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的渡河过程,其实维尔乔沃德全都看见了。他一直站在城墙上,眺望着黑克托尔率领部队渡河,他也看见了维洛娜组织工人们干活。
维尔乔沃德无力阻止自己的妹妹跟着黑克托尔私奔,更不敢向赛克斯三世提出反对意见。
看了许久,维尔乔沃德决定不做任何事情,他知道安西国贸易大臣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让安西国去跟黑克托尔斗吧!
不论谁获得最终的胜利,维达城堡的港口地位始终都是存在的,维尔乔沃德的权力依然稳固,前提是他不得罪任何一方。
当晚,赛克斯军队在大河东岸宿营,与维达港口隔河相望。
黑克托尔与沃尔考特碰了个面,邀请维洛娜和谢丽尔作陪,他详细询问了关于基尼人的历史以及这个族群的人性。
沃尔考特讲述了自己爷爷如何死在基尼人手里,介绍了这个海盗种族的过往。
男爵的核心观点很单纯:基尼人不可信,他们忘恩负义,千百年来四处掠夺,陆地上呆不下去就在海上漂两百年,抢到一块地皮就上岸呆一百年,被周边国家揍得受不了就再次坐船逃进大海。
沃尔考特反对黑克托尔收降基尼人,他认为虽然基尼人手里有造船技术,但是完全可以在利用完他们之后,立刻杀掉他们以绝后患。
黑克托尔不是好杀之徒,他很希望能够彻底收服基尼人,让这伙海盗变成良民,成为他忠实的子民。
维洛娜也不忍滥杀,她说道:“如果是在战场上歼灭敌人的部队,这事我可以接受,但如果是利用完基尼人再杀掉他们,那么我们与千百年来的海盗有什么区别?”
沃尔考特说道:“我也不是喜欢屠杀俘虏的人,实在是我对基尼人太恨了!算了,黑克托尔你别问我的意见了,你想怎么做都行,我和你的友谊是不会变的!”
谢丽尔微笑握着男爵的手问道:“亲爱的,我可以发表一点看法吗?”
沃尔考特笑道:“你的看法总是很好的,你比我聪明多了,说吧!”
谢丽尔看着黑克托尔说道:“如果将来赛克斯三世你再抓获基尼人,请立刻处死那些头领级的人,尤其是大头领及其亲属,一个也不能留。其余中下层的基尼人,我建议赛克斯三世将他们收降,与你农牧场的贱民通婚,经过一代之后,最多两代,他们将被你同化,他们的造船术也就留在了你们赛克斯。”
黑克托尔立刻觉得谢丽尔的主意很好,失去了首领群体的基尼人将不再具备领袖人物,他们也就无法再成为四处掠夺的海盗族群了。
谢丽尔继续提出看法:“这次在维达,赛克斯三世你们抓住了一百多个基尼人。我记得,之前在赛克斯农牧场还抓到了三百多个基尼人。这就是五百人啊,赛克斯三世,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人当中是不是有基尼人的头领级人物,或者是有重要的人物呢?”
黑克托尔问道:“看来我必须对俘虏的阶层进行甄别。”
谢丽尔反问:“你打算如何甄别,用拷打和审问吗?”
黑克托尔苦笑:“难道指望他们互相揭发吗?那帮人的嘴巴可严实了,能不能拷打出口供都很难确保。”
谢丽尔微微一笑,看向了沃尔考特:“亲爱的,你对基尼人很了解,他们的身体上,他们头领阶层人物的身体上,有什么标记呢?”
其实谢丽尔很博学,她知道答案,故意给沃尔考特答题露脸的机会。
沃尔考特立刻兴奋地说道:“我爷爷曾经告诉我父亲,基尼人的首领阶层在大腿靠近小腹的位置有纹身!骷髅纹身!最多是三个骷髅,骷髅越多,等级越高!”
黑克托尔立刻召唤约瑟乔,他打算将搜身命令传达下去,立刻清除基尼人的首领阶层人物。
谢丽尔赶忙劝阻:“不可啊!”
沃尔考特问道:“亲爱的,你又有什么新看法?”
谢丽尔说道:“这件事应该悄悄地、慢慢地去做,不可以立刻公然去做。发现一个,清除一个,不要让其他基尼人知道,要做得像自然死亡一样。”
黑克托尔心想:这女人真是厉害啊,脑瓜子真好使,我身边要是有一个具备这种智慧的女孩,省我多少事啊!沃尔考特真是走了狗屎运!
沃尔考特哈哈大笑:“亲爱的,你太聪明了!好!将来我继承了温特公爵,你一定要多帮我思考问题!你是不知道,我最讨厌跟那群官员打交道了!”
谢丽尔说道:“我哪里懂那么多,只是知道你痛恨基尼人,我才费脑子帮你的!”
这时,钱德勒来报:“公爵大人您快来看,我们又扩充了一支新的骑兵小队!”
黑克托尔领着沃尔考特三人,走出了营帐,检阅了最新成立的一支骑兵队。
一共51人,全部从步兵部队刚刚升格为骑兵的士兵,他们的战马和武器,来自今天黑克托尔卫队的缴获,原本属于安西国贸易大臣的卫队。
新的骑兵们一个个喜气洋洋,黑克托尔喊道:“瞧你们这一个个的,就像当了新郎一样!”
骑兵们一片大笑,宣誓向赛克斯三世效忠。
谢丽尔忽然问道:“约瑟乔,安西国那些骑兵的军装,你们扒下来没有?”
谢丽尔直呼约瑟乔的名字,没有加官职称谓,黑克托尔倒没觉得奇怪。谢丽尔原本就是赛克斯第一美女,城堡里资质比较好的小伙子们,几乎都认识她。
约瑟乔笑道:“当然全都扒下来了。”
谢丽尔问道:“你以前挺笨的,怎么现在这么机智啊?难道是跟着赛克斯三世时间长了,能提高你的智力?”
约瑟乔说道:“这件事还真是跟咱们公爵大人有关呢!唉,原本我们不想扒他们的军装,但是上次在帕文,盎格鲁歼灭一群奥尔良骑兵,他不但缴获了战马和武器,还扒了他们尸体的军装。后来盎格鲁说,他们情报部队经常需要乔装,可以假扮奥尔良骑兵部队,公爵大人为此表扬过他。嘿嘿,所以今天我就让士兵们扒了安西国骑兵的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