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一战风波 第三〇一章 德军参谋总长的秘密武器
一九一六年三月下旬，欧洲西线战场，被法国人突然增强的空军轰炸机轰炸之后，德国军队终于开始从凡尔登地区撤军。德国皇太子威廉指挥的德军第五集团军，在损失了约一半的兵力后，只能委屈的将进攻的命令改成了撤退的命令；这对于心高气傲的威廉皇储来说，绝对是一件耻辱的事情。可是，眼看着自己的士兵成天的挨炸，将军们一个个哭丧着脸，威廉在进行了几次最后的挣扎之后，撤退是必然的选择了，哪怕参谋总长法金汉刚刚离开这里。当然，这次的撤退命令也是一波三折，柏林的命令是一定要进攻，德军参谋总长埃里希·冯·法金汉将军是这次凡尔登战役的制定者和发起人，他怎么可能会让德军撤退。如果德军撤退了，不是证明他自己也和他的前任小毛奇一样无能，德皇也一定会撤换他。
早在三月初法国人初露反击的苗头，法国空军的飞机轰炸凡尔登德军全身而退之后，法金汉似乎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安。随后第五集团军从香槟沙隆地区后退了六十公里，退回到了凡尔登地区。这个结果让德皇非常的不满意，对自己的新参谋总长也同样的不满意；不过出于战争原因，他还是决定将法金汉找到了皇宫，询问他有什么好建议。接到到皇帝召见的法金汉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到皇帝的面前，而是准备了一番之后这才去见皇帝陛下。
“亲爱的总长，皇储已经是第四次发来了要求增援的电报了，可军方却迟迟没有行动，我想知道作为德意志帝国的参谋总长，你有什么办法来帮助皇太子，将法国人击退”？看到法金汉姗姗来迟，威廉二世很是不满的问到。他以为法金汉会被自己的问题问住，起码要想一下才能回答，谁知这家伙却诡密的一笑，信心十足地说道：“陛下尽管放心！太子殿下不是到了凡尔登了吗？这次，我要把凡尔登变成法国人真正的坟墓”！
威廉二世露出不相信的目光，冷冷地哼了一声。法尔根汉赶忙凑上前去，在皇帝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德皇先是冷笑一下，随即又露出疑虑的目光，问道：“这，可以吗”？问话的声音连威廉二世自己都觉得不大相信。谁知法金汉异常自信地说道：“当然可以！我已经准备好了，让陛下检阅一下，看看我们的秘密武器威力如何”。“好”！德皇这才又兴奋起来，下令让法金汉赶快去布置，他要亲自到现场观看。
这天下午，柏林远郊，处在一片山丘里的军事试验场戒备森严，一个个荷枪实弹的宪兵注视着四周；在远处的一些树林中，还隐约可见一些游动的哨卡，全神贯注地来回走动。两点多钟，威廉二世和一些高级官员乘坐的车队驶进了实验场，一直开到山丘旁边的临时看台旁才停下。一位年轻的上尉军官上前拉开车门，等候在看台旁边的将军“刷”的一下立正，毕恭毕敬地注视德皇登上看台，然后纷纷就座。
在看台上坐好的德皇，对身旁的法金汉点头示意一下，意思是你的试验可以开始了。法金汉见状马上就对早已等候在身边一位副官说了几声，那位副官随即走到看台的边上，拿起准备好的小红旗，在手中挥动起来。实验场上突然出现一群德军士兵，随后又拉出一门巨大的海军炮和一门七五口径的野战炮。看到这两门火炮，看台上的高级官员就有些紧张，不过当他们看到火炮的炮口是朝向另外一个方向的时候，这才又安心了下来。是啊！皇帝陛下可是也是看台上，谁敢对皇帝动手？
