古谋划,并且自古以来似这等辅助重宝,本身就极为短缺,损失一个少一个。
九洲故老相传当年炼制此炉时,材料中曾经加了一缕先天造化之气,那可是伴随造物而生的气,拥有无穷妙用,可以颠倒阴阳重整轮回的存在。
洛倾城身为圣灵体天生亲近圣物,此炉本身就集聚了各种天材地宝炼制而成,加持了造化气之后,更是得天独厚,一枝独秀。
如今选择洛倾城也算众望所归,毕竟初见时,洛倾城就是被敖魔天观造化炉练成的造化拳泄露的一丝若有若无的造化气息所引,这才因缘际会来到了龙虎禁地。
如今这一幕也算一种另类的物归原主,毕竟龙虎蜀山的谋划就是最后蜀山获得造化炉,只是如今只获得遗蜕,不知薛道一内心作何感想。
毕竟蜀山乾坤境眼下也在此役中消失殆尽,有时候得失成败就是这么奇妙,半点不由人,冥冥之中天注定。
涉及命运毕竟太过高深莫测,只能说造化弄人,一句笑言罢了。
洛倾城获得的好处却是实实在在的,那团雾气一入体,立刻与她产生了水乳 交融的感觉,仿佛天生一体一般,它中有我,我中有它。
损失心头血造成的气血两空,瞬间补充完整,并且还有盈余,让她的气势节节攀升,转瞬就突破了行远境中期,然后行远境后期,行远境大圆满。
最后要不是担心境界过于虚浮,洛倾城感觉她完全可以一举突破行远境达到问道境。
她身上的气势暴涨,导致的长裙无风自动,风姿绝世。
韩青担心的看着洛倾城,唯恐她会爆体而亡,因为在他的感知中,洛倾城这会宛如一个能量巨龙。
浑身上下充斥着无穷的能量,玄妙的意味在她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乎这一刻的洛倾城不似在人间,身上多了一股空灵的味道。
“倾城怎么样?”
韩青正准备开口询问,却有人抢先,他只能闭口不言,默默地退往一旁。
原来是薛道一惊喜的发问,洛倾城身上发生的一切他心如明镜。
那节节攀升的气势就连他都感到一阵心悸,那其中蕴藏的能量实在是太充沛了,仿佛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能量巨山摆在眼前。
这让他如何能够不喜,既然已经失去了乾坤境,如果因祸得福,获得造化炉的造化之气,也不能不说是一种另类的补偿。
“师尊,我很好。我觉得浑身上下拥有无穷无尽的能量,并且丹田处还伴随着一团玄妙看不真切的雾气。”
洛倾城美目轻颤,缓缓的睁开了黑白分明的犹如一汪清水的眼眸,吐气如兰回答道。
“好……好……好……老天待我蜀山不薄。”
薛道一连说了几声好,足见他内心的喜悦溢于言表。
乾坤境终究材质有限,与造化炉和文山书海相比有些差距。虽然凝聚了一团金光雾气,但是只显露了一刻,就彻底的消失在人世间。就连器灵连惨叫都无,就彻底的消融了。
不得不说是种遗憾。
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这一切敖魔天一直冷眼旁观,既无阻止也无评论,仿佛一个局外人一样看了一场戏而已。
其实这一切从龙虎仙门到幽洲与莽族接壤的西南边境,看起来很长时间,都是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
目睹了一场戏之后,黑衣童子好像突然有些心灰意冷,目光一直朝着南边眺望,仿佛那边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似的,让他移不开目光。
敖魔天奇怪的做派,让与他对峙的葡萄老祖三人暗暗警惕起来。
葡萄老祖更是怒骂道:“现在你满意了,造化炉永远没了,做器灵有什么不好,至少可以永生不灭,现在的结果就是你愿意看到的?张天师如果仙界有知,怕是要非常惋惜。”
“哼,不要提他。要不是他,我能被你们龙虎仙门围困这么久,说什么这是为我好,这都是你们一厢情愿,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不提张天师还好,一提张天师仿佛彻底激怒了黑衣童子,他面目狰狞比恶魔还可怕,龇牙咧嘴浑身黑气滋生,宛若魔鬼一般。
“莽王,还不出手?看戏这么久了,还没看够?”
黑衣童子好像彻底被激怒失去了耐心,不再权衡利弊,仿佛突然做了一个决定一般,疯狂起来不管不顾。
随着他的出声,葡萄老祖三人面色一白。
“莽王……?”
“来了莫急嘛,我这不是让你跟九洲好好道别嘛。放心答应你的客卿一职绝对不会缩水,不就是大道之伤嘛,我莽族人杰地灵天材地宝无数,保证让你伤势恢复。”
紧接着一阵大笑之声就从莽族腹地传来,紧随其后的是一座金色长桥。那长桥仿佛可以贯穿时空,一眼望不到头,以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角度向着西南边境伸展而来。
那声音尖锐,分不清男女,仿佛金铁交击一般。韩青闻听此音,面色立刻苍白起来,胸口憋闷的难受,喉咙一甜,一抹嫣红血迹就从嘴角溢出。
这一刻除了敖魔天俱皆一脸凝重,莽王可是九洲的世仇。
黑衣童子此举不异于通敌,今后九洲再也难以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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