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相连环,便是以四名八级以上天魂境强者联合结成的防御式。只见乌魂滚滚,邪风阵阵,狂暴的力量使数重空间叠加在一起,结成了一道异常强大的防御结界。可饶是如此,那四相连环遇到乌色大手的撞击后,依然如同摧枯拉朽般破灭了,四人的身形更是倒飞而出。
“吃我一记七星刀斩!”
面对那乌色大手的至强威压,换作是以前苏臣定然会失去行动能力,更无法调集力量。可是当诛神星核成为了他的力量核心后,这个问题便再也不复存在。
诛神星核缓缓旋转,荡开了那滚滚威压,直令苏臣如若拨开乌云见青天后,那轮滚滚升腾的红日。他手中的七星刀更是绽放出北斗阵法,流逝出青蒙蒙的光芒,将那只手掌斩得出现了些许的破损。
不过手掌上传来的力量将苏臣反震得倒飞而回,七星刀也脱手而飞。那只手掌一分为二,一手抓苏臣,一手抓七星刀,其浩浩威势气贯长空。
倒飞的苏臣感觉到自己的实力提升后,已然可以初步发挥出七星刀的威力了。可惜面对的敌人过于强大,这令他不由发出了一声叹息。
那只手掌越来越大,扑面的罡风更是渗透到他的每一个毛孔之中,直令他的灵魂开始感觉到恐惧,心灵感觉到迷惘。不过那只是他下意识的举动,他那坚定的抵抗意志却并未发生过任何的改变。
因为乌兽战神和半法傀儡已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他们会在关键时刻拯救苏臣。不过当两道碧光破空而来时,苏臣明白不用再为自己的安全而担心了。
老农的攻击方式极为独特,只见他发出的两片树叶,如若拥有某种魔力般,落到那两只大手上,直将其自由分解。不过半息的时间,那两只原本可以撕天裂地,诛杀神佛的大手,竟然化作一阵青烟消散了。
下一刻,场上多了一人,只见老农依然是肩头扛锄,脚下泥泞,一双脏乎乎的裤腿还提到了膝盖处。更重要的是,他的面色阴沉,双目喷火,以一种难以忍受的眼神看着那只大手消散的地方。
“哼,刑魔你终于将手伸到我的通灵谷了!”老农发出了一个冷漠的声音。
“开辟者,我不想与你为敌,但是这个人我必须要带走。”空间翻卷之下,显出了一道黝黑坚挺的身影来。此人身周有魔影缭绕,双目更是黝黑幽深,便如同两个空间黑洞,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邪异感觉。
“你把手探到我的地盘上,这已然是在与我为敌了。”老农叫道。
“此子以千刃门执事名义混入我天罗秘境,意图不轨,居心不良,你不会想要包庇他吧?”刑魔邪目眨动,绽放出了一缕恐怖意念。
“他现在是我的药童,且并没有做什么损害天罗秘境的事情,所以你无权插手。如果你现在滚出我的通灵谷,并且赔偿我的精神损失,或许我还能原谅你。否则,你就等着到境主那里去受训,并且承受关禁闭的下场吧。”老农面色如常,伸手指着那刑魔,发出了一个嚣张的声音。
“别以为有境主护着你,你便可以独断独行,顽固自守。告诉你,境主闭关了,现在秘境之中事关刑罚的事情,由本座说了算,你这个只知道种地的老家伙,再敢阻拦我拿人,小心我灭了你。”刑魔阴森森地叫道。
“你这个小黑鬼想恐吓老夫,还差得远呢,今天老夫便好好教训教训你,也好让你知道天外有天,山外有山的道理。”老农闻言面色一怒,整个人的身形都凭空涨大,化作一方顶天立地的巨人,向着那刑魔一脚踏去。
他的体肤呈淡金色,好似一尊上古圣王。他双目如炬,呼吸如云,心跳似雷,四肢如电,整个人都在空间里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一套战斗规则。
“九头神魔,诛杀神佛!”刑魔的身形摇晃之下,也化作一尊高达百丈,肩生九头的盖世神魔。这头神魔每张脸的表情都不一样,有的阴险,有的邪异,有的银荡,有的诡诈……总之这九张魔面,几乎汇聚了所有世间的一切负面情绪,常人只要看上一眼,便会被那种浓冽的魔性同化,变成只知噬人的妖魔。
一位上古圣王,一头盖世神魔,二者巅峰对决,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整个空间都为之动荡了起来。知道厉害的苏臣,早就躲得远远的,通过强大的意念探测力,来模拟二者的战斗方式。
“好厉害的一记脚踏,对,就这样,狠狠地踹他的小弟弟。”
“咦,那个狗贼魔的目光居然能扭曲空间,真是令人扫兴。”在两位大能作战时,苏臣这个唯一的观战者,在那里边看边评,看得兴趣盎然。
随着二人的战斗升级,四周的空间里出现了一缕缕波纹,接着九头神魔探出十八只黑黝黝的巨型手臂,拿着十八件超级法器,向着老农轰去。
“没想到你这家伙还真炼成了十八般法相,不过这在我的开天辟地鉴面前,依然不堪一击。”老农冷笑一声,头顶升腾起了一道毁灭光柱。
那道光柱之中,有一道主生死,驭毁灭的灰色宝鉴腾空而起。它带着开辟天地,毁灭众生的力量,一举将那十八般法相尽数击溃,就算是九头神魔身上也多了一道恐怖至极的伤痕。
“你这个老家伙居然敢伤我,我绝不会善罢干休的。”那九头神魔厉喝一声,化作一道幽光钻入空间之中消失不见了。
“切,敢跟老夫打,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老农冲着敌人逃走的方向冷笑一声,缓缓收回了那柄开天辟地鉴。
“老前辈,你刚才的动作好拉风呀。”苏臣向着老农高声叫道。
“那小子胎毛还没有长齐,便想挑战老夫,简直是不知死活。如果不是看他还有几分实力,对于震慑秘境四方还有些作用,我非得一鉴削死他不可。”老农的话语十分随意,便好像在指出眼前的灵药需要浇水施肥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