这时，在大约两公里远的一个山丘上，有两个士兵赶着一群绵羊，慢慢地走向山坡；不过，当这群绵羊走到小山坡上之后，这两个士兵马上就向后跑去，山坡上只剩下那群羊在慢慢地吃草。而在试验场这边，随着一声口哨响过，那些士兵马上把两门炮围了起来，而且一个个全部戴上了手套和口罩，忙碌了起来，很快便作好了准备。而在看台上，几位士兵拿着一些望远镜，一个个发给了看台上的官员和将军；威廉二世自然也拿到了一个，是法金汉亲自送过来的。
试验场炮位上，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一名指挥官右臂向下一放，口中叫道：“放”！野战炮震动了一下，射出一发炮弹，“嗖”的一声响过，炮弹落在离羊群很近的地方爆炸了。让看台上所有人惊讶的是，这次炮弹的爆炸声音很轻，根本不象实战中的炮声那样巨大和震耳欲聋；一些官员还以为这是一颗哑弹，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参谋总长，意思是你请皇帝陛下和我们来，就是看哑弹的？就连威廉二世也是一脸的疑惑，不知道法金汉在搞什么鬼。对皇帝和众人的眼神，法金汉没有说什么，只是示意大家继续看前面的山坡。
很快，众人就感觉到了不对，在炮弹轻微的爆炸响过以后，便见一团黄绿色的烟气徐徐升起，随风向羊群飘去，很快便覆盖了整个羊群。而看台上的众人自然紧紧的盯着自己的望远镜，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烟消雾散之后，手拿望远镜的德皇第一个急不可奈站起身来，架起望远镜向山坡上望去。
“这是什么！这、这、这么厉害！这简直是魔鬼”！看见一只只倒地抽搐的绵羊，威廉二世兴奋地惊呼道他第一句话是问这是什么东西，随即就明白这是法金汉之前告诉他的秘密武器，随即马上就醒悟过来。而看台上的其他德国官员，包括那些德军将军们，也一个个异常兴奋；当然，也有人面露惊恐，觉得这种武器太过于没有人性。威廉二世可不管这些，他放下望远镜，对站在一旁正在得意洋洋的法金汉命令道：“赶快将这些武器送到皇太子那里去，让他加紧进攻，我要到巴黎去逛一逛”！
“是的皇帝陛下，我已经命令人将这种武器运往太子殿下的第五集团军；刚才皇帝陛下看到的只是小口径火炮的试验，我们马上就要完成大口径火炮的炮弹制造，到时候威力更大，法国人这一次有的受了！这一次，为了能够更好的发挥这种武器的效能，我将亲自前往凡尔登前线，配合皇太子殿下发起攻击”！法金汉随即对威廉二世回答到。在他看来，有了毒气这种逆天的存在，法国人的飞机轰炸虽然也厉害，但也算不了什么；自己的部队，只要随便几发这种炮弹过去，那倒下的就不是十个八个法国士兵了，应该是成片才对。
上面的事情，是发生在德军第五集团军在法国空军的打击之下，逼迫从香槟沙隆地区后撤到凡尔登地区两天以后的事情。三月十八日，德军参谋总长法金汉赶到了凡尔登战场前线。在见到威廉皇储，他的第一句就是：“法国人虽然有专门用于地面的轰炸飞机（轰炸机的概念这个时候还没有形成，对于可以投掷*的飞机，习惯上称呼为‘轰炸飞机’或者‘投弹飞机’），不过解决地面战斗，可不仅仅只有飞机才能完成，最后凭借的还是陆军部队士兵。这一次，我为殿下带来了新的武器，相信一定能够帮助到殿下”。
看着有些不解的威廉太子，法金汉继续说道：“这一次的反击战斗，就由我来指挥吧，殿下只有休息观看或者等待就行了”。已经被法国人飞机搞的有些精疲力尽焦头烂额的威廉皇太子，听了参谋总长的话，也没有反驳。他清楚这位参谋总长没有见识过法国人飞机的厉害，还以为德军的撤退是自己指挥不力，那就让他试试好了。可是随后几天，威廉皇太子却发现法金汉没有任何的行动，法国军队进攻的时候他还是和自己以前一样被动的防守，没有主动出击的打算。皇太子哪里知道，法金汉本人也很是郁闷，他想对法国军队施放毒气，可是这几天却一直没有合适的风向，总不能在吹西风的时候释放毒气吧，那样倒霉的可就是德军自己了。
终于在三月二十二日这天，法金汉盼来了他希望的东北风，欣喜不已的他马上命令炮兵准备，随时等候他的发射命令。这几天，法金汉自己也见识到了法国飞机的厉害，难怪自家的空军很少飞来助战，来了就和送死差不多。法金汉亲眼看见接到自己命令前来凡尔登地区攻击法军阵地的三架德国飞机被对方的飞机击落，前后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而之前对方的轰炸机对德军阵地的轰炸，也是让他胆战心惊；在为牺牲的飞行员默哀的时候，法金汉也理解了威廉皇太子的苦衷，这仗确实不好打！不过今天终于来顺风了，自己可以开始了。
为了吸引更多的法军士兵前来攻击自己，争取毒气弹效果的最大化，法金汉命令德军第七、第十八两个军各派出一部主动进攻马斯河西岸的法军阵地。已经连续几天打了胜仗的法国军队，看到德军竟然敢主动进攻，立即就是战意盎然，已经调集过来的火炮最先发言，朝德军猛烈轰击，而德军似乎也被这一顿炮击打怕了，有些招架不住，便向后仓皇撤退。法国军队不知是计，士兵在军官的带领之下便跃出战壕，向德军猛追过去。
几万名法军士兵杀声震天，人如潮涌，直追到一处空旷地带。忽然间德军大炮齐鸣，截断英法联军退路，前面逃跑的德军也停下脚步，转而向联军射击。法军只好在这片平旷的地面上寻找小丘或树丛作隐蔽；而在此时，位于马斯河东岸东北高地上的德军阵地上，法金汉手握望远镜，一脸得意的对身边带来的毒气弹军官（专家）说到：“鲍尔，现在可以开始了，你去让那些炮兵们发射吧”！那名叫鲍尔的军官离开后一分钟不到，这里的德军炮兵开始了发射，他们使用到正是毒气弹。
随着毒气弹的发射，法军士兵很快就发现，在他们的前面不远处，突然间爆出了一堆堆的烟雾，随后这些烟雾升起形成了一道绿色的气雾墙，而且这道气雾墙在风的推动之下，向他们的方向移动了过来，并且伴随有阵阵刺鼻的气味传来。很快，大批法军士兵被这些烟雾笼罩，烟雾里面的法军士兵就感觉到头晕目眩，呼吸紧张，紧接着便口角流血，四肢抽搐起来，倒地而亡，德军第二次踏上了凡尔登马斯河的西岸。
第二天，法军总司令霞飞就知道了这件事，除了谴责德国之外，他只能下令给凡尔登地区的法军配发简单的防毒工具，并命令法军伺机进攻。飞机，就成为法国军队最主要的进攻手段。随后的几天，老天爷没有再给法金汉机会，一次顺风都没有，在法国空军的帮助之下，贝当指挥的法军第三集团军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德国人又一次被打回到马斯河东岸，损失了大量的有生力量。这场在参谋总长指挥下的德军反击战，只进行了三天时间就被法军击溃，不但如此，法国空军更是加大了对德军的轰炸扫射。在得到法国人可以将安南的海防城交给中国之后，参与援助法国空军的中国远征军飞行员，一个个又生龙活虎起来，驾驶飞机升空的次数明显增多，德国军队遭受的打击也就增多。
就在威廉皇太子心里面对这位参谋总长有些不满的时候，法金汉也接到了威廉二世叫他回去的电报。原来德军在法国凡尔登地区的几次失利，让在东线的俄国军队有了心思，想趁机在东线捞一些便宜，于是就发动了对德军的进攻，威廉二世心惊之下就赶忙将参谋总长叫了回去。参谋总长前脚一走，威廉皇太子后脚就开始准备德军撤出凡尔登，因为除了法国飞机的威胁，法国人在吃了德军毒气弹的亏之后，也开始用毒气攻击德国军队了。只是考虑到是在自己国家的领土上，贝当将军也只是对当面的德军有限的使用毒气弹，尽管这样，也让第五集团军的德军上上下下紧张不已，人心惶惶之下，撤退也就是必然的了。（未完待续）